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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长话短说地同他交代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着重描写了一段阿大灵活的身手,看的她简直目瞪口呆。

“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傅端捂额,阿大不知事情原委拉了傅竣回来也就罢了,可她明明因为他们误入局中,却偏偏没有制止阿大,他确实有些无奈了。

“这不是他伤得太重了吗,都没意识了。”江嘉年小声辩解,她明明是不想带回来的,但这不是她也没办法拒绝嘛。说着,为了证实她的说法,江嘉年双手揪住傅竣的两颊,用力地往外扯着,见他这般折磨下也丝毫没有动静,江嘉年对傅端说,“你看,一动不动了都,不是大家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就想着帮一下他。”

傅端被她的歪理搞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地堵在胸口,匆匆把江嘉年撵出了他屋子,让她赶紧去歇息了,毕竟这几番周折下来,夜已深。

崔帆骂骂咧咧地从侍妾床上起来,听说又是傅端那边来人请他,顿时指名道姓地骂了他家三代祖宗。又认命地从侧间的床上挖起医童,带着他一起去了傅家。崔帆在马车上问了一路,阿大却屁都没放一个,实在说不准傅端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人世了。

到了傅端屋前,却看见傅端本人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根本看不出来旧病复发的样子,崔帆一时间不知道是要感慨自己医术卓绝还是破口大骂这个没事找事的人来。

“你还没死?”崔帆开口即是刻毒,听得傅端噎了一口,看了一眼站在崔帆身后的阿大,只得点了点头,“没死这么着急喊我来做什么!”

“当然是喊你来救人啦!”虽说傅端让她回去睡觉,但是不见着这事情怎么发展下去,她哪有心思睡觉去,这不,看见崔帆出现了,她立马从转角跳了出来。

“谁?”边说着,崔帆往屋里钻了进去,既然傅端没躺在床上,那自然是有别人在了,“哈?你弟啊,开什么玩笑,我不医他的。”说罢,崔帆坐在桌边,翘着个二郎腿,悠闲自在的模样看得江嘉年拳头痒,想揍人。

崔帆和他们兄弟俩的“缘分”,说起来那就要牵扯到两三年前的一件旧事了。

傅端还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傅端,傅竣也还是那个自大,狂妄的傅竣。傅端身体不适,家中仆从外出请了大夫,正遇上崔帆上值,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的,拉了他就来。

谁料傅竣这个在旁凑热闹的,居然出言不逊,无所不用其极地贬低崔帆的医术,作为一个自小便被称为在为医之道天赋极佳的人,傅竣的话一度让崔帆想撂挑子不干,但是作为大夫,遇到傅端这种疑难杂症也是非常的感兴趣,总归还是兴趣压过了傲气。虽然崔帆的白眼翻得不停,但还是暂时稳定住了傅端的状况。

傅竣惹事,傅端道歉,再赔出了十几坛子酿制酒,才堪堪稳定住了崔帆的情绪。

由着这个缘故,崔帆一直和傅竣相处不来,只觉得这个小屁孩实在没礼貌没教养,如今看见他躺在床上无意识的哼哼唧唧,自然是内心拍手称快,更没说哪里还要治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不医,你不是大夫吗?”江嘉年站在一旁,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傅竣,又看了看坐在桌边的崔帆反问道。

崔帆被江嘉年的话问得噎了一口,这般毫无逻辑可言的话反而深深戳中了他。

他指使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医童:“你去给他把把脉。”这也算是他为医者最后的妥协了。

小医童瞪大了眼,反手指着自己鼻尖不敢置信。平日里他也不过是给师父打打下手的,从来都没有治人的经验。

“对,就是你!”崔帆也不是很想搭理傅竣,不过就人命一条,确实也不该带有成见,“这种小问题,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能治?”

小医童被训得瘪着嘴,扭扭捏捏地上前把脉,开药单。开完单子,他又委委屈屈地在傅端的药房里照单拿药熬药。

崔帆呆在屋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出门透透气却遇上了趴在门口的四喜。四喜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耷拉下了眼皮,没再理睬。

“你这狗养了几年了?”崔帆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江嘉年问道。

“到今年五月就满五年了。”江嘉年算了算时间回道,“时间过得还真快。”四喜本来也不是她的狗,只是她死乞白赖地硬求来的。现在想想,四喜跟了她还真是暴殄天物了,原本它应该更有作为的,跟着她却天天混吃等死。

“我小时候也养过一条,跟你这只差不多,但是体型要大一些。”崔帆难得好脾气地说话。

“那它肯定没有四喜能干,四喜会寻人。”本着攀比之心,江嘉年把四喜的有点一股脑地全说了一遍,“那你的狗呢?”

“送人了。”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在那时候的崔帆看来,无异于是逼他在科举和学医之间抉择。若是参加科举,狗还可以照常留着;如果学医,那么狗就送走。为了学医他放弃了从小陪他长大的狗。

“哦。”江嘉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看他的模样送人的时候应该也是不舍得的,可这她也没办法安慰,毕竟也过去了这么多年。

“不过你的狗看起来太胖了,需要适当减一减重量了。”崔帆友情建议道。

“嗯,已经在控制它的食量了,不过还是比较困难。”江嘉年难免有些愁苦,这方便她实在没有经验。给四喜吃得太少的话,她又担心会不会给它饿出什么问题来,一时间也狠不下心来。

“慢慢来吧。”崔帆叹了口气。

说罢,两人一直站在屋外还有些不自在,进了屋看看傅竣的状态,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医童药熬好了送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江嘉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又是一整晚没睡,好在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希望今天没什么事情才好。”江嘉年伸了个懒腰,见一切尘埃落定,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慢悠悠地回了房间补个觉,觉没睡好实在是非常地影响人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