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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劝说青鸟,携郎离开

白堇年从上次坠崖后,醒来几日却不见那把珍贵软剑,本以为是坠崖掉在山底,后沈清说漏嘴说阳澈捡着了,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后来白堇年每次去见阳澈的路上都想着要去问问自己的剑放哪儿了,每次是见着阳澈了,又与他去忙其他的事情,把正事给忘了,现在碰着这斩月剑,倒是想起来几月未见的玉剑。

阳澈抬了眉,看着白堇年想知道的眼神,不由心底生了不好的念头,“你的玉剑不一直你收着吗?怎么问我?”

白堇年知道他在逗玩自己,也曲着那双手里的手指在掌心里画着圈,“阿澈,放哪儿了?上次之后我都还没来得及擦拭它,该脏着呢,别让污渍浸了洗不掉。”

阳澈被掌心的东西逗弄得心里慢慢燃起小火苗,手上用了力,那双手被压的死死的再也没法做出挑逗的动作,阳澈眯眼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笑道,“这个时候逗弄我不合适吧?嗯?阿年?”

白堇年嘟了嘴,那样子可爱至极,阳澈刚准备上前啄上一口,白堇年却往后仰了躲开了那欲上来的嘴。

阳澈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悻悻地退回了原位,想了想还是说道,“玉剑我帮你擦拭过了,但我不会告诉你它在哪儿,以免你下次又用它伤了自己身子。”

阳澈本不想想起这件事,白堇年当初竟然也瞒着他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也是,白堇年常年一副娇弱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只会文不会武。

阳澈气的也不是白堇年会武功,而是他自身本就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那般用尽浑身的气力去使用它,那一晚如果任由他使剑,恐怕就是还没掉下悬崖就奄奄一息了。

所以这玉剑,他得藏着,不能再让白堇年碰了。

白堇年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用它了,但万一我有性命之忧,玉剑也可暂时护我。”

阳澈看着他,握紧了手,声音坚定得让人不敢质疑其中的份量,“有我在身边,没有万一。”

白堇年怔怔地看着那双坚定非常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告诉他:有我在,没有万一。

白堇年低眼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碗,侧头看着阳澈,“我今日想办法筹粮,你们明日必须得吃上饭,才能跟他们公平的较量。”

阳澈道,“今日夜深了,回去了就早些睡,明日起来再想,真正的明枪在后日,我会想办法给你留筹粮的时间。”

随着夜深墙上的风刮的越来越频繁,风向也已不是一面的,阳澈本想抱着他下城墙,考虑再三,还是因为盔甲太硬又凉放弃了,只用一只手牵着他慢慢下了阶梯。

到马车前时,阳澈将他的手藏回大氅里,然后伸手将自己的双手捂在白堇年被吹得冰凉的脸上,看着那双眨巴着的眼睛,心疼道,“以后晚间不必给我饭食来,让那些下人来便是了,城墙上冷。”

白堇年抬眸看着他,嘴巴被脸上的手捏的变了形,勉强发出声道,“阳公子这是心疼了?”

阳澈失笑,“我这是心疼好不容易养好的玉兰花给风吹蔫了。回去吧,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先回去泡泡热水冲冲风寒,知道吗?”

白堇年勉强点点头,想到什么,慢慢踮脚努力够到阳澈的耳边,轻声道,“晚间榻冷,待君归寝。”

阳澈伸手搂住那腰,也不管旁边还站着马夫和几个守墙的士兵,亲在那被冻的冰凉的嘴唇上,片刻后松开,“此仗完了,夜夜心口处都让与你睡。”

目送着白堇年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阳澈才跟着守墙士兵慢慢往上走去,守墙士兵道,“阳公子我看今夜这沙兵不会有动静,您先上后边休息一会,我与弟兄们轮值。”

阳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那守城士兵仿佛也见怪不怪,“不必,沙兵擅长夜间伪装,得时刻注意提防着,你下去跟兄弟们说,四方城门还是开着,靠近城角的灯都熄了,其余的灯还得亮着直到通明。”

“是。”

夜风高起。

“报!”一小沙兵冲进围得厚实的帐篷内,跪在正在查看地图的两人身前,“太阳,指引师,属下刚去察看回来,那四面的城墙大门还都开着,只是刚刚还是通明的,也能看得见里面的情形,但是后就熄灭了所有靠近城墙的灯,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我怕有诈,就回来了。”

“徐家军到底在搞什么?”蒙哈尔看着枳城的地图,枳城经济实力算靠后,但其面积广阔,如今城门大开,也不知里面藏着多少士兵。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鄂敏子深思片刻,对着那沙兵道,“再去探,等到明日再观察其动态,不论是大是小都要立马回报。”

沙兵退了下去,蒙哈尔将手中短刃狠狠地插在枳城正中,嘴里骂道,“妈的,本以为今日就可拿下这小小枳城,也不知道这徐光华在搞什么鬼!这场仗还得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打?我们带的粮够不到五日。”

鄂敏子看着地图上的枳城,眯了眼,“明日后若还是如此,不论情形如何这场仗都要打!”

蒙哈尔坐在铺上骆驼皮毛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囊闷头就喝下。

这是独属大漠特产的青酒。

青酒的原料是由大漠区域的仙人掌酿制而成,气味清香,入喉甘烈。

仙人掌本身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所以对于长期生活在白日干燥,夜晚寒凉的大漠中的沙民来说,自然而然就依靠着仙人掌的天然功效,白酒的浓烈化解了大漠沙民的需要。

此时一口下肚,青酒很快发挥了作用,蒙哈尔通身都冒着热意,他撇了一眼案上的短刃,想了想说,“这一次我定要拿走他的脑袋祭奠我的老耶。”

鄂敏子坐在了下侧,把那短刃拔了出来仔细地擦过本就雪亮锋利的刃身。

这把短刃叫寒刃,是蒙之朵在蒙哈尔出生时所赠,也是蒙之朵留给蒙哈尔唯一的武器。鄂敏子看着刃身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沧桑的不成样子,辅助了三代大漠的太阳,日子久了,除了眼睛处还亮着,其余的地方都皱皱巴巴的。

“你的阿耶会为你感到高兴的,”鄂?子将寒刃放在桌上,帐篷里的灯光被它折射在棚顶形成了一道寒光,“明天再观察一日,后日我们出兵,这次他们定然会使用十年前就用过的水流战术,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法子破解即可。”

蒙哈尔抬头看着那寒光,眼睛里犹如太阳的炽烈,让人压抑闷痛。

白堇年刚入院门时,就看到青鸟站在自己房门口,看到白堇年回来,青鸟上前打了声招呼,“公子,里面给你备好了热水,阳公子说要你回来就泡着,得把外边带回来的寒气给驱散了。”

白堇年看到青鸟怀里露出半边的信,领会地点点头,青鸟不愿多打扰就要转身离开,又被白堇年叫住,脱了靴子跟着一起进了屋。

屋内烧着地火,刚进屋坐着没多久,白堇年便把大氅解掉置在木架上,顺便看了眼屏风后正冒热气的浴桶,这浴桶是新的。

之前冬至那日与阳澈又在浴桶里做了一次,那次阳澈力气用的大得很,竟把实木的浴桶给撞了一个口子,那里面的水流了一地,直到两人精疲力尽歇息片刻才让青鸟来收拾了残局。

青鸟站在一旁,只看着织有玉兰花图样的地毯。

自从白堇年携钱回家,阳澈从中拿了一笔去到东市口卖最得好的皮草地毯店家,从那里预定购置了一块质地松软长宽各两米,织有玉兰花的白色地毯,也正是因为这白色毛毯容易被弄脏,所以阳澈让下人不必进屋收拾,就算要进屋,也得脱掉靴子,脚布整洁才得入内。

白堇年坐在案前,看着低头等话的人,“青鸟,你在我身边做事多久了?”

青鸟才抬头,看着已经把束发披散在腰间后侧的人,心中不免先说道:这披着头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女子。青鸟面色如常,“回公子的话,已经两年了。”

白堇年将手中取下的白玉簪放于桌上,道,“此次沙兵之战后,你走吧,带着沈清一起,去哪儿都可以,不必再留在我身边做近卫。”

青鸟闻言愣了一会,他想过白堇年叫他进来可能谈及沙兵之事或者是明日计划之事,唯独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件。

看青鸟不说话,白堇年又说,“我身子比之前好很多了,有阿澈在,现下服药的剂量也少了一半,我身边也不缺近卫,之前留你在身边,是看你孤苦无依,现下你有了良人,不该让他跟着你一起陪同我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你懂我意思吗?”

青鸟跪在地上,沉声道,“公子,我不走。之前我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若不是公子心善收留了我做近卫,给我饭食,赏我月银,我恐怕现在还在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然后抬眼看着白堇年,“而且就算我要走,沈郎以你为亲人,也定然不会抛下你随我离开。”

劝说无果,白堇年让青鸟退了下去,并再三叮嘱其不要把今夜所谈之事讲与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