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染突然有些好奇：“老皇帝怎么从来没找我给狗太子治病？都是皇后在折腾？”
“这是……瞧不上我的医术？”落青染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理由。
“这是一方面原因。”曌王解释道，“想必老皇帝对染染的了解，跟大婚前我掌握的信息差不多，会些医术，但远不如宫里的太医。”
“哪怕染染当街救下忠勇将军夫人跟小公子，老皇帝也只以为是我在背后操作，目的就是笼络苏老将军一家，然后能争取更多支持。”
“就算染染成了药谷谷主，老皇帝也只会认为是我手眼通天，竟然将势力渗透进了药谷，连一向中立的药谷都能收入囊中。”
落青染：“……”她表示不解。
“老皇帝自认为对染染的医术一清二楚，所以染染当街剖腹取子，只可能是一场作秀，那些围观的百姓，在老皇帝眼里更是最无知的棋子。”
曌王也觉得可笑，他这位父皇的脑回路说简单不简单，说不简单又有些简单。
“皇后作为母亲，还是很称职的，至少比我母妃强。”曌王曾经也对德妃有过期待，但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
“只要有任何希望，母亲就愿意一试，父亲的话……”曌王突然笑得略有些玩味，“可能在老皇帝心中，从来没把狗太子当成亲子。”
落青染：“……”
“不是，什么叫当成？”
曌王就知道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脸上顿时露出些小得意。
落青染：“……”
她侧过身背对着狗王爷，爱说不说。
曌王立刻顺杆往上爬，趁机凑近了些，在她耳边小声说：“这只是我的怀疑，不过可能性很大。”
落青染只觉耳朵有些痒，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
但狗王爷再次凑近时，她没有躲开，毕竟有些话只适合暗戳戳讨论。
“我怀疑，狗太子不是老皇帝的种。”曌王说完，还啧啧两声。
落青染：“……”皇室的瓜真多，又大又甜！
如果真像曌王猜测的那样，皇后还真是经验丰富，早二十年前就开始混淆皇室血脉。
落青染突然双眼放光，主动凑到曌王耳边小声问：“你怀疑狗太子是谁的种？”
如果这个怀疑对象就在皇城，她打算用空间里的设备测一下，说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
曌王被落青染的主动靠近弄得心里痒痒的，好半天才回神：“可能……是你舅舅。”
落青染：“！！！”
这瓜有些……怎么说呢，她一个老吃瓜群众了，也有点吃不下这瓜。
“保真？”问完，她又自问自答，“还不保真。”
但下一刻，她突然有些震惊：“你刚才说，老皇帝从来没把太子当亲儿子，所以，老皇帝应该知道一些。”
卧槽，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
“染染不必担心，皇后跟国舅犯下的罪孽，影响不到染染。”曌王笑着安抚道，“在老皇帝那，染染是落将军的女儿，是东陵皇贵妃的妹妹，是我的妻子。”
“当然了，老皇帝一开始没选择撕破脸，将来也不会撕破脸。”
“是因为余家的兵权？”落青染问。
“染染真聪明。”曌王夸完，还想趁机摸摸她的脑袋，却被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曌王无奈地挠头，好似刚才原本就打算挠头来着。
“余家的兵权传了好几代，余家出过两位皇后。”曌王看向落青染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大着胆子继续道，“等染染做了皇后，也算半个余家人。”
落青染就知道，这人不管说什么正事，最后都能往这上面扯，她干脆没接茬。
如果接茬，狗王爷又得跟她撒娇闹个没完没了。
突然，她仿佛似有所感一样，猛地掀起马车帘子。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刚好也有人掀起帘子。
曌王顺着视线望过去，刚好与明裴渊的视线对上。
晦气，他都已经避着东陵一行人，怎么还是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