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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心有抱负,方见天地

小鹿手中提着两瓶酒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将手中的酒放置在了桌上,就去烤手,嘴里不断地念着。

“冷啊,太冷了,我本以为都城已经算是最冷的了,没想到枳城更冷。”

沈清本在捡药,听到小鹿跑进来的声音也未转头,直到他嘴里抱怨着才转头看着他。

“你知道冷,你还跑出去买东西,这是什么?好啊你,臭小鹿,本来想着你现在正在入学堂,我不怎么管教你了,你跟哪个小虎孙学的,学会买酒喝了?!”

小鹿连忙躲开,就差一点点就又被敲击在原处的位置了,于是连忙解释道,“沈哥哥,不是我要买的,是......”

“是我让他买的。”

青鸟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四瓶,他看了两人一眼,顺势将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拍了拍手,继续说着。

“这不是看天气冷嘛,我就去西市买了些酒,这些酒都是从舟州进货的,等会我拿两瓶给公子他们,剩下的我们自己喝。”

沈清看了眼桌上的六瓶酒,又转头看了眼小鹿,小鹿眨眨眼,无辜地说了句,“我当时刚从西市小书伴那里玩乐出来,就碰到买酒的青鸟哥哥了。”

沈清点点头,才又走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捡药,青鸟对小鹿使了眼色,小鹿嘟嘟嘴,将手揣进了兜里,跑回了自己的院里。

青鸟从后边抱住沈清,沈清身体一僵,青鸟道,“他回自己院子了。”

闻言,沈清才放松了下来,嘴里说道,“你先松开,我忙着呢。”

青鸟不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沈郎,你真的好狠的心,现在不是把注意力放在公子身上,就是在这些没有生命力的药草身上,你沈清心里可还有我青鸟半分的位置?你再这样冷落我,我可是真的会伤心的。”

沈清闻言笑出了声,这模样活像个怨妇,只得放下药草,侧头看他。

“好吧,我沈某给你一个时辰陪你玩玩,想喝酒吗?我陪你。”

青鸟松开了手,拉着他坐在桌旁掀开了酒塞,倒在了两杯子中,双杯相碰发出“叮”的声响,一口下肚,身子没一会就暖了起来。

沈清一口后,看着杯中的酒,笑道,“好久都没喝舟州那边的酒了,还是跟以前一样,醇厚绕于齿,留香在口中。”

青鸟看着他,“我听闻舟州的酒不仅醇香,若用另一法子珍藏几年,酒香味更足。”

沈清与青鸟相视,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那法子,“土藏。”

两人说干就干,拿了两瓶来到院中的无一叶的桃树下,沈清用铁锹掘土,确认深度合适以后再让青鸟将两瓶酒放置在其中,又用土盖了上去,压得结实。

青鸟拍了拍手中的泥土,转头看了一眼正用铁锹的沈清,不怀好意地伸手抚着头发,“你看看你,用个铁锹都不利索,头发全贴在脸上了,来,你外子替你整理整理。”

沈清任由他在脸上拨弄着,青鸟看着自己地杰作,抿紧了唇,后忍不住后退几步,大笑起来。

沈清疑惑地看向他,慢慢转移视线向下看去,直到看到那双沾满泥土的手才明白他刚刚为何那么使劲在自己脸上揉搓,于是吼道,“小结巴!”

“我在!哈哈哈。”

沈清极爱干净,这一点青鸟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也明白不管如何,沈清也把他不了怎样。

只见沈清挥起铁锹就要抡来,后又气得收回,把铁锹扔在了刚刚埋酒的位置,气呼呼道,“我跟你没完!今晚自个儿找小鹿睡觉去!”

青鸟连忙上前拉住沈清的手,“别啊,小鹿爱抢被子,你不怕我明天回来又跟以前一样得了风寒吧?你这每次一生气除了让我跟他睡一屋,遭罪的最后又是你的药材,得不偿失啊。”

青鸟每次把沈清给气着了,都被打入“冷宫”,每次染上风寒结果都是沈清亲力亲为照顾他到痊愈。

沈清不理他,就要回屋,青鸟转手抱起沈清,沈清挣扎几番不得脱,青鸟看着他的小花脸道,“别气了好沈郎,我们回房我给你亲手擦脸。”

沈清听到回房两字,不由得耳根一红,却还是说道,“小结巴,你以后要是再弄花我的脸,我真跟你没完。”

“好好好,我们家沈郎说什么便是什么,这院里的酒我们约定好了,三年后一起开封喝掉它。不过嘛,”青鸟大步跨着,向着房门走去,“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傍晚时分,白堇年与阳澈正在隔间用晚饭,瞧着一小影走近,小鹿本想直接抬脚进屋,看了眼阳澈又收了回去,“公子,阳公子。”

白堇年点头,放下筷子,“进来吧,别站在外边吹风。”

小鹿才走进来,将手中青鸟给他的两瓶酒放置在桌上,说道,“公子,这是青鸟哥哥今天在西市买的舟州来的酒,说他现下有事要忙,让我带过来给你尝尝。”

阳澈看了一眼那酒,问道,“今日可有见着徐城主?”

小鹿想了想,摇摇头,“未曾,好久都没见着城主了,倒是常见着阿妍姐姐,我问过阿妍姐姐,阿妍姐姐说是因为城主近几日军中有推脱不了的军事所以都不在府里,住在教场的。阳公子是要找城主有事相商吗?”

阳澈道,“无事。”

然后拿起酒,扯开了酒塞,闻了一下便拿过桌上倒着的空杯倒了半杯递给白堇年,顺带嘱咐了一句,“只可半杯,不得多饮。”

白堇年点头,“知道了。”接过浅喝了一口,笑意扬在了脸上。

小鹿看着两人,不由得心中想道:公子与阳公子果然兄弟情深,果真如最近课本上新学的一句“怡怡兄弟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阳澈第二日到教场时并未看见徐光华在训练处,问过薛贵才知道自个儿一大早还未用饭便策马去了城墙。

薛贵他们都不知道徐光华的身体情况,只以为他们的城主这几日只是想亲自训兵才来的教场。

结果来了几日,不是站在帐外,就是坐在帐内,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才回应,不然就是一整天的不说话,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薛贵偶尔找他说明训练场今日情况,这位城主也只是点点头,要么就只是“嗯”一个字。

以前出现这种情况,大家都知道:与城主夫人吵架了。

但以往就算吵架,不过半天 ,城主就回府了,但这一次一待竟直接连续几天!众人就觉得:难不成此次是城主夫人把城主赶出来了?!那城主把夫人气的够呛的!

阳澈到城墙上,绕了一圈才看到立在角落望着远方的徐光华,听到声音,徐光华没有转头去看来者是谁,只说道,“你看远处有什么?”

阳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雾气笼罩着的群山,便答道,“山。”

徐光华道,“我站在这几个时辰,总想看清些什么。以前幼时跟着阿父长兄站在这里,只能看到墙头,瞧不见外面,只能听到他们对于外面的描述。”

“那他们怎么给你说的?”阳澈侧头看他。

徐光华还是盯着前方,无奈笑道,“他们说外面有天地。”

阳澈没有答话,徐光华又继续说着,“等我稍微长高了些,能够看见外面了,却没看见天地,看见的是沙兵掠杀枳城,看见的是我阿父长兄的头颅,看见的是嚣张气焰的沙兵。我后来虽高立站在墙头,却看不清眼前之物是何物。”

阳澈转头看着前方,问道,“那你现在可有看清眼前之物是什么?”

徐光华沉吟半晌,手撑在墙上,望着前方的山,那视线仿佛穿透了那山腹,看到了远方。

“天地。我这几日住在教场,也渐渐想明白了件事,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想来看看阿父他们当时所说的天地为何物,直到刚刚,我才知道天地何来。”

徐光华顿了顿,“心中有抱负,方能见天地。”

阳澈闻言心中便了:他的眼界已并非眼前小小的枳城,而是天下。

两人不久后下城墙上了马,慢慢地往教场方向走去,徐光华侧头问道,“这几日听闻王都城那信德帝在让太子和殷虎收纳新兵,看那形式与之前我们的一般无二,你怎么看?”

阳澈看着前方,“依我所看,不过是与我们抢人罢了,但如阿年所说,现下他们才重视这些流民,已经失了先机。”

“为何?”徐光华转头,“听闻王都城收的新兵数量不比我们的少。”

阳澈道,“其一是因为此法是我们先做 ,他们后做在这些流民眼里看来不过是效仿;其二则是王都城早就烂了,扶不起的阿斗。”

徐光华想了想,道,“听闻这王都城太子仁意廉明,其老师乃满州城第一名仕——傅立叶,傅立叶我是欣赏感激的,之前枳城困境,朝中大臣那么多,却只有他恳求先帝安抚枳城,我曾经以为有傅立叶在,这王都城不至于像你说的那般烂。”

阳澈道,“傅立叶辅助了三代君王,如今年事已高,怕也是撑不到爱徒登位了。至于那位太子,确实如你所说仁意廉明,以后也不失是一位好君王,但他志不在此,他的志向在天涯,但皇城困住了他。”

徐光华道,“你是从何而知的?”

阳澈才侧头看了一眼徐光华,“几年前离开枳城,去到了瑆州,偶然接触到携带当今太子妃的世子在瑆州游玩,有过接触。当时知道他身份我是意外的,因为当今天子还是信王的时候,他管教太子很严格,不允许他出都城,更别提带着太子妃去到别州游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一句话,‘高处不胜寒,乐在田野间’。”

听到太子妃的称呼,徐光华才想起,“这太子妃可是姓孙,单名一个舞字?”

阳澈点头,“你认识?”

徐光华道,“唉,太子妃母家祖籍原是枳城,孙家与阿家是世交,所以太子妃与阿妍从小一同长大,关系亲密,胜似亲姊妹。后来孙家不知为何突然一夜蒸发,过了好几个月后来才得知去了王都城,做了当时信王的亲家,给还是孩童幼儿的太子,太子妃定了娃娃亲。”

阳澈想了想,“这太子妃我几年前接触过,是个不错有胆识的女子,两人看着彼此心悦,又志趣相投,倒不失一桩好姻缘。”

“但愿吧,”徐光华捏紧缰绳,“好久没与你赛马了,怎么?比上一比?”

阳澈先策马奔腾,跑在了前边,徐光华笑道,“好你个阳澈,竟作弊!”

阳澈飞驰在前边,高声道,“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