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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箫斜斜瞥了他一眼,笑容未掬,“原来你也知道?”

风琴然脸顿时一红,不自在地转身背对南宫遇。刚刚那一幕,南宫肯定是看在眼里了,可是她听墨云箫这语气是没有丝毫的羞愧难当的意思,不禁被他的淡定自如深深佩服,这大概就是活的久远的原因了。可她还是个不到四百岁的少女啊!被人看了笑话,谁来体会下她的感受?

被墨云箫如墨的眸子斜斜瞥着,南宫感到肩膀处不自觉抖了抖,埋怨道,“你别这么看我,我总觉得自己头顶上架了一把刀子。”

“我不善用刀,剑倒是可以。”说话间一手凝聚了一缕火光,火光幻化出了玄顾,瞬间朝南宫刺来。

南宫见势一躲,轻松跃到树上,继续哀怨着,“墨少主,你这样过河拆桥,可会被你的女人看不起的。”

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冠上了他的女人的称呼,风琴然听了之后只想找个地洞先钻一下,毕竟小女儿家害羞的心思她也有。

玄顾在墨云箫手下速然一转,猛然停驻,“哦?既如此,远在天边的惜瑶小郡主也很乐意知道一些事情。”

南宫一愣,“什么事情?”他为人也算是君子一诺重千金,对于惜瑶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只看墨云箫收回玄顾,笑眯眯地温声说,“无事可以找事,我是不介意锦上添花一笔,惜瑶小郡主更不会介意。”话落叫来了隐尘,“里岳摄政王闭关前去了什么地方,明白?”

自小跟随在主上身边,焉会不知主上的意思?隐尘贼笑看了南宫一眼,清声道,“属下明白!”

“嗯,明白就去吧!”墨云箫回身拉上了风琴然的手,柔声道,“我们前去赏梅。”

南宫怔了一下,即刻清醒!赶忙阻止了隐尘的去路,“等等!你说的是什么地方?”

墨云箫含笑间不予他回复,与风琴然的手深情交握向前漫步而走。风琴然眼皮动了动,低声道,“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然儿不用管,何必为了不相关的事情烦心?”墨云箫笑叹。

风琴然轻挠他的手心,偏头不满,“可是我想知道。”在里岳时,好歹跟惜瑶有过一面之缘,那场初次见面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到了现在都印象十分清晰。如今事竟关系到了惜瑶,风琴然少不了好奇心。

拗不过风琴然,墨云箫只能无奈告诉她,然而就在脱口欲出之际,隐尘讨着不怕挨打的语气贼贼笑着对南宫回道,“南宫大人,属下是真没见过一向聪明一世的你也会被这事吓住!你还记得自己闭关前日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吗?”

似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南宫的脸色一下转青,怒瞪隐尘,更是怒视着墨云箫,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我真是怕了你了,下次我绝对不再偷听偷看,墨少主大人有大量,为这一件小事而斤斤计较,岂不要失了君子风度?”

墨云箫慢悠悠地道,“我从未言过我是君子。”

风琴然憋笑。跟墨云箫作对,他是不了解他的腹黑吗?看南宫的反应就能猜出他曾经去了什么地方,青楼花坊在各国多的是,也只有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才能让他作出如此反应了。早先就吃过不少苦头,风琴然可是牢牢记住了,今后不到忍无可忍,万不能轻易得罪墨云箫,不然下场一定说不尽道不出的惨烈。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南宫殷切看着墨云箫,乞求最后一丝宽恕。

南宫这样子已经完全失了他的翩翩公子的气场,可见惜瑶对他来说是何等重要地位,也可见,他究竟有多害怕惜瑶!风琴然继续偷笑,惜瑶那个直性子的女子,王府武将之才,如果他将来娶了惜瑶,无疑是个惧内夫君。

墨云箫轻轻扬眉,“好,就等请君入瓮了。”

风琴然选择为南宫默哀三秒钟。敢情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多,就为等南宫心甘情愿的自投罗网。墨云箫可真不是光用腹黑就能够形容,别人走一步,他观十步,堪比天神了。

而南宫更是崩溃至极,明明是有求于他,偏偏要抓住机会博了他的面子,再自然而然地落井下石,套路,全都是套路啊!

“少主有何吩咐?”南宫苦脸问。

让南宫出面的事情,一般是有关朝堂的军政要务,她一个幻族人,还是避开些好。可就在风琴然转身欲走时,墨云箫拉住她说道,“留下来听听吧!”

“可……”

柔和精致的薄唇对她轻柔地笑了笑,“你知道也无妨,我相信你。”

风琴然轻微点头,不再拒绝。

“师兄对你可真是信赖的很,朝堂政务都可以放任你听。”南宫笑着摇头。

“怎么,羡慕嫉妒啊?怪我抢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风琴然挑起清秀的眉毛,挑衅道。

墨云箫微冷的唇角忽然一动。一个人在激情饱满时脱口的话语,是心底一直隐隐埋藏的真实想法。

风琴然忽感到面庞一阵冷风刮过,刮得生疼,回头望向墨云箫,“你扇我做什么?”

墨云箫先是冷冷瞥向南宫,见他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说没干,好似放下警惕,转眼再次冷冷看着面前的风琴然,暗自忍气道,“你说呢?”

风琴然立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颤着手指向他,“你不会因为我朝他挑衅一回,就要记上我一笔吧?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

南宫在旁边简直要笑哭,但他想笑也只能忍着,省的到时被师兄听到自己吃不了兜子走。如果说憋笑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那能够憋着怒火的人岂不要升天成仙?

墨云箫闭眼又睁开,呼吸很重,千言万语在他脑海中飞速略过,最终只合并成了无可奈何的一句,“我真不知你脑中成天都想了些什么。”

风琴然“啊”了一声,奇怪加疑惑不解。不明白这人抽的是什么风,好端端的把气氛搞得这么怪异作何?她看向南宫,见他背对着她和墨云箫,不知道在想什么。鬼鬼祟祟移步到隐尘身边,小心翼翼低声问他,“你家主上怎么了?”

隐尘嘴角一抽,无语看向风琴然,见主上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一脸哀怨看着风琴然,“风姑娘,你竟会将主上想成了一个断袖……这让主上怎能不怒?”

这回都不是五雷轰顶这么简单了,还好风琴然反应迅猛,急急跑到墨云箫身边求饶,“我……我错了……虽然我是羡慕南宫,但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墨云箫未理她,冷哼一声朝前走去。

风琴然见势就追,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粘人卖萌道,“我真的错了,少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婢这一回吧?”

墨云箫依旧不理睬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少主,你看你庭如满月,峨冠博带,美髯凤目,品貌非凡,更是辰族的亘古罕见之奇才,何必看重这无稽之谈呢?”为了安抚墨云箫的怒气,风琴然真是无所不用,连最最丢人的拍马屁都用上了。可是墨云箫明显不吃这一套。

风琴然只好妥协,“好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自愿去松柏顶上站立一天!”

墨云箫脚步忽然一驻,微凉的笑意顿时盈满周身三尺以内,看的风琴然身心一颤,仿佛预料到不好的结果。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他说,“来了辰族,见你许久不曾动过笔,我夜痕宫从来不为难任何人,赏梅过后就作幅梅画吧,完笔后让我过目。”

早先心里嘲笑南宫,现在自己也惹祸上身,风琴然连一头撞死在南墙的心都有了。让她作画,还不如痛快给她一剑啊!

“可不可以换一个?”风琴然愁眉苦脸地问。

“嫌太重?”墨云箫似笑非笑反问她,又看向南宫和隐尘二人问,“你们也觉得作一幅画的惩罚很重?”

南宫淡定摇头,“说实话,依照你以往性格,真的太轻了,就是一幅画而已。”他当然不知道风琴然从小对作画一窍不通。

隐尘也点头,“南宫大人说的不错,实在太轻。”他也只是实话实说,主上罚人,打板子关暗室已经最正常不过,哪是一幅画这样简单?

墨云箫笑看她,“他们说的你都听到了,可要换?我刚巧想到了一个更轻的惩罚……”

“不用了!我就作幅梅画吧!”

风琴然觉得世间末日莫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