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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火烧县府,得知身份

“死咯,”知县摊手,“死了得有十几年了吧,这种树人现在说出来也不用避讳,说不定你也认识,你虽看着年轻 ,说不定你老爹曾经也是这位种树人的仰慕者之一,定与你也说过,那便是艳绝天下的紫衣仙子——紫然。”

“可据我所知,紫然不是青羊郡的籍贯吗?为何又在这滋扬郡花这心思种树?”

知县将额前的碎发随便地搭在发顶,随着身体动作又跑向了前边,便又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具体的本知县也不知,就以前旧人所说,是这紫然的亲身父亲,额,也就是后来罪臣白城的师父,在紫然还是三四岁的幼童时带到滋扬郡住过几年,但至于为何,我确实就不知道了,有人说是紫然父亲的老情人在这里,毕竟嘛,紫然刚出生,她母亲就没了,紫然父亲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难保不齐……不过,谁知道呢?众说纷纭的,这人都死了,活着的人想编排什么话剧出来那他就是什么话剧 ,图一乐呵便是了 ,谁去当真?不过,杨二公子今日叫你来难道就为了这陈年旧事?不止吧?”

阳澈看向屏风后面,道,“杨二公子今日让我来,确实是另有重事。”

知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着阳澈,“说吧。”

阳澈道,“杨二公子说了,如今他长兄不知所踪,他即日便要出发前往王都,也多亏知县的庇护,才能留住这性命到了如今可以飞黄腾达的日子,来日若继得家位,必重谢于知县。”

知县脸上本就有皱纹,此刻一笑,显得更加密集老态,“哈哈哈,要我说还是杨二公子能成事呢!”

阳澈看着已经不到一半的香,观看周边一圈后,眼睛放在了知县屏风后杂乱无章的书画,问道,“我之前便听闻知县绘画能力冠绝天下,不知可否观上一观?”

听到这个,知县慵懒的眼睛蓦地一亮,站起了身子疾步走到阳澈身边,抓住阳澈的手臂,惊喜道,“你欣赏我的画?”

阳澈强忍着手臂的不适,笑道,“自然。”

知县松开了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高兴道,“好哇好哇,想我作画数年,终于有人主动提出要看我的画了!来来来,我给你引荐引荐。”

说罢又拉起阳澈绕过屏风,手乱地拨开绘画,指着它们对着阳澈说道,“你看看,给品鉴品鉴,若有喜欢的,挑!随意挑!我送你!”然后又低头笑道,“我平时不白送画的!别人都要来买的!可我不卖啊,我的书画可不是这些俗物能等量兑换的!”

阳澈看着这些杂乱的书画,俯身捡过一张,看着上面绘画的玉兰花,知县也随之看过去,道,“这幅我刚作的,你喜欢?喜欢便拿去!”

“麻烦知县再找找其他的有关玉兰的绘画,我想全部带回去,”顿了顿,加重了那两字,“珍藏!”

果然,这知县疯了般的笑出了声,低声就去翻找。

阳澈绕开他,走到案桌前,翻弄着书画,等看到被压在最下面的笔时,看向还在低头找画的人,便顺手拿过,慢慢走近知县,问道,“可找完了?”

知县头也不抬,继续找着,嘴里说道,“我记得我作了有十幅,你再等等,我已经找到九幅了,马上马上哈!”

阳澈道,“不用找了。”

知县茫然抬头看他,“为何?你不是要吗?还是说你找到了?在你这只手背后吗?我看看。”

阳澈冷笑,迅速捂住知县的嘴,随后将背在身后的毛笔狠狠地扎进了颈部,只听“噗”地一声,鲜血直流。

“唔唔唔……”知县瞪着双眼,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求救的声音,阳澈膝盖顶在知县胸腔上,在知县最后一口气时,低身说道,“你配画玉兰吗?”

知县最终瞪着双眼,气绝身亡,阳澈起身用他的画作擦干净了手,随后绕到书阁翻找文案。

他得知道阿年生母当年为何在滋扬郡生活几年,那几年会不会与尧泽有关?会不会与自己的母亲有关?

阳澈母亲与尧泽虽都是青羊郡人,但杨回仰既然眼线这么多,不可能没有他们当年的相关信息。

他迫切想要知道当年尧泽为何突然离开青羊,丢下阿娘,阿娘又为何去了王都,做了智王妃的奴婢。

或许,或许他们之间也会存在某种瓜葛。

他不信这知县所说的不知,盘踞滋扬郡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年之事究竟为何。

可翻遍文书,终究一点有用消息都没有,连几人名字里相关的字都没出现在任何一张文书上,阳澈转眼看了就快燃尽的香,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只得随意捡起地上几张画纸,就欲出去,谁知那画纸拿起时,地上还有一封掩盖在下面刚拆不久的文书。

阳澈低头捡起略微看过,那双眼睛往下沉了沉,随后将其扔回了原位,又把已经断气的知县搬回原来的位置,佯装坐着,便开了门出去。

阳澈立耳,察觉到了屋檐上些许的动静,后敲了敲院门,老者检查过他身上, 除了新得的几张画纸,再无带其他东西出来,便道,“公子请稍候,等我问过知县的意思再把东西还给你。”

“嗯。”

老者随即进了院门,高伟诚马上凑上来拿过阳澈手中的画纸,“这什么玩意?画的到底是鸟还是虫子?”

阿平也垫脚看去,嫌弃地皱了皱眉,“咦,我去,这画的都是些啥啊?我是听闻这知县爱画画,外面又传言他绘画功力无人出其右,这这这……骗傻子嘛这不是。”

看老者还未出来,高伟诚低声道,“公子,要是这老头进去看见这人死了,我们可咋办?”

阳澈并未说话,只凝眼看着院里。

老者敲了敲门,“知县,如何,让他们走吗?”

里面没有回应,老者抬头看向屋檐处,那上面的人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听见里面有争吵打斗的声音。

老者只得虚开一条缝,往里看去,直到看到那屏风后还坐着的身影,才放下了心,又自知知县在绘画时最厌恶有人打扰,之前有几个刚入府的,便是多了话,被知县活生生地用开水烫死,便道,“知县忙着,属下先行告退。”

等出了院门,在三人屏住气息时, 老者将手中的东西尽数交给了阳澈,道,“公子好走。”

一行人被送出府后,高伟诚疑惑道,“公子,你没杀这知县吗?”

阿平也可惜道,“唉,我家主子还说交给你办,定能成呢!可惜可惜咯,这知县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结果还活着。”

阳澈在两人叹气时,从藏在手腕里边的暗袖中抵出一物,两人看着那手中的东西,惊疑道,“毛笔?”

阳澈将毛笔扔给了高伟诚,继续往前走,“等会天一黑,你召集两百个兄弟分别去往各眼线处,速度要快,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

“那这知县府,怎么处理?”

阳澈回头看了眼那府门,道,“用火烧,杨回仰所有的重要信息都在里面。”

高伟诚道,“小的明白!公子放心,定一封都不留下!”

阿平眨巴着眼道,“我呢?我今晚做什么?这大计划有我一份吗?”

阳澈看着她,“你回家,如实将今天的事情禀告给你主子,若他想活着,便让他收拾行李,随我们出发去枳城,如今滋扬郡眼线尽没,罩着他的护命符也没了,若他还留在滋扬郡,恐怕活不过明日。”

阿平犹豫片刻,只得说道,“好,你们注意安全,别提前暴露了。”说罢就一窜,消失在了小巷口子。

高伟诚不解道,“阳公子,为何要带着他们回枳城?杨二公子对我们来说并无用处呀,反而会被杨回仰给盯上咱们 ,难道是白公子上次在信中交代的吗?”

阳澈看了眼就快落下的余晖,“太阳快下山了。”

……

在漆黑的夜中,火光冲天,却无一人出门观看,阳澈在这火光下,估摸着时辰,攥紧马绳,向城门而去。

听到背后的马蹄声,一人连忙遮住自己的面目,使劲往前跑去,人腿始终比不上马腿,没过一会,马便停在了自己身前,只见那蒙面人低头看着马蹄,粗着嗓子道,“不知兄台拦我是打家还是劫舍啊?我身上没钱,不过我听说这知县家里可有不少的钱财,兄台不妨去碰碰运气。”

阳澈看着他,“你又为何今日离城?”

蒙面人咳了咳,“我看知县府着火,便知局势不妙,又惜命得很,所以便逃命了,怎么,不行吗?”

阳澈道,“行啊!当然行!”

“那请兄台放我过去。”说完蒙面人就要绕过马头,阳澈拔出斩月剑,只要蒙面人再往前一步,这锋利的剑口分分钟要了自己的命,蒙面人皱眉道,“兄台,何意啊!?”

阳澈的眸子沉了沉,看着那人,冷声道,“我是该叫你阿平,还是杨二公子,杨平呢?”

蒙面人愣了愣,看着脖子下的剑,思虑片刻摘下了头纱,看着马上的阳澈,沉声道,“杨平见过阳澈,阳公子。”

......

一千人汇聚到城下时,高伟诚策马至下,等看到一旁被绑着双手的阿平时,呆在原地, 看向阳澈,“公子,这……”

“走吧,”阳澈转动马头,“给她找辆马车,塞进去。”

高伟诚更懵了,下了马看着杨平,“女娃,咋就你一个人 ,你家主子呢?!”

杨平抬了一下眉,并不打算多说,只看着阳澈背影道,“阳公子这是打算将我绑去枳城?可考虑过后果?我若是自个儿跑了,王都那位也不至于找麻烦到枳城。”

高伟诚皱眉:什么意思?听这话的意思,这女娃娃是知道阳公子的身份了?为什么把她绑去枳城还需要考虑后果?

阳澈侧头看她,“呵,糊弄我这回事,回了枳城慢慢跟你算。”

高伟诚看着二人,逐渐在两人的话里迷失:这他妈没一人说人话吗?这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杨二公子人呢?不是说回枳城要带着他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