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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海山行 > 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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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生死一契(二)

离开古楼后,桑邑和孙齐回到本家居所,回想黎元青前辈的嘱托,二人也陷入了苦思,在古楼上黎元青将十二古铜器的线索交给了他们二人。线索实际上只是一张地图,上面绘制了各个古国的位置和路线,没有文字,只有一些标注在各个古国名称前的特殊符号,两人看了半天也未能看出些名堂,光靠这图纸,根本就无从下手。这份地图也是在四楼的那间屋子里找到的,就放在架子上凌乱的古卷下面,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看地图找多麻烦,我看你就把你师父黎追喊出来,直接问他得了。”孙齐从桌上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桑邑将地图收好,却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色。“不过什么?咋你还不乐意问?”“古铜盒丢了。”桑邑说道。“啥?”孙齐一听这话,愣是从凳子上蹦跶了起来:“你说啥丢了?”“六角古铜盒可能被黎泽给拿去了。”桑邑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孙齐立刻拉着桑邑,绕着他周身看了遍:“古铜盒不在了,你的身体可有变化?”“才丢了一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得先找到黎泽。”桑邑说道,那天他被黎泽用银针弄倒后,意识是清醒的,他知道黎泽从他身上拿走了盒子。“我滴个乖乖,那黎泽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该怎么找。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看地图!”孙齐看着桑邑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就好像盒子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样,让他看着是又来气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是好。“着急也没用不是。”桑邑坐在凳子上也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你还有心思吃!万一过个三四天还找不到盒子,两腿一蹬,玩完!”孙齐从桑邑手里躲过葡萄说道。“我当然知道,问题是现在我们好像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了。”桑邑怂了怂肩,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急,但想到那日黎泽也受了重伤,定不会逃太远,顶多藏在镇子里,不出几日估计还得回本家,毕竟他答应长老们的任务未能完成,自然得回来通报。“对了,你不是能跟你师父对话吗?要么试试问问他黎泽的去向?”孙齐问道。“我试过了,可能盒子不在身边,师父的魂也跟着离开了。”桑邑回答。“就这么死等?万一黎泽那家伙真的叛逃,拿了铜盒投奔了何家呢?你的小命儿可就没了。”孙齐说道,但接着又想了想,这么等着也不妥。“不行,我得出去问问其他弟子们,看看黎泽他平日里常去什么地方,说不准能找到他。”说罢孙齐便立刻动身去问弟子们了。但孙齐前脚刚出门,江悠却进来了。只见她换了一身衣服,梳妆佩饰一应俱全,完全是泷山女子的打扮。泷山的着装以紫色最为常见,女子皆披短纱,散发,腰间佩戴铜石,手腕还带着铜铃,走起路来会叮铃叮铃地发出声响来,当真是一步响。“桑邑,我带你去个地方。”江悠一把拉住桑邑的手,将他拖出了屋外。两人走了好久,一直走到镇子外的离川附近,在靠近黑沼山的位置,有一片竹林,听江悠说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竹林深处。竹林里十分安静,偶尔还会传来声声鸟鸣,头顶时不时还会有彩雀飞过,周围还吹着些许微风,当真是乘凉的好去处。“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竹林?”桑邑问道。“昨日我听他们说黎家古楼着了火,你跟孙齐还从那边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悠询问道。“没什么大事,反正我和孙齐都没受伤。”桑邑回答。“没受伤就好,以后不许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好不好。”江悠拉着桑邑的手,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遇到的危险的是她一样。“尽量……”桑邑有些无奈:“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当然不是,有好东西给你看!跟我来。”江悠一把拉起桑邑的手,带着他又向竹林的更深处走了进去,谁知道穿过茂盛的竹林,后面竟是还藏有一片清澈的潭水!潭水虽然不大,却十分清澈,站在水边上向下看,连那潭水中鹅卵石上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水底来来回回游动着各色锦鲤,十分灵动。水潭边上还有个石块搭建的小庙,庙里有一尊塑像,小庙周围种着三五棵矮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锦缎。江悠跑到水边,用一直手盛满了水,像空中一扬,那清澈的水顿时化作零星的光斑,飘散在空气中,就好像点点的萤火虫一般,十分神奇。“好看吧!”江悠笑着,捧起潭水扬在空中,飞散的水珠和她的身形融合在一起,朦胧间好像又看到了第一次遇到江悠时的样子。“嗯。”桑邑笑了笑。“我听镇上的女孩子们说,这里是泷山姑娘们时常来和情郎约会的地方,两人若将浸泡过潭水的锦缎绑在那树上就算是定下了约定,受到神明的庇佑,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江悠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条锦缎,放在桑邑的手中。“我们也去。”但桑邑却停顿了下来,并未随着江悠一起过去。“你不愿意?”江悠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开心。“你又不是泷山人。”桑邑说道。“不是泷山人又如何,反正求的都是姻缘,神明一定不会介意的。”江悠见桑邑不愿与她一同前去,便从桑邑手中拿过锦缎,自己跑到了树下,想要将锦缎绑在上面。但是绑了好久,锦缎却一直打滑,怎么都绑不好,江悠却不死心,一连打了好几个疙瘩,好好的一条锦缎被绑的皱皱巴巴的,老远看上去就像是个红色的木头疙瘩一样,样子不是一般的丑。绑好之后,江悠又走到桑邑身边,仰着脑袋,一副得意的样子:“桑邑,这下你逃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了!生生世世都得跟我绑在一起。”桑邑看着江悠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着实觉得有些有趣,不禁笑出了声。“你笑什么,我很认真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江悠的人,如果遇到危险,就报出我江家大小姐的名号!那时就没人敢欺负你!”江悠拍了拍胸脯,摆出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嗯。”桑邑忍俊不禁,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反倒有些不忍心打断她。“哎哟。”就在这时,江悠突然弯下腰,脸上满是痛苦。“怎么了?”桑邑连忙问道,心中却很疑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副模样了。“疼死我了,好疼。”江悠一直弯着腰,眼看着就要站不稳。“哪里疼?受伤了吗?”桑邑连忙扶住她。谁知道江悠竟是直接躺在了他的怀里,他一个没站稳,两人一同向后倒在了地上,江悠躺在桑邑的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你骗我!”桑邑有些生气。“谁说骗你了,你看,刚刚绑锦缎,不小心把手磨破了皮,好疼!”江悠伸出手指放在桑邑的眼前,手指上只是浅浅的擦掉了一点皮,甚至连血都没冒。“……”桑邑一阵无奈,这江大小姐何时变得这么鬼机灵。“快起来。”桑邑严肃道。“让我躺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江悠不仅不起身,反而用手环抱着桑邑的腰,令他动弹不得。离得这么近,江悠的衣衫又十分单薄,桑邑甚至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她闭着眼睛,睫毛还轻轻的抖动着,被女孩子这么抱着,还真是第一次,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桑邑,你在害羞吗?脸都红了。”江悠睁开眼睛,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一脸俏皮的样子。“没……没有……”桑邑将脸转了过去,不去看她,对面江悠,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也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逗你了。”江悠松开了桑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笑呵呵的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桑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把你怎么样了。”桑邑坐起身来,还有些惊魂未定,说道:“江悠,你好歹也是个大小姐,怎能……”但说道一半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怎样?你说呀?”江悠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将脸靠近桑邑,露出一丝坏笑。看着江悠的脸,桑邑一时有些失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控制不了的跳动,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被江悠这一番捉弄,心绪都变得十分混乱,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边的江悠还在等着桑邑的回应,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不了桑邑突然起身,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按在地上,一只手挽起她的头发闻了闻。桑邑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接着将脸靠近江悠,并将她死死的锁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江悠没想到一向有些呆木的桑邑会突然变得这般主动,而且看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奇怪,这样的桑邑有些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了去。“桑邑……你怎么了……”江悠的神色也有些慌乱,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身体被挟制着,根本动不了。桑邑的脸一点点靠近她的脖子,一只手缓缓的开始褪去她肩上的纱衣,这下江悠才慌了神,红着脸,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见江悠反抗,桑邑的神色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笑了笑道:“知道害怕了?”“你故意的!”江悠生气道,但脸颊却通红,双手紧紧的收紧衣领,好像生怕桑邑再做出刚才的行为一般。“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桑邑挑了挑眉说道,心里却觉得江悠既害羞又生气的样子反倒有些可爱。“桑邑!我再也不理你了!”江悠站起身,捂着脸,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竹林。江悠走后,桑邑却看到江悠刚才坐着的位置遗落了一支铜簪,正是之前自己送她的那支,没想到她竟是随身带着。他收好铜簪,走到潭水边,捧起潭水轻轻的敷了一下红肿的脸颊,心里却想着这丫头下手还真重啊。清凉的潭水敷在皮肤上十分舒服,脸上的红肿不一会儿便消了下去,他坐在水边,看着潭水中游来游去的锦鲤,这里还真是个避暑乘凉的好去处。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撕裂般的痛楚让他身形一顿,六角铜古铜不在身边,估计是咒又开始产生效力了。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便落入了冰冷的潭水中。冰冷的潭水让他仿佛置身在冰窑,身上的燥热荡然无存,隐约间,他似乎看到有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站在水边,手里拿着一条锦缎,他伸手将锦缎放在水里浸泡,接着走到身边的女子跟前。那女子的样貌和江悠十分相像,只是那女子的眼睛十分清冷,和江悠的并不相同,但若不仔细区分,根本分不清。黑袍男子挽着女子的手,将锦缎放在她的手里道:“我们泷山有个习俗,互生情愫的男女可将锦缎绑在神庙树上,向神明祈愿,便可相守相伴。”“若是两情相悦,何须用这祈愿。”女子将锦缎还给了玄袍男子,然后转身离开了竹林。男子望着手中的锦缎出神,似乎有些失落,他将锦缎丢在了潭水中,便也离去了。那红色的锦缎在水里漂浮,最终落在了桑邑的手中。桑邑握着那锦缎,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是却又被什么压制住,胸口也憋闷的厉害,手中的锦缎也消失不见,就好像刚才并未有人出现在潭水边一样。“桑邑,桑邑!”耳边传来阵阵呼喊。身上的剧痛也渐渐消散,温暖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这才发现,他此时躺在黎家本家的房间里,江悠正站在床边,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一时他竟是有些分不清,此时的江悠究竟是不是刚才见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