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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大郎院试时虽居榜尾,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秀才,是有身份、有功名的人了,哪怕乡试没有过,也不耽误他在县学里的地位。

毕竟在临邕这个地方,及冠之年的秀才实在太少了,他这也算是年轻有为,再加上相貌不俗,平日又惯会装,不知底细的都当他是前途无量的大才子。

听说他前妻病逝,目前单身,就有人家打上了他的主意,想要将这前途无量的大才子收入囊中。

褚大郎当年成亲是老陈氏逼迫的,虽然婚后与小陈氏过得还可以,但他心底还是向往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高中进士,然后娶个高门女子为妻,在岳家强有力的扶持下,在官场一路直上,封候拜相,位及人臣。

至于陈氏,毕竟给他生了长子,又是少年夫妻,他飞黄腾达了,自然也忘不了她,嗯,嫡妻之位是不可能了,侧室之位可以给她,总不叫她比后面的妾室矮了去就是。

要说这褚大郎的志向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还只是个童生时,就想着娶高门女,如今已成功跨入士大夫之流,又岂能瞧得上临邕这小地方的女子呢。

再说小陈氏和孩子都没了,他现在没有任何顾虑,想娶什么样的都可以,为啥早早的定下来呢,等着高中进士后,再挑个最有实力的岳家,不是更好吗。

一心里想要娶高门女的褚大郎,声称要先举业再成家,将前来说亲的人都推辞了。

本以为他态度都如此坚绝了,不会再有人打他的主意,却不料还是有人不死心。

然后他就着了道。

在同窗好友季长青家做客时喝的酩酊大醉,次日醒来时,才发现竟与季长青妹妹同睡在一张床上。

事已至此,他明知是被算计了,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

况且娶季氏,他也不吃亏。

因为季家有钱啊。

虽比不上方家,曾家,赵家,李家这些裕原商会的大佬们,不过比起老褚家,季家可是要好太多了。

可是说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褚大郎本来就缺银子,现在有人主动提出供应他科举,又送给他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他自然是乐意笑纳了。

反正都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至于嫡妻地位,看在银子的份上,就先让季氏暂时占用一下吧,等将来时机到了,再降为侧室就是,谅他们也不敢多言。

季氏不知褚大郎的算计,还感觉自己手段厉害,轻而易举就这个年轻有为的大才子收入囊中。

话说褚大郎无意中听到了方盛宇和褚宁的谈话,猜测到甜心时间铺子是两人合伙的,直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从来都知道方老秀才之所以为资助他读书,根本不是什么惜才爱才,而是为了方氏,为了让他发达后提携他们!

提携整个方氏。

师徒名分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幌子,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只是利益交换而已。

褚大郎认为方家即对他有所图,就应该为他提供最好的资源和人脉,比如请名师大儒指导,再比如用些手段直接助他中榜,然后再用银子开道,助他在官场一咱亨通,直达人臣之颠。

反天他做了官,也会庇护他们的不是吗,两相得益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可他们明明那么有钱,特别是方岐江这支,又有钱又有势力,却不给他提供任何支持,任他一个人在县学苦苦支撑,日子更是过得紧巴巴,连同窗之间的往来交际,都无力应付,整日被银子窘的手忙脚乱,都没心力好好读书了。

不然秋试他绝对能中的。

没有取得功名之前,褚大郎虽有些小心思,却还是敬重方老秀才的,但自从中了秀才,到县学读书后,他的心态就变了。

特别是了解到方岐江家在县城有多少产业,以及他在县城的影响力后,他直接扭曲了,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感恩的想法就是笑话,人家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只是随手扔了几个银子押了一注而已。

等他成功了,做官了,他们就会来收利息。

若是他没成功,那点银子也只当是扔水里玩了。

认知到这点,褚大郎很愤怒。

特别的愤怒。

感觉被人小瞧了。

又觉得这世道不公,凭什么方家那些长了副榆木疙瘩脑子的臭小子们,可以进请名师,进名校,还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大群下人随从拥簇着,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惹,还要尊敬的称一声方少。

而他明明天赋异禀,生了一副锦绣心肠,却要忍受贫困,忍受那些一无是处的草包在他面前炫耀!

老天不公!

方家亦不公!明知他的资质胜过那些榆木疙瘩一百倍一千倍,却不肯倾尽资源助他成功,反而对一个臭丫头如此大方,连铺子都分她一半!

如此偏心是吧?

好啊,很好,咱们慢慢走着瞧就是,到时看看谁后悔。

区区一界商户,也敢跟他摆架子。

哼!

褚大郎目光沉沉,“如今城门已开,城里一切照旧,应该是没事了,明儿我回去一趟,跟家里长辈报个平安。

娘子就不必同行了,外面还不知是否太平,安全起见,娘子还是好好待在城里,等我回来。”

听他说要回村,季氏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相公也说外面不知是否太平……”

褚大郎心里存着事,本来也没多少耐心,见她要阻拦,就更是不悦,“正因如此,我更要回去,不然我心实属难安,娘子就不要再劝了。”

见他拿定了主意,季氏便是不高兴,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我跟爹说,多派几个人跟着。”

看她还算识趣,褚大郎神色缓和,语气也缓和下来,“有劳娘子了。”

说完这件事,季氏又想起刚才的问题,“相公不是方家门客吗,怎么不与方三少见礼啊?”

闻言,褚大郎猛得沉了脸,“娘子不懂就别乱说,什么门客?我乃堂堂正正的秀才老爷,怎会拜一商户为主?”

吼完,他袖子一甩就走了,理也没理季氏。

季氏难堪的眼圈都红了,若不是怕丢人,此时怕是已哭成泪人了。

顶着路人诧异的目光,她红着脸垂着头一路小跑回去,进了门就再也忍不住哭起来,两个贴身丫鬟俱不知发生了何事,直急得要去回季府找季夫人,偏季氏不许,两人也只能干着急。

正乱着,季长青来了。

他是来找褚大郎的。

见自家妹子哭得伤心,自然不高兴,待听明原由后,他皱眉沉思起来,“妹妹虽是说错了话,但正衍这反应也太过急了吧,难道他跟方家的关系,不是咱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