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嘭”的一下又把门合上,语无伦次,
“你,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幸好她不是光着出去。
叶敏暗自庆幸。
“你洗澡真够久的,我都洗好了,你还没有出来,就过来看一看咯。”
霍琛看手上拿着准备叶敏有什么事就拨打120的手机,已经二十三点四十分了,小妻子洗了五十分钟的澡。
幸好叶敏出来了,再不出来,霍琛都要破门而入了。
之前若不是听到里面细微的声音,都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去的比他快,出来的还比他晚这么久。
他可是洗头洗澡还洗了裤衩的,还收拾了下洗手间。
最后吹干头发。
醒酒汤他也喝了,比起他以前喝的味道不错。
“你没事就好,一会儿好了过来找我。”说完,霍琛准备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等人。
“等等,别走”
嗯?
霍琛离开的脚步一顿,心中有点雀跃。
难不成她……
“你有没有浴袍?拿一件给我借用一下,我忘记拿换的衣服了。”叶敏在里面咬了一下唇瓣说道。
本想叫霍琛去她的卧室帮忙拿衣服,但是拿那些贴身的小衣服,太尴尬。
自己又没有浴袍,只能用他的了。
就为这,半天不出来?
霍琛哭笑不得。
自己的小妻子还挺保守的,心里莫名的生欢喜。
“有,你等会儿。”
他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件浴袍,再拿张椅子放在叶敏洗手间门口,这样不会没地方放浴袍。
“已经放在门口了,我现在回房,一会儿你好了过来找我。”
叶敏又洗次澡,擦干身上的水迹,一点点的拉开门,很好,门外没人,快速的拿取浴袍,锁上门穿上。
回房拿吹风机吹干头发,换上自己的衣服了,才移步去霍琛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大敞着,大概是因为在等她。
一走到门口就看到,
他穿着套泛着丝光的深蓝色睡衣斜靠在床上,一只手卷着一本书,一只手支撑下巴,已然昏昏欲睡。
明明就是平常的装扮,平常的举动,叶敏却心跳加速,脸也发烫。
她想,可能是刚才被吻的后遗症。
“你终于来了,我都要睡着了。”
女人都是这么磨叽的吗?
进门后,叶敏没有找地儿坐,就站在离霍琛一米远的地方。
看了眼正在工作的空调挂机,心里腹诽:真是浪费资源,从没见过开着门吹空调的,可现在不是能说这个的时候,“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快过来,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你?”
“不用,我站在这挺好的,这里凉快。”可不是会吃了我么?叶敏腹诽。
才刚洗凉水澡压下躁热,霍琛也不想再一次满身欲火,便也没勉强叶敏。
“我说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答应了,结果却食言,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说吧,你为什么出去?”
“你不也食言?当初相亲时我们协议说好,不会强迫我,你却不顾我的意愿强行……那个,我?”还说什么是惩罚?分明是蓄谋已久。
“哪个你了?”
霍琛躺下换了个侧身,一只手放在屁股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的姿势。
叶敏:“……”
“明知胡问,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的初吻?”说到后面,叶敏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霍琛慌了,顾不上洁不洁癖,鞋也没穿瞬间移到叶敏跟前,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柔声哄她:“别哭啊,那也是我的初吻,咱俩扯平了,你要是觉得亏了,就多吻我几次回来。”
他们俩人的初吻早就在她睡着时没了。
叶敏不想矫情的,可心里莫名的委屈想哭,“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是个无赖,说话一点也不算数,我不相信。
以后我们一定要签协议摁手印,白纸黑字的,看你还耍不耍赖?耍赖我就马上和你离婚。”
离婚?
霍琛更加放柔声音:“好好,我是无赖,那我们现在就去签协议。”那修长的大长腿两下迈到桌前,痛快的拿出纸笔,唰唰两下写好给叶敏签字。
怎么有两份?
叶敏心里好受点了,她泪眼朦胧的一目十行看完手里的协议,又气又想笑。
一份是不经过她的同意,霍琛不会强迫她同房,另一份大概意思是她的初吻给霍琛亏了,她可以多吻(不限次数)回来。
“你看这样可以吗?可以我再写两份一样的。”霍琛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叶敏又掉眼泪又提离婚。
“可以。”后面一份其实没有必要,但备着也无所谓。
等霍琛又写完协议,两人手里都有两份后,叶敏得偿所愿,才慢悠悠解释她出去的原因。
“我晚上没有想要出去的,是阿美,就是你看到那个……”
叶敏顿了一下,想起阿美的穿着,有点一言难尽,“我身边的女生,她说喜欢司南学长,可她俩人不熟,怕司南学长不愿意出来,所以叫我过去。”
这一口一个学长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霍琛语气不满的说:“别叫他学长,直接叫名字。”
是学长也不能叫学长,他是叶敏领了证的老公,她连声老公都没叫过,只会叫他霍先生。
不就是个称呼吗?
这人挺会吃醋的。
叶敏翻了个白眼继续解释,“前几天阿美因为没有工作,就被我雇来陪护奶奶,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然后,之后她找到工作就跟我说不干了。
她跟司南说是我的好闺蜜,其实我跟她不怎么熟。”也不知道阿美为什么总撒谎。
阿美?
霍琛想起那个女人的一副风尘女打扮,眼里野心勃勃,一看就是个心机女。
“她可怜兮兮的一直叫我去,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就出门了。”叶敏不敢说,司南对她有意思,她不在场司南是不会见阿美的。
以后不管阿美怎么说,就是求自己都不出去跟她一块儿了,太难为情了。
又不熟,也不好说她。
要是叫换掉吊带裙,可能人家还要怪她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