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啊！”舒天明忽然捶打起自己的脑袋，“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几乎失去了一切！”
舒婳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既不觉得心软，也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说到底，这都是舒天明自作自受。
“舒珊，你有什么可哭的，就算舒天明不要你了，你还有霍爷这条大腿可以抱呢。”
闻言，舒珊哭声一顿，朦胧的泪眼迸出希望。
对啊，只要她能抓住霍先生的心，一个快要破产的舒天明算个p！
说不定他到时候还得求自己帮忙在霍先生面前美言几句呢！
“霍先生……”
舒珊楚楚可怜的看向霍云寂，如菟丝花一般柔美的姿态，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怜爱。
可惜，霍云寂根本懒得看她一眼，对舒婳投去询问的目光。
还没玩够？
“不行！”
舒天明厌恶的看着舒珊，“果然是歹竹出烂笋，你妈下贱无耻，你也不是好东西，连姐姐的丈夫也要抢！”
系统：“……我特么要裂开了！这变脸速度，比川剧演员还厉害！”
舒珊难以接受舒天明前后的转变，云秋月却不觉得意外。
这个男人卑劣的本性，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霍先生，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和珊珊无关，我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真的很单纯善良。”
“你闭嘴！”
舒天明冷笑连连，“你上次流产，凶手就是舒珊，你哪来的脸说她单纯善良？”
舒珊面色大变，“胡说，你根本没有证据！”
“婳婳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舒婳嘲弄一笑，她上次说破了嘴皮子，舒天明始终站在舒珊这边。
现在就因为云秋月背叛了他，他马上就变了阵营。
人心啊……
真是这世上最复杂丑陋的东西。
“没完了是吧？”
霍云寂耐着性子坐了这么久，眉间尽显烦躁，“等你们滚出霍公馆的大门，随便怎么吵。”
他一挥手，让保镖把人拖走。
舒珊嘶声大叫，“不要！霍先生，我求你相信我！”
保镖都不用动手，舒天明一手一个，直接抓住舒珊母女往外拖。
“婳婳，我知道欠了你太多，等我收拾了这对贱人再来向你道歉。”
舒婳对上他悔恨的眼神，唇边笑意浓郁。
这虚伪的父爱好像要回来了呢。
可是，她已经不想要了。
“这份断绝关系协议书还热乎着，舒先生该不会想反悔吧？”
舒天明脸皮发臊，“我之前都是被云秋月蒙蔽了，我以后会补偿你的，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生女儿了。”
舒婳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你格局要大一点，血缘关系哪有那么重要？”
这话太耳熟了，正是舒天明不久前亲口说的。
他知道自己做的太绝，舒婳原谅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婳婳，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语毕，他拽着舒珊母女落荒而逃。
热闹的客厅恢复了寂静。
舒婳也倒了杯茶，缓缓吹着热气，“我一直没怀疑舒天明对云秋月的感情，但事实证明，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