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还不信我，大可以去找霍天晔对质。”
薄司宸脸上没有了一贯的浅笑，轻轻叹息，“说白了，这就是一场意外，谁也预料不到。”
舒婳闭了闭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霍宅，谢谢。”
一路无话，车里安静的可怕。
到了霍宅，舒婳在问过管家之后直奔二楼击剑室。
此时的霍天晔没有穿防护服，手拿细长钢剑，对着一个木头人劈刺。
不知道他运动了多久，满脸汗水，衣服也湿透了。
听见脚步声，霍天晔随手把剑扔到一边，拿起毛巾擦脸，“有事？”
舒婳眼中有风暴汇聚，一字一顿的问道，“我爷爷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霍天晔动作一顿，“那臭小子这么快就查到了？比我想象中要快。”
他，承认了！
虽然看过录像，但眼下听到他亲口承认，舒婳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愤恨。
她一步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霍天晔的衣领！
“我爷爷只是反对你和妈妈在一起，你就要害死他？你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她足比对方足足矮了一个头，但气场丝毫不输。
霍天晔没有计较她的冒犯，掰开她的手指，抚平衣服上被抓出来的褶皱。
“我没有害死他的理由，一切都是意外。”
平静的语气下，藏着一丝无奈。
舒婳的怒火，根本不是一句意外可以平息的。
“你走的时候，应该能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要是及时发现并抢救，爷爷也许就不会死。
霍天晔走到落地窗前，拿起窗台上的雪茄盒。
抽出一根，点燃。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位权势滔天的霍家掌门人手指微颤，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淡然。
“我当时以为他摔东西发泄，加上正在气头上，就没有理会。”
又是这句该死的你以为！
舒婳真是恨透了这句话，死死盯着霍天晔。
“杀人偿命，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上她满是煞气的双眸，霍天晔目光暗了暗，“你做不到。”
“我现在确实做不到，不代表我一辈子都做不到。”
在她还是任务者的时候，不知道把多少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拉下马。
在她的字典里，没有谁是不可战胜的。
霍天晔静静的看着她，“那我儿子呢？你也不打算考虑他的感受？”
舒婳呼吸一滞，唇瓣渐渐抿成僵硬的弧度。
霍天晔吐出一口烟雾，目光放空望向窗外，“不管是你亲自动手杀了我，还是把我送进监狱，你们两个都不可能像过去那样相处了。”
舒婳听着，一颗心渐渐往下坠，最后沉入黑暗。
“你舍得放弃他吗？忍心和他分道扬镳，从此只能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霍天晔句句尖锐，狠狠拷问着舒婳。
她身体一晃，忽然拿起桌子上的钢剑，直直朝前一刺！
击剑采用的剑并不锋利，但舒婳含怒出手，用了十足的力道，导致剑尖刺入肩膀，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