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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里间的门,就看到里面有一张检查床,此刻床上正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此人年约二十七八岁上下。

此时那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还打着断断续续的呼噜。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还握着门把手就僵在了原处,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退出来。

回头看了看外边就诊室里坐着的两个人,小周和小张恼恨她不把两人放在眼里的刚才的行为,此时根本就不看她。

小张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一只手还不停的摇晃着蒲扇。

小周坐在椅子上,后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摇着蒲扇。

秦淮茹抿了抿唇,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钱大夫,钱大夫。”

躺在床上的男人恍若未闻,就是不高不低,断断续续的打着呼噜。

秦淮茹皱着眉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周和小张,觉得今天既然已经将这两人得罪了,再找他们看伤显然就不合适了。

便走进里间,用手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钱大夫。

钱大夫无奈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根本就没睡着,刚才外面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为了不增加同事之间的矛盾,他只好爬到检查床上去装睡。

原本还以为这个女人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她竟然执意要叫醒自己。

钱大夫睁开眼睛并没有爬起来,而是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事啊?”

秦淮茹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现在又没有戴口罩,脸上的伤一目了然,正常的作为一个大夫看见她这样,不是应该问一句怎么伤的吗?

可现在面前的这个大夫对他脸上的伤视而不见,竟然装糊涂问她什么事!

接下来的对话也验证了她的预感。

“我的脸受伤了,你能帮我上上药吗?”

钱大夫闭了闭眼,又打了一个哈欠,伸手一指外面:“今天是周大夫和张大夫轮值,你去找他们吧。”

秦怀茹心里恼恨,面上却不动声色:“外面的那两个大夫我跟他们不熟,这不是觉得跟你熟,才想让你给看看吗?”

钱大夫瞪了瞪眼,一脸惊恐,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外间。

“这位女同志,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跟你可不熟,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咱俩无冤无仇的,你可不要害我!”

秦淮茹惊呆了,这踏马是什么神发展?

这分开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小周大夫和小张大夫在一边听的在乐呵,都偷偷的抿着嘴在笑。

这位钱大夫可是妻管严,他最害怕的人就是他老婆了,偏偏他老婆看他又看得紧,就是有只母蚊子咬他一口,都得被抓住,上十八般酷刑审问一番。

现在这个女人这么说,钱大夫都要吓死了好吗?

若是被她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听说了他跟哪位女同志很熟,等回去了哪里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最后,秦淮茹脸上的伤还是小周的大夫给她上的药。

不过因为之前的事,让小周大夫心里很不喜,毕竟谁被人家嫌弃了也会不高兴的。

更何况他还是被嫌弃之后无奈的选择。

不情不愿的一边给秦淮茹处理伤口,一办也说的明白。

“你这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了啊,很可能会留疤,回去以后注意着点,别见水。

还有你的口罩也别戴了,大夏天的就别捂着了,免得出了汗导致伤口感染加重。

还有人的手上有很多细菌,不是没事的时候别用手摸伤口。”

秦淮茹一脸窘迫,默默的听着小周大夫的唠叨。

其实小周大夫还真没有刻意难为她,说的话也很客观,但秦淮茹的心里还是恼了他。

上完药回到仓库,就看到两个工友正在那里骂骂咧咧的等着:“秦淮茹,你上班不好好上班,到处瞎溜达什么?

没听说过时间就是生命吗?我们两个在这里等了这好半天,浪费了多少生命啊,你赔得起吗……”

另一个人拉了拉喋喋不休的工友:“行了,别说了,不就等了一会嘛……”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秦淮茹努了怒嘴,示意他看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非常明显,小周大夫的嘱咐,她也没敢再捂口罩。

见他们两人都盯着自己的脸看,秦淮茹的脸立刻拉长了,不过终归是她没理,因此也没跟两人争吵,见对方闭了嘴,就拉长着一张脸,默默的把仓库门打开了。

见那两人还在盯着她的脸看,没好气的道: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入库吗?还不赶紧过来登记。”

秦淮茹的语气不好,听得那人老大不愿意:“甩脸子给谁看啊,要不是你玩忽职守,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我们早就入完库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白白耽误了大半天时间。”

秦淮茹满腹心事,根本就不想跟这两人争吵,只要不是对方特意激化矛盾,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这两人走了,她就坐在库房里发呆,断断续续又来了几个送废料领废料的,秦淮如强打精神应付着,若不是家里等米下锅,她倒是真想请假回去好好养伤。

但是她赚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用处,所以根本就不敢请假。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去食堂,啃了一个从家里带来的饼子。

如果能捂着口罩,她倒是愿意去食堂里打份菜回来,总好过干啃饼子,可这会小周大夫不是不让捂口罩,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去食堂,她还真拉不下那个脸。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到了,她也不敢在人流量高峰的时候离开,只能等到大家伙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垂着头离开轧钢厂。

为了遮掩脸上的伤口,也为了碰见熟人的时候不打招呼,这一路上她都是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往回走。

等到家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就连身上的上衣也都湿透了,头发更是黏黏腻腻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