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做的，你如果不吃光，就是不给我面子。”
霍云寂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海鲜饭，香气扑鼻，卖相十分不错。
“你吃过了？”
“还没。”
霍云寂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用筷子夹了一块虾肉，“张嘴。”
舒婳下意识的吃掉，然后看着他又夹了一块扇贝肉，放进自己嘴里。
他居然拿自己用过的筷子吃东西……
这种隐晦的暧昧，让舒婳有些怪怪的感觉。
霍云寂倒是神色自如，继续给她喂。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他就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上了瘾。
舒婳觉得无语，这种紧要关头，这货居然还有心情玩闹。
一大盘海鲜饭，就这么被两人分吃完毕。
舒婳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霍云寂，感觉你好像有心事，是你妈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霍云寂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格外深邃。
“又欠收拾了？我说过，不许在我面前说谎，既然知道了就别装了。”
舒婳顿时挫败，自问撒谎的本事还算高超，但总是骗不过他。
“你打算怎么办？”
霍云寂牢牢锁定她的脸，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我怎么办不重要，你的决定呢？”
舒婳眸光闪烁，装傻道，“我什么决定啊……”
霍云寂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两人目光对视。
“舒婳，你要离开我吗？”
随着他话音落地，气氛刹那间紧绷起来。
“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除了临天，我还会失去更多东西，直至一无所有。”
舒婳蹙紧眉头，“你这么说，是希望我主动离开，免得连累你失去更多？”
霍云寂表情是一种谁也看不懂的深沉，“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没有强行留下你的力量，你要是想走，我拦不住。”
舒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希望我留下吗？”
“是。”
“哪怕最后一无所有？”
“是。”
两次回答，都是毫不犹豫。
舒婳内心震动，一直以为霍云寂对她只是有几分好感罢了，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低估了他的感情。
她喃喃道，“霍云寂，为了我失去一切，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霍云寂指腹在她下巴处摩挲，“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决定。”
“你现在热血上头，可以不管不顾，但以后呢，你敢保证不后悔？”
舒婳做女配逆袭任务的时候，见过很多自称真爱的男女主，嘴里嚷嚷着宁愿放弃所有，也要相爱相守。
她成全了他们。
结果，当他们被剥夺了身份和地位，沦为一对每日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普通夫妻时，很快后悔了。
日复一日的争吵中，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当初真不该为了你怎样怎样。
没劲透了。
闻言，霍云寂却是心头沉重。
就算他保证以后不会反悔，她也能反驳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所以她的答案很明显了。
“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要么留下，要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