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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约束家里男人的。”

张大凤再三保证,这才起身离去。

出门前脚步一顿,还是忍不住问,“妹子,你这些夫郎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偷偷看了好几次了,发现几人都在墙根下排排站,也不知是何用意。

“我在和他们玩游戏呢。”

宋孜然眯眯一笑,随意找个借口蒙过去。

张大凤觉得好有趣,揶揄她,“还是妹子懂得玩。”

她出门,直奔自家而去。

杜小森正在院子里,看到她回来,就问,“妻主,昨日悼井里的肉呢?”

为了给他补身子,昨日张大凤买回一条肉,因天色太晚,他给镇在井里,打算今日做了吃,但刚刚他看时,发现井里并没有肉。

知道这事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所以他才有这样一问。

张大凤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毫不在意地道:“我拿去赔礼道歉去了。”

“赔什么礼?”杜小森疑惑不解,加大音量,“我们都没得吃,你怎提去给外人?”

他还指望着今日吃肉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去道歉。”

说到这事张大凤就怒火中烧。

她转身,眉头倒竖,“我就不在家几日,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带着人去找宋妹子麻烦,要不是我今日听别人说,都还不清楚这事。”

“那可是我们家恩人,我们全村的恩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杜小森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怒气上头。

他大声吼道:“张大凤,你竟然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我可是为了堂弟,他才是亲人,而你,为了外人跑来骂老子,你才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越想越生气,上前捶打着眼前的女人。

“你一天就知道忙这忙那,一点也不为这个家考虑,这么多年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支撑,这个家早散了,你倒好,好不容易买块肉,问三不问四就提去送人,那宋姑娘又不缺这一块肉。”

“看她家几个男人,经常穿一身换一套,根本就不缺钱,你凭什么还给她家肉?”

他可是仔细观察过了,那几个男人虽然几乎穿同色调的衣服,但是他们至少每日换一套,不然也不会如此干净,纤尘不染。

哪像他们,经常搞得一身泥,衣服补丁贴补丁。

宋家几个男人在村里这么久,他就从未见他们穿过补丁衣服。

好命得让人嫉妒!

要是他没嫁人,肯定也要去争取争取的!

杜小森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看眼前的女人也不顺眼。

有道是别人家妻主永远是最好的!

他指着她鼻子骂,“你个没用的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你,要是你像宋姑娘那般能挣钱,我们也不必为了一块猪肉争吵。”

只要是个有骨气的女人都听不得这个,张大凤越听脸色越黑,猛然推开杜小森。

嘶吼着,“既然我没用,那你就去找你认为有用的妻主。”

她怒目而视,“你去看看,谁会像我一样娶一个多年不生娃还一直死守着的男人?”

她们当初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后续相处也有些感情,却没想到这男人越来越不像话。

孩子是杜小森心里的一根刺,闻此像突然泄气的气球。

他呆愣半晌,捂着脸,坐在院子里呜呜呜大哭起来。

孩子,他也想要,可是就是不怀孕。

张大凤看得心烦,转身走进屋里,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宋孜然并不知道张家因为一块肉会引出这番争吵。

她用那块肉做了道红烧肉,现在正端着碗在几人面前晃悠。

“哎呀,这肉真不错啊,肥而不腻,半肥半瘦,超级好吃。”

宋孜然夹着一块肉,故意在唐丰沛眼前晃来晃去。

“妻,妻主?”

唐丰沛舔着嘴唇,喉咙一直在吞口水。

“你给我吃点好不好?”

他也想吃肉!

宋孜然将肉夹他眼前几寸远,笑眯眯地问,“想吃吗?”

唐丰沛:“想。”

就在他以为自家妻主要给他吃时,宋孜然一下将肉丢自己嘴里。

嚼巴几下,吞肚子里。

马上变个脸,“可是本姑娘就不想给你吃。”

瞅了眼旁边三人,见他们转过来看她,立刻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跑旁边坐着慢慢吃。

这几人就得收拾收拾,免得无法无天,到时候驾驭不住。

吃饱喝足,弄个躺椅往院子里一趟。

嗯,舒服!

不过总觉得少了什么?

略一思索,大声朝屋里喊,“老大,出来给我打扇子,老二过来捏肩,老三吹首小曲儿。”

轮到唐丰沛,她瞅了眼,不咸不淡来一句,“院子里的花该浇水了,老四去浇一下。”

几人“……”

生活,就要懂得享受。

在被点名的一瞬间,几人精神一震。

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奈。

公孙景带头,站在宋孜然侧边,慢悠悠地给她打着扇子。

关函谷放下日光剑,有一下没一下给她捏肩。

除了这小祖宗,恐怕就没有谁敢如此使唤他了!

白子皙坐在宋孜然对面,思索片刻,举起洞箫,一首悠扬的曲调荡漾在院子里。

唐丰沛见几个哥哥都没反抗,他也只能乖乖去浇花。

从未干过这等事的他,很快就出了茬子,宋孜然一瞥。

“小四,你是在浇花还是在泡花,没看到水都快把植物淹没了吗?”

唐丰沛“……”

宋孜然:“老二,力道大一点,你是没吃饭吗?”

感觉这人按摩技术真不行。

不是轻了就是特别重。

关函谷手一顿,目光幽深,“本王今日确实没吃饭。”

手掌下的触感,加上鼻尖下若有若无的龙诞香,让他感觉口干舌燥。

宋孜然冷笑一声,“呵,你还想吃东西?我告诉你,要是你几人今晚修不好窗户,明天也不准吃饭。”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窗户是你砍坏的。”

关函谷抿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公孙景尽心尽力摇着羽毛扇,不敢开小差,担心自己再挨骂。

宋孜然教训了人,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听着箫声,感觉这才是生活。

不过这曲子?

“老三,你能不能吹点欢快的节奏?你这曲子,听起来就很哀怨,听得多了,肯定心情都不美。”

白子皙吹萧的手一顿,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妻主,你,你能听懂我这曲中意境?”

吹了多年,从未有人说他这曲子哀怨。

她是第一个!

宋孜然:“不就是一个寄人篱下,无处是家的凄凉吗,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你想来便来,搞这么愁苦干嘛?”

“赶紧的,换一首。”

她语气毫不在意,但白子皙却呼吸一滞。

他看着远方,喃喃自语,“爹爹,我终于找到那个可以和我琴瑟和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