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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转个弯,正遇上了匆匆赶来的齐述。

“你真的出来了?”齐述的语气过于惊异,可听在江嘉年耳里却多了另一个意思。

“谁告诉你,我会出来的?”江嘉年在里面已经很好奇了,但是迫于都是大佬,实在不敢问,一出门齐师兄也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好像就只有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偏偏她意外牵扯在里面。

齐述犹犹豫豫没有说,岔开话题拿过江嘉年手里的包袱,说:“我们尽快走吧,马车已经租好了。”

江嘉年点了点头,这样的情况下她并不想闹什么不该有的脾气,再怎么疑惑,再怎么好奇也都应该要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齐述已经提前把四喜接了回来,这会正拴在马车旁边。两人逃难似的上了马车,四喜也跟着他们一起,它伸着舌头开开心心的样子,这会只当是出去玩,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在跑路。

倒是非常顺利地到了船边,江嘉年放松了许多,感觉逃出了京城那个圈子,那种隐藏在周身的威胁瞬间烟消云散,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你就这么走了?”见齐述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看起来心事重重地样子,江嘉年走到他背后问道。不知道他去接四喜的时候,有没有同顾元瑾好好道别。

齐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她,眼神里不知怎么的让她感觉到了怜悯,不是对她的怜悯,但是说不清,这种感觉让江嘉年浑身不舒服,说:“你之前不是问我,是谁让我去接你的嘛。”他顿了一下,好似有些挣扎,“是傅端。”

“猜到了。”偌大的一个京城里,她认识的人又不多,数来数去就这么几个人,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在棠邑还是在京城?”联想到齐师兄之前对她住在傅端家的抗拒,她不妨大胆地猜测,他们之间在棠邑就已经有了某种联系。

齐述避而不谈,只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送你到了棠邑之后,我会再来京城。”

答非所问,必有蹊跷。

看他这般遮遮掩掩的模样,即便她再好奇,看样子目前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她闷闷不乐地回了船舱,四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你不说,我不问,他们之间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江嘉年并不想打破这种固有的平衡,这样他们这样的关系不管会不会发生变化,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回棠邑的很顺利,至少比她来京城的路好多了。

大船在海上如履平地,非常平稳,江嘉年觉得船舱里有些憋闷,出来散散心,四喜也跟在她身侧,这些天可苦了它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好在再过三五天就能下船了。

她摸了摸四喜的脑袋,再忍忍吧。

大概是她最近日子过得太过平静,老天爷看不过去了,特意找人来给她制造些波折。

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逼近,恰一回头被严严实实地打了一棍子,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她站不住脚。眼前一片模糊,她只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看样子像是个男子,双手抱着棍子,趁她站立不稳之际,硬生生地把她推到了船下。

腥咸的水涌入她的鼻孔耳朵,奋力挣扎间,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等她分辨出来,就适时地昏了过去。

三天?还是五天?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四喜和已经半干了的衣服。

江嘉年站起身,环顾一圈,没有看见一个人,非常广阔的一片地。目之所及处看不见一处建筑,等下,那个冒个尖尖的地方好像是人家?

她肚子都是空的,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连走路都觉得没有力气。歇了好一会,她决定还是先去看一看再说,活人总不能真的被饿死了,这以后要是死了都不好过。

她命大得很,被人敲了一棍子又从船上推了下来,这岸边这么多的礁石都没把她撞死,她就不信了,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她都没事,还真要被饿死了?

四喜看起来极累的样子,扒拉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跟在江嘉年身后往前方走去。

不是人家,不知道是供奉什么的寺庙,抬头看到的匾额老旧腐朽,看来随时要掉下的样子,只是内外打扫地都非常干净,看样子像是有人常拜。

“有人在吗?”江嘉年伸着脑袋往里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但是她看见了供台上有吃的!

如果她没看错,那好像是一只烤鸡!

她舔了舔嘴唇,咽了下口水。

无论这里供奉的是谁,必然是有大成之人,在她即将饿死之前吃了他的供奉,这也算是积了一德不是。

求求了,求求了,她真的不想饿死,她还想要回棠邑,她还没有等到素兰的孩子降生,还有好多遗憾,还不想这么早死。

江嘉年带着四喜钻到了供台下面,手里拿着的是烤鸡,虽然并不好吃柴得很,但都这时候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吃些山珍海味的吗?她拽了鸡腿,脱了骨,把肉放在四喜脚边,它看起来不怎么有精神,闻了闻,又歇下来。

可能是饿过了,现在有吃的了,反而没吃多少,她和四喜只吃了一半,又把烤鸡放了上去,希望这半个能糊弄过去。

江嘉年又拿了个苹婆果,她现在感觉有点起烧了,可能是在水里泡的时间有点久,受了凉,虽然有些难受,但好在还没有很严重。

“站住!”

江嘉年刚把苹果擦干净准备吃,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寺外面站了一圈人,一个个的手里拿着铁锨镐头的对着她。

她确实偷吃了烤鸡,可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吧,她可以付钱的!她往袖子里摸了摸,却只摸到了海菜,没有摸到一个铜板。

啊,她的钱都放在包袱里了!

不久前是被刀剑架着,现在换成了农具,她无奈地笑了,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

江嘉年手举在胸前做投降状,投降输一半,她也可以干苦力来赔这个烤鸡,哦,还有这个苹婆果。

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几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然后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事,居然朝江嘉年跪下拜了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