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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谷北小木屋外,文煜、惜瑶、寒清风三人一一顺次落地。刚想冲进去,就见隐尘抱着一叠旧衣物出来,因是云白衣,被鲜血染红的痕迹太明显,文煜紧张万分问,“他受伤了?”

隐尘恭敬点头,“是被一个白衣老头子所伤,还好雨令大人救驾及时,现在已无大碍。”

他不敢再耽误,忙把少主交代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文煜和寒清风,“少主说,摄政王与六皇子无需多问,水欲宗师的羽化确实是天象所现那般,无关旁人。至于信的事,王爷和六皇子也同样各有一封,就在你们各自暗守手中。’”

寒清风一路的忧心总算彻底放下。有墨师兄的这句话,他就可以放心了。

文煜闻言后向身后一瞅,“青茗,可有师父的信嘱?”

青茗对这事一无所知,摸了摸身上,果然见怀中有一硬物,连忙拿出来一看,就是一封书信,回声秉道,“王爷,有。”

寒清风也问自己的暗守空笼,也看到了一封信嘱。

两人赶忙把信拆开过阅,都有一致的内容,那就是关于集齐天地间五样灵器的才有可能召唤出祥龙的信息。他们二人都有,想必师兄也有。

此事关乎天下大事,不是他们个人可以决断的,还需上报各自国君再做决定。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木屋的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

墨云箫和风琴然先后脚出来,对着来的三人和煦一笑。今日阳光正好,不淡不烈,随随意意地照拂在两人身侧,一片静水长流之色。

“没事吧?”文煜着急走过来询问,朝墨云箫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墨云箫半笑回他,“无事。”继而右手浮起一枚冰刺,“你们可识得此物?”

文煜接手浮起冰刺,看它在掌心中央上方起起伏伏,永无止境的冰毒寒气从上面直直冒出,叫人脊背也止不住发凉。

惜瑶和寒清风也同样观察良久,皆摇头不知。文煜最终将冰刺送还,双眉紧蹙,“这东西奇怪的很,不像是一般的伤人暗器,却也不是五大灵系所出的灵器。”

惜瑶赞同道,“不错,就算是同这冰刺相近的水系,也根本不可能锻造出这种坚冰利器。”水是水,冰是冰,二者不苟同。

风琴然死死盯着冰刺,想起了遇见司神的那一幕。司神连带着缘因壁隐在幻族某个不知所踪的角落,是一般人无法寻觅的地方。曾经她破天命斩红线,姑姑为救下被缘因壁伤的她遇见了司神,欠了司神一个天大人情。如今姑姑帮司神,解了她设下的幻族专有结界也于情合理。可司神为何要伤墨云箫?图谋是什么?

一连串的思绪闪过眼前,下一瞬她猛然回神,只见墨云箫已经执起她的净软的手掌,迈步离开。

他侧身在她耳旁轻轻道,“这事不急,别多想,日后我们再慢慢查着看。他既有第一次,就必定还会有第二次行动,下次我们做好万全之策就可以了。”

风琴然笑叹不再作他想,好好珍惜着两个人能够无忧无虑在一起的时光。

临近大婶家,风琴然率先提着食盒去叩门,不久后家里传出一男声询问,“谁呀?”

风琴然客气笑说,“你好,我是昨日来借餐的,今日特地过来送食盒。”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正哥儿双面通红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后脑勺,替风琴然拿过食盒,“原来是姑娘啊!快请进!快请进!”

妇人闻声也从家中屋内出来,一边走一边问,“正哥儿,门外是什么人啊?”

正哥儿欣喜告知母亲,“娘,是昨日不慎落下香囊的那位姑娘!”

风琴然一听这话顿时一喜,眉开眼笑,激动不已,“你见到我的香囊了?在哪里?”

妇人不知为何比风琴然更为激动,来到风琴然面前对她和和气气地道,“姑娘莫急,你那日走……啊,是飞走时太匆忙了,不慎将香囊掉在门口,是曼儿后来发现的。我这就物归原主!”说罢向着屋内喊了一声“曼儿”。

不过几秒钟功夫,曼儿放下手中的女工拿着风琴然那副香囊跑出,轻手轻脚递给风琴然。

风琴然接过后摸在手心里一阵墨莲清香和温暖,将其重新牢牢别于腰间,向着身后人浅浅一笑。谁知却发现他心情并不是很好,眉间明显突了突。

风琴然不解。这人刚刚还好好的,怎的一转眼就这样板着一张脸了?她没有得罪他呀!

这时曼儿一声羞涩的惊呼传出。妇人顺着她视线看去,只见那位姑娘的身后一位尊华白衣的男子颜如玉,身形修长,堪比天人之姿。此时微风拂动,卷袖随之飘扬,仅仅是一个负手而立的动作,无形之中让人不得不仰慕迷倾。

妇人几乎惊掉了牙齿,但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不至于惊掉了魂,看着墨云箫笑着问风琴然,“想必姑娘身后这位就是你的兄长了吧?果然和姑娘一样相貌堂堂,惊比天人。”

兄长?墨云箫略蹙眉看向风琴然。

风琴然赶忙秘密给他传音解释,墨云箫听后微微嘴角一抽,见东西已经寻回,郑重道谢后一把拉住她的手离开此地。

虽然是他们一家借给了他们食物和水,但那个叫正哥儿的人的眼神一直围绕着她转来转去,他虽不介意她的正常交友,可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觊觎他的女人,他怎准?还有那个叫曼儿的少女,那样殷切的眼神令他浑身不适,还是尽早远离的好。

风琴然被他这一突然带走她的举动逗乐了。原以为他大度的什么都不管,不想竟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欲远早已和隐尘暗中通消息,按照大祭司的吩咐备下了马车,不是御车,但也不算太过简朴。而青茗也为自家王爷在谷北口准备了一辆马车,拉着惜瑶一同回里岳行宫,顺便送寒清风去泽川行宫。

墨云箫和风琴然两人紧挨着坐在马车上,风琴然轻轻靠在墨云箫没有受伤的右肩膀上,缓缓闭上眼睛,算是养神。

听着车下轱辘不停转动碾压路面的声音,墨云箫同样闭着眼睛,想起今日早上身下的异样感觉,问,“昨日,晚上,你是否……?”

风琴然双耳一红,低弱应了一声。

昨日是她趁他睡着放松警惕时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她就……

“你不怕受到你姑姑和整个幻族的严惩责骂吗?”墨云箫轻颤眼睫询问。

风琴然很想说不怕,但她欺骗不了他,更骗不了自己,幽然一叹笑落泪,“我怕。”

生生世世的爱恋,岂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忘却的?她尝试了三年,仍是无动于衷。她的确是怕的,失身这么大的事,她怕自己的名声连累了幻族,怕从小疼她到大的姑姑彻底对她失望。

墨云箫将风琴然紧紧抱在怀中,伸手轻柔挥去挂于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拍拍她的身子,温声道,“等过一阵子我陪你一起回幻族,任凭芳吟玄女处置。”

风琴然失笑,“别说你能不能见着姑姑,门外三大护法可是从上次知晓你是辰族少主后就一直记恨着你呢!能给你好脸色看?”

墨云箫神情有些无奈,“那你说该如何?”

风琴然歪头冥思苦想一阵,最终还是做决定道,“还是我自己回去的好。你现在的身份多有不便,到时我出的出不来倒不要紧,就怕族中一同把你扣下,辰族没有君王坐阵,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万一辰族主再借着旧势力东山再起,那你之前隐忍筹谋的一切就全白废了。”

一提起他肩上所承受的辰族江山重担,墨云箫周身气息断然一变,变得冷漠陌生,寒冷又无情。是不是每一位帝王都是如此?日日坐在那个位置上,却又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去做的事情。

“多谢你提醒我。”墨云箫苦笑着。路是他自己选的,谋其位必先承其志受其苦。江山如此之重,他不得不去匡扶,既然他是天地间唯一灵脉,此生就不仅仅为自己而活,更要为天下而活,为苍生而活。这不止是他所期望的,也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白玉的手上慢慢浮现出两块半个巴掌大的印符,一块是印章,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雨”字;一块是调兵遣将的青铜云符,墨云箫小心翼翼地将它交给风琴然,“我一直都没有交给你雨令的实权,也未曾册立你为少主妃,你可知为何?”

风琴然握紧手中两块印符,双眼沉重看向他,“我大概是知道的。”

“雨令的身份对我来说是一种更好的保护,倘若世人知道你所册立的少主妃出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人家,必定沦为其余四国耻笑的把柄。但我知你想娶的不是风琴然,是真实的完完整整的玉轻然。至于雨令的实权,那些东西搁在身上不过是另一层枷锁,你晓得我不喜累赘,也就作罢了。”

墨云箫抱着她的双臂更紧了一些,头耸搭在风琴然的肩膀上,“你能这么想已经极好。四国耻笑过我的多的不胜枚举,我不在乎再多上一样。只是有一点你说的很对,我终究想要的不是风琴然这个虚假人物,而是实实在在的玉轻然。”

风琴然冲他挑眉微笑,伸出小手尾指同他拉勾,“那我们就共同努力吧!”

虽是小孩子的把戏,却显出了他们对于光明的无限渴望。她期待着未来,那个能够改变他与她命运的未来,待到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包袱压身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