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元正满心欢喜，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此刻被云豆唤回注意力，刚正神就对上了手机里的满片血污。
“这！”
他一瞬间怔的说不出话来，呼吸几近停止。
“丫头，你这是...”
李正元好歹身居高位多年，立马迈步到云豆身侧，压低声音眼神疑问。
“您，听听吧。”
看了眼远处满心扑在猪崽的两位正副所长，云豆将手机音量调小。
然后翻出与柳音的通话录音，将手机交给了李正元。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
“你俩小子一把子力气真是不错。”
看着陈阿三跟武一搬完猪崽，又给其他工作人员帮忙，席瑞心里满意，脸上也是笑出了一朵菊花。
孟有章张罗事情之余，按着席瑞的话也连看了两个小伙子好几眼。
“小云同志请你们来多少钱一天？”
“之后要是没活，要不来咱们养殖所干？”
席瑞双臂环胸，似若无状的提议。
俩人一米八几的个子，壮实的身板，哪个不比养殖所其他工作人员强。
尤其是陈阿三，边干活还乐呵呵的直笑，瞅的人心里高兴。
他满意，起了挖人的心思。
“多谢席所长好意，我们受雇于云家，不准备换工作。”
武一摸了把额头的汗，礼貌摇头。
“受雇？”
孟有章直起腰，微微疑惑道：“那丫头跟你们签合同了？”
“是。”
武一应了一声没再开口。
一时间无人说话，直至远处的云豆带着余欢走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席所长想偷偷挖我的人，是不是没成功？”
云豆眼里带着笑意，一点不似刚刚与李正元交涉肃事的样子。
她冲着席瑞眨眨眼，还有些小女孩子的可爱。
“你这小同志可别误会我，我是看这俩孩子干活卖力，怕人没工作糊口才提议的。”
席瑞眉头一蹙，生怕云豆误会些什么，连忙摆手。
云豆还想逗逗这怪老头，孟有章却接过了话头。
“你家这么多东西，早该请些人看着，一家老小没几个男人，怕人惦记。”
这句话，他的确是发自肺腑。
本以为孟有章时常端着官架子，这下云豆倒有些改观了。
她眉尾微扬，脸上的笑也真心了几分。
“咦？老李呢？”
席瑞脸上有些臊，正怕李正元在旁边打趣他，就发现那人不见了。
孟有章顺着席瑞的眼神望过去，那一块地上空空如也。
疑问的目光落在云豆身上，她却不答。
反而道：“猪崽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除了缺乏疫苗，一切都好。”
一旁拿着本子的眼镜男往前走了一步，嘴里念叨着继续道：“甚至不止好，它们的体重远超正常养殖的猪幼崽。”
眼镜男没忍住好奇心思，偷看了云豆好几眼。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咋这会养猪。
对上试探的眼神，云豆脸上笑意又扩大了些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惴惴不安心上还是染上了些喜色。
“席所长？”
“孟副所？”
云豆歪头看着俩人，伸出手十分有劲的将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呐。”
眼神中的俗气闪烁，她毫不掩饰自己要钱的意思。
这么直白，倒是惹得席瑞和孟副所笑了两声。
“小云同志不愧是做生意的，时刻就想着收钱。”
席瑞哈哈两声，拍了拍眼镜男的肩膀。
随即，一个标着养殖所的公家poS机就出现了。
“云小姐，按照合同单只猪崽价格是1000电子币，34只折合电子币。”
眼镜男一手抬着poS机，一手递给云豆早已准备好的结款合同。
除了钱数，她之前答应过的售后服务，也在里面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