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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义便给他演示讲解了一些可以观察到的自然现象,比如日食、月食、白天黑夜交替、春夏秋冬四季更替等等。经过赵鸿义的一番精心讲解之后,苏惟钧的疑惑大为减少。

然而过了一会之后,苏惟钧又有了新的疑惑:“贤弟这套学说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愚兄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比如你说这大地是个球,那人为何可以站在球上而不掉下去?还有这些日月星辰,为何可以悬浮在一片虚空之中?”

赵鸿义挠挠头道:“这个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想弄清楚这些问题,还要先学习一门学问,我把它叫做物理学。”

“物理学?这是何意?”苏惟钧问道。

“所谓物理学,就是研究世间万物中所蕴含的道理的一门学问。”赵鸿义解释道:“这门学问极其重要,学了之后更是妙用无穷,不但能明白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还能将万物都为我所用。”

“真有如此厉害?不知贤弟可否教我?”苏惟钧认真地说道。

赵鸿义笑眯眯地说道:“这门学问刚开始十分浅显易懂,但到了后面会越来越高深,你确定你想学习这门学问?”

苏惟钧点点头道:“确定。《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致。再说这些总比写八股文要有趣得多,平时也可作为调剂身心之用。”

“苏兄不要想得如此简单,要学物理,还要先学习算学才行,有了算学的基础再开始学物理才能事半功倍。”赵鸿义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下去。

“什么?还要学算学?”苏惟钧神色一滞,又问道:“那算学要学到什么程度?加减乘除我都会,打算盘我也会,这够了么?”

赵鸿义摇摇头道:“这还不够,还有不少东西要学的。”

苏惟钧有些沮丧道:“贤弟,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为什么你会懂得这么多?”

“我也不怕告诉你,说起来我这些学问都是天授的。”赵鸿义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天授?!”苏惟钧差点惊呼出声。

赵鸿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苏兄不要如此一惊一乍的,且听我说。去年我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被石头磕到了脑袋……”

好久没有被人质疑过自己的来历了,现在这个用来掩盖真相的谎言终于又有用武之地了。

赵鸿义轻车熟路地给苏惟钧分享了自己瞎编的故事,苏惟钧听了之后则是一脸神往:“想不到贤弟竟有如此奇遇,真是羡煞我也。”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恢复过来。”赵鸿义笑道:“那你现在还想学吗?”

“学,当然要学!既然这是天授的学问,不学岂不是暴殄天物?”苏惟钧毅然决定入坑了。

……

上海城的全城戒严维持了两日便解除了,城内的大规模搜索并没有找到海盗的内应或同党,不过所有海商都被单独隔离起来等待审问。

上海城内的海防同知衙门也发出了加强巡逻的命令,水师加强了黄浦江全流域水域的巡逻。

整个松江府的沿海卫所,如宝山守御千户所、吴淞江守御千户所、南汇嘴守御中后千户所、青村守御中前千户所、金山卫等卫所驻军都加强了巡逻和戒备,但也没有发现海盗船只的踪迹。

城外的码头和仓库区也被封锁了起来,所有外来船只不得离开码头,所有水手一律不准下船。

码头上停泊着的船只当中,有许多在袭击当晚被击中,各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有几艘船在中了火箭后被点燃,幸亏船上水手奋力灭火,火势没有蔓延,只有一艘船的火势较大无法挽救,变成了大火矩,烧毁沉没。

不过有一艘船警惕性较高,在受到袭击时仓促之间竟然还能发动反击,不过并没能击中任何目标。

城内外交通恢复之后,苏家的人也去了城外的仓库盘查过,仓库里贵重的货物已经被洗劫一空,不太值钱的货物则不是被烧掉就是被破坏,也不知是海盗所为还是其他人所为。

而码头和仓库区有许多建筑不是被炮火毁坏便是被大火焚烧一空,货物也大多被抢掠或者破坏,十不存一。

此次海盗袭击事件震动了整个苏松地区,遭受了损失的上海县商人们自然是十分肉疼的,因为此事而倾家荡产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大多数吃瓜群众则对此抱着十二万分的兴趣,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讨论这个事件,因此也有许多流言传出。

这几天赵鸿义得空便会到外面的茶馆里听听八卦新闻,倒是听到一些十分有趣的流言。

比如有人说是浙东的几伙海盗联手起来想干一票大的。也有说是倭国那边闹了饥荒,便又派了海盗出来打劫大明的。

最搞笑的是有人说当年的一代枭雄张士诚的后代逃亡海外,自立为王,现在羽翼丰满了,要归来与大明决一死战,此次派来的就是负责侦察的前锋部队,还有主力大部队在后面。

而一些了解如今海上各势力的人则猜测此事与佛朗机人有关。

不过在目前,海盗是谁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了,因为此次海盗袭击事件对官场的影响更是巨大。

不管是上海县、松江府,还是市舶司,这次都逃不掉一个监管不力的责任。

而海防同知这回麻烦更大,因为他是直接负责分理海防军政事务的,他领导下的松江府沿海各卫所驻军被海盗悄悄混进来都不知道,更是直接责任人。

苏松巡按崔大人这几天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光是考虑怎么写奏折,头顶上的头发已经掉了好几百根。

这次事件刚好发生在他巡按松江期间,从职责上看,他也是有权检查海防情况的。此次海防出现如此大的漏洞,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他这个巡按御史失察了。

所以他只能一面先把事件的基本情况报上去,一面思考接下来的奏折应该怎么写才能把自己安全地从这场风波里面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