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寂听的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
半晌后，他问出那个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没走？”
“因为我忽然想起有句话没跟你说。”
“嗯？”
舒婳笑了笑，清亮的声音被夜风吹出很远，“霍云寂，以后我养你吧。”
霍云寂：“……”
他表情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养我？”
他在这女人心里是有多废物，才会觉得他失去一个临天，就要活不下去了。
舒婳用力点头，“既然是我连累你没了公司，以后你的生活开销由我负责。”
霍云寂内心划过一丝失望，她留下来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
其实，她愿意留下来，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
或许在她心里，自己并非一点地位都没有。
“那你想以什么名义来……养我？”
“朋友啊。”
霍云寂似笑非笑，“朋友关系，不值得你无条件的帮衬。”
“我乐意！”
“可我会不好意思。”
舒婳无语，她一个花钱的愿意主动付出，他一个吃白饭的还这么多毛病。
“那你想怎么样？”
霍云寂环上她的腰肢，不紧不慢的说，“老公和男朋友，你自己选一个。”
舒婳被气笑了，这男人就是在套路她！
“你花朋友的钱会不好意思，难道花老婆的就能心安理得了？”
霍云寂淡定的嗯了一声，“夫妻一体，不用见外。”
舒婳一噎，“……你以前养了我那么久，就当是我还债行不行？”
“你以前是我老婆，我才会养你。”
言外之意便是，他非要一个名分不可。
“行吧，依你。”
舒婳心累，“但我们以前是一对假夫妻，以后也只能是一对假情侣。”
霍云寂还是不满意，但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可以。”
舒婳松了口气，她这个金主当的可太憋屈了，“那我现在送你回霍公馆？”
霍云寂挑眉，“你不是说要养我，当然是回你的公寓。”
“你只是失去了公司的管理权，又不是和霍夫人脱离了母子关系被她扫地出门了。”
霍云寂眸光闪了闪，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如果她知道我们还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情。”
舒婳：“……”
不，她觉得霍夫人没那么狠心。
而且，霍云寂名下肯定不止霍公馆一处房产。
霍云寂看出了她的不情愿，“我现在称得上一无所有，什么都要依靠你，要是你觉得麻烦，就不用管我。”
舒婳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她艰难道，“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给霍夫人了？”
“是。”
舒婳真的是服了，这男人指定有点大病。
她认命的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霍云寂牵起她的手，眼里笑意深深，“女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
舒婳扯了扯嘴角，“好说好说。”
这时，霍云琪打来电话。
“舒婳，听乔夕玥说你把哥哥带走了？”
她气呼呼道，“你既然抛下我哥一走了之，为什么要回来！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在我哥的生命里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