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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相约茶楼,谈及肖家

青鸟给阳澈续上空置的茶水,然后站定在阳澈旁边,阳澈食指绕在杯沿周边,就是迟迟不说话,帐内一片静寂,那跪着的舞姬头紧贴在地面上,浑身颤抖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阳澈才把视线放到她身上,道,“蒙哈尔让你跟在我身边的意图是什么?”

舞姬抬头,对上阳澈的视线,“回公子的话,只是为了床笫之欢。”

青鸟嘴角一抿,可惜地摇摇头,果然阳澈说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说实话,那我便把你送回去,下场如何,你自己应当比我再清楚不过。”随后,冷声道,“说,蒙哈尔让你跟在我身边的意图是什么?”

闻言舞姬果真被唬住,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太阳让我打探阳公子对大漠的真实想法,若有意归顺则留你一命,若无意便,便让奴婢寻个合适的机会给阳公子下药,还,还说割了您的脑袋进献给王都的天子......”

“呵。”阳澈轻笑,舞姬被这笑吓得趴在原地,嘴里不断求饶。

青鸟蹙眉,看着阳澈担心道,“阳公子,这舞姬怎么处理?”

笑话,这关系到阳公子的性命,青鸟承认刚刚在外面还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可如今这姑娘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杀阳公子,怎么能留?敢留吗?要是独自回去,公子不得当场灭了自己。

阳澈看着她,道,“你,留下来。”

“阳公子?!”青鸟微张嘴,诧异道,“这女子可是要你命的,青鸟以为不可留。”

阳澈嘲笑道,“今日送走她,明日难保不齐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人进来想要我的命,与其天天提防,还不如这个交代底细的人。”随后看向正望着自己的舞姬,“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但你脑子要记得一件事,那便是敢背叛我,我腰间的剑随时取你性命。”

“多谢阳公子,多谢阳公子留我一命,奴婢知晓的,”舞姬叩的脑门泛红,末了才抬头看着阳澈,“那,若是太阳向我问及您的想法动静,我该如何回答?”

阳澈将水倒在了地面上,那茶水湛到了衣袍上,阳澈却不在意,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道,“我阳澈只认枳城那位,其余的管他给我什么金银珠宝,高官荣耀,我一概不要,如今来这大漠本想怀着真心过来谈笔生意,但若是真要与之一战,那便战。”

夜间时,阳澈准备歇息,取下了黑簪放在床头,便要去解身上的外套,舞姬自知阳澈不让她碰自己,只得去整理床褥,顺便拿过黑簪放在手心,就要退到屏风后。

阳澈坐回床边时,顺手去摸黑簪,寒声道,“我的簪子?”

舞姬连忙跪下,将手中的黑簪高举过头顶,“我见簪子放在床头,怕晚间硌住阳公子,便拿过准备放在案桌上。”

阳澈起身冰着脸拿过黑簪,放到手心确认没有破损后,厌恶道,“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你有用,不代表我的东西你都碰得。”

“是,奴婢下次不会了。”

阳澈不再看她,只说道,“出去。”

......

沈清刚从杨回仰房间退出来,迎面走来苏盛。杨回仰被沈清精心治疗了一个月,已然睡得次数比以往更多也更安稳了些,此刻取针也不向以往那般感知疼痛惊醒,现下又睡着了。

日子已经到了三月,天气渐暖,苏盛脸上那厚重的纱巾也换为了更为轻薄的,虽然没以前那么厚重了,却还是难以让人看清此人纱巾下的面容。

“沈医师。”苏盛对沈清抱拳,沈清颔首,“苏先生。”

沈清提着药箱下楼,苏盛没回房间,跟在后边,说道,“沈医师可有空?”

沈清知道苏盛找自己何意,本来之前得知了肖家的事后想过告知与他,但有念头总比没有念头的好,所以一直在躲着苏盛,现下看这情形,怕是自己有心想躲,也找不到理由躲开了,只得看着身下的阶梯,道,“这间客栈耳目众多,稍后请苏先生到西市的‘悦来茶楼’等候。”

苏盛送沈清出了客栈,便对那些近卫声称自己午休回了自己房间,确定窗户下边无人后,跳下了窗子,向西市走去。

沈清到时,苏盛已然定了阁间坐在里面等他。

刚坐下,苏盛便问道,“沈医师这边,可有肖家的消息?”

沈清给苏盛倒了水,推到他身前,示意他先不要着急,苏盛没有喝,只捏在指尖。

沈清知道他心里着急,便说道,“我让人查遍了枳城所有姓肖的人家,高到大户人家,小到寻常百姓,都没有符合你所说的肖家。如此,肖家是搬往了别的州城也说不一定。”

“可我寻遍了天下,大大小小的州城我都去过,都没有肖家的消息,枳城围城,也只有枳城最有可能是肖家最后迁址的地方。”

沈清道,“所以苏先生是听闻杨太保视线众多,才会投靠与他,想借此得知肖家下落?”

“嗯,”苏盛蹙着眉,那双眼睛显得忧郁,“两年前我投靠的杨回仰,本想着会有消息,没想到也如石沉大海般,泛不起涟漪。”

沈清沉头喝了水,然后看着苏盛,“苏先生,可能我的话有些唐突,不知你要找的肖家人是谁?你这身烧伤又是从何而来?”

苏盛看了眼沈清,又垂头看着杯盏,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身烧伤是夜间熟睡时,被人点了屋子,我虽侥幸逃出火海,可面目全非,终究无法再以面示人。”

沈清道,“可知晓是何人纵火?”

苏盛摇头苦笑,“留在火场的矿石,让我再也想不到还有谁家随时出门都带着矿石,以便谈买卖的人家。”

“肖家?”沈清惊呼,“苏先生是与肖家有仇?竟如此纵火杀人?”

苏盛突然抬眼,看着沈清,“你不是问我要找的是肖家的何人吗?我要找的便是我的徒弟,肖家嫡子,肖季辰。”

沈清懵了:肖季辰?肖家嫡子?可按照白堇年所说,肖家嫡子不是还在襁褓时就因带病遗弃了吗?那苏盛所说的肖家嫡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是说苏先生年纪大了,记岔了,其实自己的徒弟是肖辙浩?

来不及理清思绪,沈清问道,“既然苏先生是肖家嫡子的师父,理应受到肖家的尊重,又怎么会被肖家人如此作为?”

“这也是我为何要找肖家的原因之一,”苏盛道,“我这徒儿心性如何,我太了解了,他不会是唆使别人杀自己师父的人。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的父母,但我想不明白,他父母为何要如此对我?后来在找寻途中,不知怎得越靠近王都,我这心就愈发不安,本以为当面可以问清楚原因,也可看看他过得好不好,结果问遍王都,都不知肖家的下落。”

苏盛那双眼睛突然闪着光,让沈清觉得此人这些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苏盛压抑着愧疚道,“我这傻徒儿啊,是我对不起他,不该就那么轻易地把他交给了江幼澜,江幼澜怎么会不知我与徒儿的师徒情谊?既然肯下定决定要杀我灭口,那便知这傻小子如今过得并不如意,早知如此,我当年还不如让他们滚,不带走他。”

沈清默然:不管如何,肖家已经被灭了门,苏先生的徒弟,怕已经死在了那堆冰凉的尸体中。

沈清沉默半晌,宽慰道,“不管这肖家大公子现今如何,他都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也该寻个合适机会离开杨回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杨回仰此人心性难定,仇家遍地,你跟在身边,恐有灾祸。”

苏盛却摇头,“不了,我孑然一身,现下除了找到这傻小子带他离开肖家,我别无所求。”

“你这......”沈清叹道,“何苦呢?”

苏盛起身,“今日有劳沈医师告知实情,我不能在外久待,便先告辞了。”

沈清颔首,“苏先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