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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鸟遇险,沈清心惊

终于回了主院,阳澈准备把他放下床上时,那怀中人却死死地勾着他的脖子,阳澈无奈只得又抱着他走到那椅子上坐下,他腾出手倒了杯水,递到白堇年嘴边,轻声哄道,“喝点水好受些。”

白堇年推开,“不喝了,我的肚子装不下了。”

“喝点好受点,听话。”

白堇年才闭着眼喝了几口就又把头埋进脖颈了。

阳澈摸了摸他的额头,“以后不能让你喝酒了,喝了酒就像个小孩子,黏人得紧。”

白堇年声音闷闷的,“阿澈不要嫌弃阿年黏人。”

阳澈笑了一声,抱紧了些,“阿澈喜欢被阿年黏着。”

“阿澈?”

“嗯?”阳澈低头看着他。

白堇年突然坐起身来,睁着眼睛看着阳澈,阳澈以为他要说什么正事时,他却说了一句,“你真好看,怪不得信王殿下要给你赐婚。”

阳澈笑出了声,白堇年又道,“看吧,平时都不愿意给我笑的,一听到别人要给你赐婚倒是笑得开心的很。”

阳澈凑过头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把头抵在白堇年的额头上,温柔地跟他说,“我的心小得很,只够装下你白堇年一人。”

“只我一人吗?”

“心房小了些,要委屈些。不知白公子要住吗?”

白堇年点头,尔后说道,“我知你意,你知我意。”

白堇年闹腾了一会,一直不停地跟阳澈说话,阳澈都认认真真的回应,后就彻底窝在臂弯里睡熟了。

当天夜里,信王府内。

信王站在庭院中,看着挂在树枝上的金笼,说,“今日比武可有从他的招式里看出迅风剑法的痕迹?”

沈崇站在身侧,想起白天跟他比的招式,“起初我用法激进就是想逼他出剑法,他却一直保持着守,就算后面他压住我的剑势,却一直未曾露出迅风剑法的痕迹。”

信王道,“那不是白比了?”

沈崇摇头,“虽然他未露出痕迹,但是不知殿下有无注意到他的出剑速度, 我曾见过尧泽的剑法 突出的也是这一个快字。”

信王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湖中的鱼群,沉默了半响,“尧泽既然肯收阳澈为徒弟,必是阳澈的身份,”他转头看着沈崇,“阳澈的身份调查的怎么样了?”

沈崇道,“背景完全干净,属下去各城官府去查过档案,甚至越查越让人糊涂,就像,就像他十九年以前从不存在一样。”

信王皱了眉,而后舒展开,回头看着鱼群笑出了声,沈崇看着面前突然大笑的人,“殿下?”

“背景吗?干净到如此才是惹人生疑。”

信王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过鱼料,扔了一把进去,里面的鱼再次涌了过来,“让你派去舟州的人有消息了吗?”

沈崇道,“周杰已经被我们的人关了起来。”

信王道,“呵,没想到那伪造的周杰文书还是让白堇年生了疑,竟偷偷派人去了舟州。”

“殿下放心,那人绝对活不出舟州。”

“还是谨慎些吧,要杀的干净,不要留活口,之前觉得白堇年身子弱,今日接触下来,倒是觉得此人心思沉着呢,竟然能收了阳澈这种身份神秘,武艺高强之人做了自己的近卫,我看那阳澈性格孤傲,不是好相与的,既然能答应做他病秧子的近卫,想必肯定也是给了对方什么条件。还有至于舟州,你可有查清周杰所做的买卖当真是只有酒铺吗?没有其他?”

“我们的人查遍了,并无。”

信王眼神沉了沉,“既然如此,秘密将周杰带回都城。”

“带回?不杀了他吗?”

“不杀,留着。”

“是。”

“架!架!架!吁~”

青鸟按照白堇年所说的位置,到了舟州白府,青鸟隔着缝隙往里面看了看,廊下亮有灯火,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提着灯笼的下人看着来人,疑惑道,“你是谁?为何半夜敲我白府的门?”

青鸟躬身,“我是都城来的,奉白公子命,求见周主事。”

“可有信物?”

青鸟掏出白堇年给他的白羽,提灯下人看了一眼,伸出了手,“里面请。”

此刻已是深夜,白府此刻寂静的很,只有偶尔风过后的风铃声,青鸟经过庭院的那棵玉兰树时,多看了两眼,道,“这玉兰树是白公子种的吗?我听闻白公子最爱的便是玉兰花。”

提灯下人也回头看了一眼那树,答道,“是,白公子种的,此树养得好,到现在还没谢花呢。”

青鸟不走了,站定在树下,“哦?是吗?我看你年纪还是挺大的,莫不是看着白公子长大的吗?”

提灯人回头笑着道,“对啊,我从小便看着白公子长大呢。”

“这位大人,麻烦问一句,周主事在吗?”

“在的,在别院坐着等你呢。”

“等我?那么请问究竟是周主事在等我,还是,你们呢?”

话毕,青鸟抽出腰间的青剑架在提灯人的脖子上,提灯人此刻切换了脸色,直起了身子,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青鸟看了眼玉兰树,“此树非公子所种,乃公子母亲所种,这一点,白府的人都知道。”

提灯人才笑道,“疏忽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在别院取你命了,就在此地杀了你,给此树做化肥。”随后抽出藏在灯里面的刀,击开了他的剑,暴喝一声,“出来吧,谁砍了这人的狗头,便可得上面的高额赏钱!”

周围声音窸窸窣窣,没多久,围了个水泄不通,青鸟握紧手中的青剑,轻蔑道,“我的脑袋也是你们这群小人能取的?”

“试试便知,杀了他!”

一声令下,府内传来锋利的刀剑之声,那十几个黑衣人举着刀就砍了过来,青鸟迎过,一脚踢在那人身上,地上掉落的玉兰花都被踢到了高空,青鸟踮起脚,一手抓在玉兰树枝上,借力又是猛往下一剑,被中剑之人顿时没了直觉。

玉兰树下侧已被染上了鲜血,青鸟深知,这样打下去不行,体力恐会跟不上,这些人就跟蟑螂一样,杀了一波又出现一波,青鸟踩着人头,跃上高枝,举着剑看着下面的人,轻笑道,“我说过,想要我的头,不可能。本大爷不跟你们玩了,再会!”

说罢,正转身准备飞到那屋檐瓦砾上时,一声音响在耳侧,“放箭!”

只听“咻”的一声,青鸟左肩吃痛,咒骂了一句,咬牙飞过屋檐,消失在了黑夜里。

一群黑衣人连忙追了出去,过了会,回来看着提灯人,骂道,“他娘的,这小子虽然中了箭,轻功实在了得,我们跟丢了!”

青鸟跳到一农户家里,农户熄了灯早已睡下。

青鸟来到柴房,闷哼一声,直接把箭取了出来,青鸟咬紧嘴唇,拎着柴房的白酒往身后倒去。

“他娘的!差一点就射到心脏的位置了!”然后撕掉了裙角里的干净里衣,绑在了出血处,弄完后,青鸟无力地倒在柴火上面,从怀里掏出了那布袋,里面还是鼓囊囊的,青鸟没舍得吃,一直放在胸口。

“沈郎啊沈郎,下次再出来,一定得问你多要几瓶药,疼得我。”

天刚蒙亮,青鸟起身收拾了地面上的血迹和箭矢,出了农户的门,然后飞进卖马场,偷偷牵走了一匹。

沈清正睡着,突然被惊醒,小鹿正晾药草,被檐下的声音吓了一跳,道,“沈哥哥,你做噩梦了?”

沈清看了看外面,“今天第几天了?”

小鹿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沈清道,“从你青鸟哥哥离开到现在几天了?”

小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看着沈清,“三日了。算着日子,昨夜就该到舟州了呢。”

“可有来书信报平安?”

小鹿摇摇头,“沈哥哥你是不是忘了,快马加鞭送信回来也得两天呢,不过估计明天就来信了。”

沈清才点头,起身进了药房。

但愿只是梦而已。

“回……回都城去……”

空无一人的路上,毒辣的太阳正刺在青鸟的背上,青鸟背后的伤处红的吓人,浸满了青衣,让人见了瘆得慌,身下策着马,嘴上泛白起皮,终于体力不支掉下了马,摔进了半人高的草堆里,马儿因为被鞭打,并未因为背上之人掉落而停下,反而更用力的往前跑去。

青鸟伸手,嘴里无力喊道,“回……回来!我还得早点回都城去……去见……”

随着两眼一黑,充满血渍的手垂了下去。

“你躺在这干嘛小结巴?”

“我没力气了,起不来。”青鸟睁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伸手,“沈郎。”

沈清撇撇嘴,“早告诉过你,要是真有架要打,能跑就跑,不要逞强,你轻功那么好,还怕跑不掉吗?偏要去逞强跟人周旋。”

“别说了,疼着呢,我感觉我脑子快炸了。”

沈清道,“起来吧,起来跟我回都城。”

青鸟伸手,“你拉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沈清往前走,没拉他,只说,“我在都城等你,你快些起来,我带你去买桂花糕。”

“你等……等等我!”

青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草地里,周边天已经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发烧了。

青鸟咬牙站起来,支着剑继续往前走。

沈郎,等我。

两日后,王都城白府门口,守门人看着步履蹒跚,走路不稳的人正慢慢靠近门口,本以为是哪里的乞丐,直到走近准备赶走时,才看清了来人。

“青鸟大人?你怎么……”

青鸟两眼一闭,彻底昏死了过去。

青鸟再醒时,看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青影,开口道,“沈郎。”

闻言,那人快速地转头,看到趴在床上醒了的人,本欣喜的表情马上换成了平常脸色,来到青鸟床边,“醒了?”青鸟想起身,背部疼得眉头一皱。

沈清道,“你再动,再动你那伤口又得开裂!好不容易把你腐烂的肉给挖干净了,你可别再撕裂了,浪费我药材。”

青鸟歪头看着他 半晌,“你是人吗?你知不知道我真就差点死在路上了,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跟我说在都城等我,我可能真就死在那草里了。

沈清看他又不说话了,就问他,“你离都那天,我让小鹿给你的桂花糕为何不吃,我昨日给你解衣服的时候从你怀里掉出来了,都碎成渣子了。”

青鸟才转头对着里面,“沈清。”

“嗯?”

“我只恨你是个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