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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云豆动作很快。

反锁上房门,她缩进系统,用60升的塑料箱子,挖了整整10箱地榆和10箱白蔹。

余下有些刚冒头没长成的,云豆都没动。

多亏有苹果树帮忙,她的进度比楼下的三人组还要快了几分钟。

提前把20箱药材,弄到了地下车库。

前院量不算多,一共就装了4箱。

云豆没让其他人经手,接过云爷云奶的劳动成果,就进了电梯。

把小领克的后座放倒,24箱全部拖上了车。

“走了?”

云爸洗了个手,还准备下楼帮忙,就听见外面一阵汽鸣。

“这丫头,真快。”

云豆开着车,加快速度,几个摆尾就甩到了目的地。

上次能停车的挡板,已经千疮百孔。

俞家的电车,很明显能看出来,有一些被腐蚀过的深褐色的痕迹。

旁边,还有一辆粉色的五菱mini...

别墅的门大开着,门口堆着一些地榆和白蔹,俞家夫妇二人正推着小车,薅起地上的药材,往室内送。

机械的轰鸣声,伴随着他们的开门关门,一阵阵的传出来。

云豆收回注意力,侧身倒车,将后备箱对向正门屋内。

跳下驾驶座,反手打开后备箱。

“云豆。”

俞言打了个招呼,很有眼力见的帮着她把箱子往下送。

见云豆这么快就到了,孙会长扔下手里已经蔫儿了的地榆,忙打开一个箱盖。

仔细一瞅,忍不住频频点头。

“真是不少啊!”

“这质量确实不错。”

他语气兴奋,连怼了身边的任副科好几下。

从昨天夜里开始收药材,收到这个点。

云豆家的药材,品质是最好的。

“老任!快称重!”

任副科被他拐的一歪,却没大动作。

反而拿起药株,仔细观察。

任副科内心忍不住赞叹,真是挖的完美,连根须都少有破皮。

这技术,经验老道的师父都很难做到。

能种出这么好的药材,这姑娘家里,肯定有研究这方面的老派专家。

早知道,刚刚就不走了,怎么都得见见!

“任副科?”

云豆不知道他愣神想啥,只是略微催促的开口。

不是说很着急吗?

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任副科终于缓过神来,略带尊敬的看了眼云豆道:“来!上称。”

......我年纪轻,被长辈用这种眼神看着,会折寿吗?

一共24箱,去盒带着少许泥土,称完一共是473斤。

“来,孩子,这是合同,你看好了。”

任副科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拿起笔在几张手写合同上记下了重量。

压个角,连笔带纸的交给云豆,“确定没问题,就签字。”

云豆点头接过。

473斤地榆和白蔹,结2365电子币、95升汽油,以及190升水。

身份证件以及电话号码,都无无误。

没有问题,云豆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合同一式三份,救济所一份,你一份,药理科一份。”

“签完字后,还需要盖公章,然后你才能领到电子币、油、以及水。”

任副科拿出一个文件袋,小心翼翼的把合同放进去。

“所以,我还得跟你们去一趟六所?”

云豆蹲在地上,把一个个开盖的箱子摞起来。

“是的,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把东西给你送上门。”

“既然你有车,可以自己去领。”

“至于电子币,你放心,合同生效后的三天之内,会划到你的账户。”

任副科点点头,拉起胸口的拉链。

最后收来的一批药材已经交给俞家,他们可以回单位交差了。

“光中,你们进度得快点,夜里12点前,一定要先出来一部分啊。”

孙会长跟着任副科起身,不踏实的对着出来拖药材的俞爸提醒一句。

“放心吧,我们不吃饭也得先把这事儿办了。”

俞爸嘴里回应,手上也没停止忙活。

没再继续停留,任副科和孙会长一起上了粉色小mini。

“云豆,”

孙会长从驾驶座探出一个脑袋,“你就跟我们后面吧。”

云豆点点头,嘴角诡异的抽了抽。

中老年人和粉色mini的搭配,让她有些接受无能。

果然,年纪再大的人,都有颗粉色的少女心。

云豆把空箱子搬上车,脚踩油门缓缓跟在后面。

她确认自己是一个没有怒路症的人,但粉红mini第三次在爬坡中打滑后。

云豆脚踩刹车,实在忍不住猛喝一大口水,稳住想喷人的情绪。

好吧,对于可爱的车车来说,这坡确实有那么一点高。

尽管路程有些艰难,不过踉踉跄跄,小车最终还是爬了上去。

大门就在不远处,而两辆车却被迫停了下来。

在两个通亮的大灯下,云豆眸光里有一丝惊讶。

太多人了。

几千个?

还是上万个?

云豆数不清,哭闹声响彻天际,逼迫着她关上用来透气,而露出的一点车窗缝隙。

她内心一沉。

云爸只说闹挺,也没说是这么多人一起闹挺啊?

云豆不知道的是,云妈和云柯闵是被巡逻队接进去的。

而后续送的生活用品,也是交给他们检查过后,带到所里。

云爸压根没有如此接近大门,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听了个响,就赶紧回去了。

“滴滴!!!”

五菱mini不断发出尖锐的汽鸣声,试图破开一条道路。

终点近在咫尺,他们却寸步难行。

“砰!”

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没中,破开的碎片却弹到了五菱mini的车身。

一个男人,血红着眼睛,身上的皮瓣外翻着,深褐色的结痂看的人肉疼。

他一拳锤向五菱mini的车门,愤怒的嘶吼。

“草!老子们都伤成这样了,医院进不去!钱也没有!”

“你们这群吃公粮的,竟然还开的起车!”

“我们老百姓,就该死?!”

结痂的伤口被震的裂开,他脸色和耳畔通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发烧了。

“同志!同志!”

任副科摇下一个车窗缝,连声安慰,“药正在制作,晚上你们一定能喝上中药。”

“这外面温度低,赶紧回去,不然病的更重了。”

他是好心劝解,但被劝的人能不能听进去,就不一定了。

“吃人血馒头的杂种!”

果然,男人更气了。

裹着黑泥的手,试图从缝隙中伸进车窗,揪住任副科的头发。

吓得任副科赶紧后撤好一段距离。

又因为怕伤人,他还不敢摇上车窗。

这边的动静不小,越来越多的人,被引了过来。

仿佛是要形成一个包围圈,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