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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缩在墙角,捂着脑袋,可是怎么也理不清楚。

她爹只是一个普通书院的山长,张助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助教,但是这两个人居然相继被人杀害。犯罪人手段利索,动作干净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们两个人哪里值得这么严密地刺杀,可这其中隐情又哪里是她能琢磨到的。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非得要杀人才能解决?

她爹因为性子懒惰的原因,平日里都不怎么喜爱与人交流,又能与什么人结了这般仇怨?

她实在是想不通。

而且,现在唯一知道些许线索的张助教也没了。那么这件事情如果给她再重新推导一遍的话,假设那个摔断腿的人是张助教请来的人,那么那天张助教后来去了哪里,极有可能去找了别的有问题的人,想必这个人会知道些许线索。她当时还是应该跟着去的!

江嘉年咬了咬牙,还是又去了趟牢狱,或许还有些线索。

江嘉年把手里拎的食盒递给守门的衙役,赔笑说道:“官爷整日守着,实在是辛苦了,带了些饭食来给各位官爷们,不要嫌弃才好。”说着推开了下一屉子,露出了其中白花花的碎银子。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让开身子领着她进去了。倒是没什么事,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来。

“是你!你来做什么?”他居然还能记得江嘉年。倒也是,要不是江嘉年搞了一通有蛇的闹剧,他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戳破了断腿的假装。他在牢里这几天,琢磨了许久,觉得还是江嘉年碍了他的事。

“我是不是第一个来看你的人?”江嘉年没搭理他的话,只蒙头蒙脑地扯了个毫无关系的问话,倒是说地这人一愣,“你现在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别想着出去了。”她使劲忽悠,故弄玄虚地就想着看能不能套出些线索来。

“什么?”他在牢里待的时间有点长了,外界现在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道,江嘉年给他带来的消息说不定真是他需要的。她误打误撞的话恰好说中了他的想法,他难免有些担心话里的真假。

“北山书院的山长和助教都死了。”江嘉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说得轻松一些,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这时候她不能过多的表现自己的偏好,最好是能中立地去分析这个问题,“所以我说你待在这里更安全,要是这么坚固的牢狱都保不住你,那你真是必死无疑了。”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阵江嘉年,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真假。只见她眼眶泛红,嘴角轻微抽搐又被压下,估摸着她爹应该是真死了,要不然就是演技太好了,连他都没有看出来破绽。

“那你来,是想问什么?”他想着,反正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他不过就是想骗点钱花花,可没想把命搭上。

见他这么配合,江嘉年直言道:“你假装摔断腿的事情除了张助教知道外,还有谁?”她这也算是套话了,毕竟张助教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干系,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要是他直接说了,那首先张助教的嫌疑就定下来了。

他好像是放弃抵抗了,顺着墙就坐了下来泄了气一般无力说道。

“是前垌书院的孙山长。”他看向随着他的动作,也蹲在外面的江嘉年说道,“月前北山得了官府的褒奖,前垌怕入试名额会被占,这才搞了这件事情来。至于那个姓张的,不过就是个唯利是图的罢了。”

“就这样?”江嘉年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死了两个人?她实在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她一眼就能看到头。

“就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同官府说这件事情?”官府应该是会看在坦白从宽的份上,酌情量刑,这时候都已经把他放出去了才是。而且真的会就为了名额把人都杀了?

“我说了啊,官府不信就是了。”他偏头看了一眼江嘉年,好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又好像是在怜悯她这般不成熟的问话,“是不会有官府愿意把两个书院的矛盾放在明面上的,平日里小打小闹就当是游戏了,这般影响不好的事情是不会发公告的。”

江嘉年心里有杆秤突然偏向了一边。

她从来都是非常相信官府会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对待,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官府不过就是个和稀泥的,她确实有些不能接受。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他这会倒是变得大方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藏私的样子。

江嘉年懵在原地,一时也想不起还有什么要问的。

她本来也就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假装摔断腿,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件事情和张士祥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她现在已经都知道了,是前垌书院的孙山长找了张助教和他,闹得这么一出,也就只是为了打压一下他们书院的气焰。只是因为他们在端午的龙舟赛后得了官府的褒奖,有可能,或许会多得名额,然后就找人动手杀人了?

但她怎么都还是不敢相信,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杀了她爹和张助教两个人??

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江嘉年惊慌失措地从牢里面回了书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傅端在她院门前来回踱步。

“你怎么来了?”江嘉年长长地吐出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抹了抹眼睛才走到傅端面前。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傅端话刚说完,就见着江嘉年的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看这样子,实在是可怜。

“你怎么也要走了?”江嘉年心里的失落占满了整块,怎么她身边原本那么多的人,现在都说走就走了,而且还全都要走。没人了,所有人都离开她了。

见江嘉年这番,他实在愧疚。

“那你什么时候走?你伤不是还没好吗?”反正都要走了,那就再最后的日子里都开开心心地度过,不要留什么遗憾了。她爹离开地太突然,她都还没有练好绣花,给他正儿八经地绣个东西出来。

“家中有事。”傅端原本也不应该来这说这一番,平白惹得她难过。只是顾忌到她刚意外丧父,他才腆着脸来说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