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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终于到达了天牢门口,风琴然哑着嗓子与门外看守痛喊,“快扶他进去,外面雪这么大,会冻死人的!”

两个明卫明显惊愕瞪大了眼睛,他们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样弄的浑身狼狈的人,会是少主!都听说了少主为了保护一个女人惹怒了族主,他们不禁悠容不敢动,谁也知道族主的脾气……

风琴然忍无可忍,忍着痛破口大骂,“他都昏过去了!你们就这样冷血没有一点人情吗?他的命牵系到整个辰族的命运,若有什么事,辰族就此毁灭,介时你们担待的起吗?”

两人明显被吓呆了,颤着声音点头,连忙喊人准备来担架,几个人合力抬起急急忙忙将墨云箫送到了里面。

那是一间宽敞又干净的牢房,不像平常关押犯人的肮脏,只是周围冷了点,暗了点。风琴然对着在旁的狱卒头目说,“在这生一个火炉,再拿几条被褥过来。”

看到一贯云端高雅的少主失了意识,惨白着面色紧蹙眉头,狱卒头目不禁动了神色,叫人就地升起了火炉,拿过了棉被。风琴然接过连忙给墨云箫盖上,轻柔抚下落在他脸上的一缕长发。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与脸,还好,没有发烧。他现在急需的是温暖,驱散身上的寒冷。太医,依照辰族主的性格,一定不允许进来探望,做了也是白做。

那头目在旁为难道,“风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族主刚才派人传话说,不让请太医,让少主在里面自生自灭……你看……”

忍气吞声,风琴然暗暗握拳,冷声道,“你带着人都出去吧!留我一个人照顾他就好。”

狱卒头目带人出去后,风琴然才慢慢松懈了那份坚强,摇着他的胳膊哭声说,“墨云箫,你起来,你不是一直以来很能耐吗?你不是很会伪装算计吗?现在是不是又在演戏骗人?你起来,我保证不会生你骗人的气……”

可是,无论风琴然如何落泪哭叫,那苍白的指尖和面容,也未曾动过一分。

望着牢房中那唯一一抹通向外面的光亮逐渐变暗,她知道,是天要黑了。天黑,意味着寒冷的冬夜将要来临。今夜非比寻常的冷,冷到即便有着火炉,让意识尚存的她也无法浑身发抖的冷。

墨云箫的身上盖着整整三条棉被,风琴然也很想有一条棉被裹着自己,但她不能。她伸手触了触他的手,发觉到突如其来的温暖,心内一喜,刚要叫出声时,又忽然想起她现在也是被冻的失去了正常的感觉,之所以感到热度,恐怕是比自己体温还要低下。

为了弄清楚他究竟是否恢复了正常温度,风琴然一咬牙将自己的颈间一道小小的纽扣解开,看四处无人后,放心地将自己的颈贴上了墨云箫的手。

刚贴上的那一瞬,风琴然整个人都懵了。那只手掌非但不是温热,还是堪比冰冻三尺的冷,就仿佛是天的尽头,偏远极地的冻人身骨。这不是正常人所该有的现象,除非他身体中有什么其他东西存在着,毒,蛊,或是其他的什么。总之,那种东西很令人捉摸不透,几乎无从落手查找。

不可能是骨阎蛊和那跟银针上的剧毒,它们都没有令人生寒的功效。难不成是三大剧蛊中的雪凝?但又不对,雪凝是克制修灵者的致命剧蛊,会让人功体受制,而在和辰族主对峙时,他明明还动用了功力,所以一定不是雪凝。

突然,那苍白的指尖一紧,紧紧握住了身下的一片棉被,那眉宇间一片愁眉不展,鼻息急促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他的拳一攥而攥的更紧,仿佛就像在绝望的困境中抓住了一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风琴然来不及想太多,同样紧紧握起了他冰凉的手掌,一遍遍地为他哈着气取暖。他的力度真的很大,攥的风琴然的手顷刻间红了几分。可她依然很开心,他终于不是毫无意识躺在那里不动了。

也许正因为那哈气带来的似梦似幻的温暖,他嘴边一抹似嘲若讽的笑闪过,那紧攥的手一瞬失去了力道。风琴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一点都不渴望温暖,一种死灰的绝望!温暖的希望不适合他,他也承受不起。

一个人,要绝望无助到什么时候,才能在明明挣扎握住生的希望后又苦痛地放手?就像当时的星河幻境下生死离别时,他漆黑绝望的眼神,同现在的表现多么相似!

风琴然的心是被揪着一般的疼,她不管不顾他的放弃,死死扣紧他的手,“墨云箫,你不许放手!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美好际遇,你还有你的母亲,你的师父,你的师弟,隐尘、月令他们,还有我,我们都不曾放弃,你凭什么想放弃就放弃?你都已经任性放过一次手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第二次发生!这次你休想丢下我自己一个人!”

愁容的眉间动了动,一个字模模糊糊地传出,“渴……”

风琴然怔住,惊喜之下扯着嗓子对着外面不远的狱卒大喊,“快来人!水!他要水!”

那狱卒听了急急奔过来看了一眼,当看到墨云箫的确像有苏醒迹象时,飞一样的速度跑去通知了狱卒头目。片刻后,狱卒头目赶进牢房,为难道,“风姑娘,天太过冷,又下了大雪,这里的水源都被封冻住了,我们也喝不到水,只能饮那雪水,不然我给少主送些来?”

风琴然闻后皱眉抿唇,“不用了,他身子刚刚才暖过来,再喝雪水只怕会更直接要了他的命。”

狱卒头目点头,叹气抱歉着道,“对不起,你也知道族主的脾气,我们实在是……”

风琴然疲惫地闭眼,不再看他们,安慰道,“我都明白,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怪你们。”至少,这几条棉被,这一架火炉,这一间拥有最好条件的牢房,就已经尽力而为了。

几人走后,昏暗的牢房中又只剩下了她和他。本欲在无人时运起灵力为他引水,可是惊讶间发现,别提灵力了,就连一丝灵气也无法凝聚。风琴然面色戚然,使不出灵力,一定是他给她设下的封印有关!看着那紧蹙的眉头,那苍白无血色的容颜,那冰冷如极冰的身体,风琴然默默自怀中取出防身的匕首,不带丝毫犹豫就朝胳膊顺势划下。

滚烫的鲜红血液从小臂留下,风琴然扔了匕首,坐到他的身前,将鲜红的小臂准确无疑地贴上了墨云箫的唇。

没有水,冷冰冰的雪水又不能喂他喝,只能这样了。但愿他喝的不要太多,不然还不等他苏醒,她就先倒下了。

很快,风琴然感受到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躺着的他下意识地松了眉,唇间微微吸吮着,似乎是品尝到了人间至美味,那动作是没有打算停下,反而愈加的心血来潮。风琴然为自己提前默哀,被人吸血吸到死亡的感觉一定不好受……

兴许是小臂处的血流淌的不够,他的眉宇又开始蹙起,闭着眼睛瞬间一股大力将风琴然轻小的身躯压在身下。风琴然呆滞的眼神已经忘记了怎么动,只能发懵地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任由身上的人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刺进了自己的颈间。

怎么还没吸够……风琴然突然后悔自己给他饮血了,以至于让他成了瘾,直欲将她吸干。

刺进去的那一刻确实很疼,但是随着他真正开始吸取时,倒也不是有多痛了。依旧是酥麻,薄唇所过之处不停吸吮的同时也像极了柔软亲吻的感觉,只不过风琴然昏昏沉沉的脑袋实在顾不及想太多,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昏厥了。

她痛苦无力地呻吟一声,呼吸不由加重几分,身体难以忍受之间微微扭动了几下。可就是这样的轻微动作,让那正在毫无顾忌吸吮的人蓦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