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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林寒立即起身出去,可找遍整个医院,却没看到陈善宁的身影。

反倒是他手机弹出条陈善宁的短信:

“宗先生身体需静养半月,期间不能过度忧虑。

我回乡找寻重要药材,勿念。”

林寒皱了皱眉,少夫人这条短信明显不对劲!

想到这三天里陈善宁的脸色一直不对劲,他找到龙青:

“你立即去找少夫人,查清楚一切情况,先生这边我先拖着。”

龙青:“好!”

林寒这才进入病房,端来为宗厉熬的稀粥。

病房里其余人陆续退出。

林寒汇报:“少夫人说先生的身体虽然好转,但大伤元气,需要去山里找味重要药材。”

宗厉皱眉,眸色深沉。

林寒转移话题:“这三天里,少夫人不眠不休地照顾先生,几乎没吃过一顿安宁的饭。

那天晚上少夫人还特地布置惊喜,在院子里等了先生整整4个小时。

先生,林寒斗胆,觉得您是时候好好筹备一番、隆重求婚了。”

宗厉长眸眯了眯,眸底一片庄肃。

片刻后,他吩咐:

“安排龙青随行保护她,再通知京市进行婚礼筹备!”

哪怕手上还绑着白纱布,伤痕刚愈合,但他拿过手机,亲自做方案,下达相关要求。

当天。

大型环屏曲面电脑搬进病房,进行云监工。

画面里,是宗家祖宅背后的一大片赛马场,足有三百亩地。

放眼望去,宽阔无边。

此刻工作人员在进行兰花的移植、改良。

特地选的兰中之王品种——小雪素。

又名苍山瑞雪,素心兰。

该品种叶挺立,半垂叶;花开放其间,花瓣呈柳叶型,整花纯白色,纯白中又隐隐透着几条淡绿色筋纹。

静静绽放,更显得空谷幽兰、冰肌玉骨。

300多亩地,接近20万平方,将要全部种满雪素兰。

若20万平方小雪兰盛开,是何等景象。

宗厉躺着病床上,亲自云监工、云安排。

花了整整半个月,聘请几千养花专家,连夜不停,总算让小雪素漫山遍野。

宗厉的身体也在一堆国老级教授的调理下,恢复了七八成。

战机事故调查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

只是陈善宁的电话始终联系不上,偶尔回两条敷衍的短信。

这天,宗厉出院,坐进车内命令林寒:

“去乡下。”

林寒眉心瞬间皱起:“先生,这太远了,你身体没好,不适合跋山涉水……”

“怎么?要我亲自开车?”宗厉目光锐利、凌人。

“当然不是,只是……”

林寒连忙摇头,快速思考办法。

“到底发生了什么,说!”

宗厉忽然命令,嗓音威严。

他巍峨的身躯坐在后座,如同俯视苍生、看穿一切的神只。

林寒知道瞒不下去,只能低下头:

“先生,对不起,不是我不说,是我也没调查出少夫人到底在哪儿。

那天少夫人给我发了短信后就人间蒸发,这半个月里我和龙青一直在利用各种高科技找寻。

但所有痕迹被抹掉,没有任何线索……”

说完后他又安抚:“不过先生放心,少夫人没有任何性命之忧。

我们昨天发现,陈家另外三位千金,好像在暗中有所联系……”

宗厉脸色严峻。

拿出手机拨通秦骁电话:

“三分钟,让陈初夏说出陈善宁在哪儿!”

此刻。

秦骁正在无聊地和陈初夏逛超市。

他们是在宗厉恢复五成时、才知道宗厉坠机的事。

也以为陈善宁是真的去乡下山里帮忙找药。

接到宗厉的电话,秦骁瞬间意识到不正常。

嫂子消失了半个月!

而只给三分钟时间!这能要他的命!

秦骁眸色一转,拉着陈初夏就走到没人的楼道。

他开门见山问:“宗嫂她到底去做什么了?怎么老宗发那么大的脾气?”

陈初夏眼皮一跳,却说: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是去给宗先生找药了么……”

说完,她眼神闪躲的转身就要走。

秦骁却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墙壁上:

“你要是不说实话,本少爷在这里就强吻你!”

陈初夏脸颊瞬间通红,看着眼前高大不羁的他,慌张道:

“秦少爷,你别开玩笑,我真不知……唔……”

话还没说完,秦骁真的直接吻上。

陈初夏整个人被震得僵住,脸颊如同煮熟的虾。

秦骁松开她问:“说不说?”

“我……”陈初夏有片刻的犹豫。

秦骁又再度吻上,这次还惩罚性地咬了下。

他的动作霸道,而陈初夏的唇温温甜甜的,像樱桃般。

陈初夏只觉得全身一阵电流紧绷感,惊得总算反应过来。

她连忙推开他:“我说……”

一个小时后。

漆黑的车驶出南城,到达60里外的小村庄、长林村。

这是陈善宁12岁以后被送来的村庄,四处竹林绵延,从而得名。

陈初夏领着宗厉、秦骁、林寒往竹林深处走。

踩着青石板一路深入,终于看到一座古旧的白墙青瓦房坐落在林子里。

屋子窗户没关,隔得远远的、只见简单的房间里,陈善宁正躺在床上。

她的脸色十分惨白,全身上下扎满银针。

即便昏睡,身体也紧绷着,向来安宁的眉宇紧蹙,不时捏紧手中,整个人笼罩在极致的梦魇中。

宗厉眉心顿时皱起,大步前往。

“宗先生!”

陈初夏却叫住他,低声道:

“如果宗先生不想让宁宁病情加重的话,现在最好别去!”

宗厉脚步顿住,转头看向她,容色深沉不解。

陈初夏说:“宗先生还不知道宁宁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吧?”

“宁宁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一直不分昼夜的咳嗽,从早咳到晚,严重时甚至咳血。”

“爸妈虽然懂医术,但是用尽了良药也无能为力。

5岁那年,宁宁严重到每十几秒就要咳嗽一次,咳得骨瘦如柴。”

“爸妈决定前往京城,求助一位传说中的针灸圣手神医。

为了轮流换班照顾好宁宁,所以爸、妈、爷爷、奶奶四个人全都去了。

我们三个姐姐则由伯父照看,乖巧地在家里等候。”

陈初夏说到这里时,手心紧了紧:

“我记得他们出发那天清晨,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我们都觉得这是喜兆,宁宁的病一定会顺利治好回来。

可是没想到……她们刚走没一会儿,南城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然后那天晚上,我们接到电话……”

“南城飞往京市的飞机……坠毁了……”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陈初夏向来阳光的脸上也满是悲痛、难过。

宗厉伟岸的脊背僵了僵。

陈善宁的家人并不是死于车祸,而是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