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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棠邑。”齐述点了点头,对傅端脑筋的活络表示很满意。

傅端初次到棠邑的时候,只是觉得路上行人对他的关注度未免有些太高,却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只他那时候天天悲春伤秋的顾及不上想那些,可现在要是对号入座想这些事情,确实哪里都非常的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们一大波从外面搬迁过来,和棠邑原本的百姓混住,成亲生子,时间一长,根本没有人会再怀疑他们的来历。

找了许久,摸排搜查了七八年,傅端才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其父与延安县主有青梅之谊,当初县主便是委托了他带走了小公子。破落侯府的公子他们本没有怀疑过,还是他的夫人向他们透露了这个消息,在他夫人的帮助下,他们准备带走小公子,却不想出了意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个心思,直到一年前,这件事情又被提了出来。

这时,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身体每况愈下,他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这个位置兄弟阋墙,朝局混乱,正是他们搅乱这摊浑水的好时候。当然他们对傅端也是非常的满意,因为傅端的“自杀式”举报,朝廷的形象在百姓的心中少了一些威严,他们借此机会在各处埋了一些所谓的“神迹”,用来昭示当今无德,上天降责,让更多的弱势百姓心里产生动摇。

“你,便是延安县主的儿子!”齐述对傅端说道。

这莫名其妙来的身份让傅端心头一震,不知道以何种心态去对待。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大概就是他从小不受母亲喜爱的原因,算什么呢,女人的嫉妒?还是他被殃及池鱼?他从小就觉得父亲待他极好,原来也并不是爱子情切,是觉得他可怜?归根结底,他的出生并不是他的母亲所期待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拖累罢了。

“那你是谁?”傅端反问了一句。齐述这般年轻,不过弱冠之年,同他叙述中的时间来说,他那时不过刚会满地走罢了,不应当能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

“这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能帮助你的人即可。”齐述点到即止,并未多言。阿大早就被他请到了外面等着,这般的密辛自然少一个人知道便是多一分安全,“这牌子是延安县主的东西,听闻是她亲手所做。”

傅端闻言,心下一松。

齐述递了一张纸给他,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现在便是他们拉近关系的重要时候,齐述毫不吝啬自己手里有的东西。

“这是……”傅端看着纸上拓印的东西,眼眶微红。虽然他知道这是什么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这块牌子原有的样子。”他十几年前看见这个牌子的时候便知道以后会有所用处,早早地就拓印了下来,果然这不就用上了。

吾儿春方,平安顺遂。

这是延安县主对亲儿的一些祝愿。

另一面的牡丹花实在粗糙,可是傅端看着这纸还是忍不住泪盈于睫。这大概是他这十几年里收到的最好的礼物——来自母亲的爱。

见傅端情绪这般,齐述递了帕子给他,他没接,只从袖子里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我还有个问题。”傅端长呼了一口气,把昂扬的情绪压了下去,“你说的那场意外是什么?”他直觉这个所谓的意外是和江嘉年有关,毕竟数年前的那场绑架,平白多出了江嘉年一人来。

“是念念。”齐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既然想要合作,这时候自然是要坦诚相见,“她的出现让我们不好对你下手。”齐述看着傅端,见他面色微变,继续说道,“她和你一样,是候选人之一。”

“她?”

傅端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心情积极不能平复。困扰了他十几年的事情,居然在今天全都豁然开朗了,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受,心情过于复杂,让他错过了好几次阿大的话。

“公子!”阿大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怎么了?”傅端猛然回神,总算是魂归己身,回到了现实了。

“这点心铺到了,你之前说回去的时候带一点走。”那是他们到京城来的路上,傅端透过扬起的帘子看见的,提了这么一嘴。

“哦,你且去买一些。”傅端坐在马车里不想动弹,催促着阿大下车,便蜷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倒是还觉得有些困倦。

很快就到了小院,阿大把新鲜出炉的点心递给江嘉年,得了她的好几声感谢,却偏偏傅端失魂落魄地毫不在意,一门心思地回了屋子。

阿大敷衍地朝江嘉年摆手,仓促地跟上了傅端的脚步。奇怪,公子和齐述并未聊很长时间,怎么公子这时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江嘉年精心挑选了一块荷花酥,这时候还没有到季节,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可是要好好尝尝,看看有没有什么区别。

卖相很好,形似荷花,酥层清晰,以假乱真的样子,一口下去酥松香甜,有淡淡荷花清香,果然很不错,她掰了一些递给四喜,倒是并不受它的欢迎。

吃了一块后,江嘉年就把点心收了起来没有再吃,马上就要吃饭了,现在吃这些零嘴的,等会饭吃不下才不行。

可今天吃饭只有江嘉年一人,傅端听阿大说是食欲不振,吃不下,只单独下了点面条端进了他屋里。

江嘉年一边吃一边琢磨,这出去一趟,怎么回来连饭都不吃了?这一趟出去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会和她有关系吧。

她想着那可不行,划了两口饭,就去敲了傅端的房门。

“请进。”是傅端的声音。

江嘉年往屋里打量了一眼,阿大不在,傅端正在整理姿势,想必刚刚已经躺下,她敲了门他才起来,而放在他床头的面条也已经坨了。

“你怎么不吃?”江嘉年指了指他放在床头的面碗问道。

“有什么事吗?”傅端还是傅端,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变,可是江嘉年莫名地觉得他有些疏远她的意思。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们出去是做什么去了。”江嘉年站在他床前,显得有些局促。

“没什么事,就去找齐述问了下这个的来历。”他把手里攥着的铁牌子拿出来给江嘉年看了看,说道。

“哦。”江嘉年见他好像没有多说的意思,说了一声,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