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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舒此刻仰躺在床上,连续的折腾令她手脚发软,完全提不起力气去收拾自己。

纪岁时在让她成功躺倒床上之后也不再乱动,一动不动的卧在她的颈侧。

乖乖的让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暖烘烘的小身子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眼皮越来越沉重,抚在他身上的手频率越来越慢。

意识模糊时,凭着本能在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正努力放轻呼吸但突然被蹭的纪岁时:“!!!”

仿佛被上了发条一般,呆愣住的小猫头一寸一寸的看过去。

少女发丝湿润,水汽氤氲着眉眼,眉头微蹙着,被冷水泡过的肤色更加苍白几分,连往日里红艳的唇色都黯然下去,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她的眉眼。

手???

纪岁时看着自己变回来的手,下意识的抓握几下,成年男性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稍一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毕现,充满力量感。

再次见到自己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身体,纪岁时现在已经比第一次冷静许多。

“难道是她在睡着之后的身体接触会引发变化么?”

纪岁时看着一旁宋书舒的睡颜,心中默默的想。

也不是不可能,上次变身也是在她喝醉睡着后,压在他身上睡觉时发生的。

自从到了她家,纪岁时本着男女有别的原则,坚决不踏足她的卧室,更别提会在她睡着之后和她有什么身体接触了,而宋书舒一向比较宠他,不会强迫他做什么。

会是这个原因吗?

那,如果再触碰一下会不会变回去呢?

视线触及到她依旧在滴水的发梢,纪岁时打消了现在试验一番的想法。

还是先给她吹头发吧,免得第二天着凉发烧。

一想到自己现在又是赤身裸体的模样,纪岁时便有些头疼,总不能每次变身后就去洗一次毯子吧,次数多了,她总归是要怀疑的。

看来开始要让杨特助准备几身衣服送过来。

正在走神的纪岁时忽然觉得身侧的人动了动,随即一个冰凉的身子就贴了上来。

赤*裸的皮肤被冰的寒毛乍起。

“嘶。”

怎么这么冰?

肌肤相贴,纪岁时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块浮冰撞上,女人仿佛察觉到身侧的热源,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贴。

这对他来说可真是,甜蜜的折磨。

他虽然还是个恋爱小白,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他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对她有不少好感。

因此更要倍加尊重,趁人之危占便宜的想法是一点都不舍得有。

小心翼翼的和她拉开些距离,纪岁时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还不着一缕的状态,准备给下床找吹风机来吹头发。

察觉到散着热气的抱枕移开,睡梦中的宋书舒下意识手脚并用的缠上去。

动作间,宋书舒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散乱些许,流畅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往下是隐约可见的圆润弧度。

正准备给她盖被子的纪岁时忽然见到这香艳的一幕慌乱的移开视线,耳垂一下子红了彻底。

闭上眼睛默念清心经。

一时间两人的动作僵持住,察觉到抱枕不再乱动的宋书舒满意的在“抱枕”上蹭了蹭,喉间发出小声的哼哼唧唧声。

这下纪岁时彻底破功,耳尖的热意蔓延到全身,这一瞬间他似乎有些恍惚。

这中药的究竟是她还是自己啊。

纪岁时把手搭在眼上,试图用手背的温度给脸降温。

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声不受控的加重几分,冷白皮肤上那颗点缀在喉结上的黑色小痣愈发显眼。

这样下去不行。

纪岁时暗暗告诫自己。

不知道每次变身能持续多久,万一再变回猫,许多事情就更难做了。

做好心理准备后,凭记忆伸出没有被抱住的右手,费力的用指尖把被子给她盖上。

绷着一股劲做完这一切的纪岁时已然出了一身汗,汗珠顺着发梢滚落到线条流畅的下颌,挂在上面欲坠不坠,随着他下床的动作最终砸落在地板上。

顾不上整理自己,扯过被丢在床脚的毛巾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宋书舒的毛巾并不大,因此纪岁时遮了和没遮也没甚区别。

脸上的热意还未消,素来冷清的一张脸上沾上暧昧的红色,眼尾淡淡的红色更添几分魅惑。

他蹲下身,在洗手台下的矮柜里翻找起来。

他记得前两天宋书舒有买新的浴巾放到浴室来着。

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努力俯下身子在矮柜里翻找的样子看着就很努力,在成功把自己的脸憋红后,终于在柜子的一角摸到了成摞的毛巾。

迅速抽出最上面的围在身上,努力说服自己认可身上的浅粉色浴巾。

纪岁时拿了吹风机就回到床边。

才不到一会的功夫,宋书舒就把一旁的枕头抱得紧紧的,把自己蜷成一个团。

见此情形,纪岁时嘴唇微抿。

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说法,睡觉时喜欢抱着东西睡或者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姿势的人,有一定的习惯影响在,但大部分原因是内心缺乏安全感。

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在怀里,扯出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枕头角。动作轻柔的给她吹头发。

许是真的累了,或者药效的作用,吹风机呼呼的声音都没吵醒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口一点一点的。

柔软的发丝蹭在胸口,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在他吹头发的时候,手里没有东西可抱的宋书舒的手自动自觉的缠上他劲瘦的腰。

在发间穿梭的手指一顿,知道吹风机的热风有些灼到了指尖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最后纪岁时的指尖微蜷,试探几次之后终于轻轻的在她发顶揉了揉。

虚虚的环抱着她,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在怀中沉睡。

一想到这,那双凌厉的凤眼危险的眯起。

王云明,也算个什么东西,敢把那双脏手伸到他的人身上。

这一晚宋书舒睡的极好。

连每天早上被自己手脚冷醒的冰冷感都不复存在,甚至还有淡淡的暖意?

不可置信的在被子里动了动脚,果然没有冰凉一夜的僵硬感。

在她不是很清晰的记忆力,自己好像是抱着一个大号暖宝宝睡的?

怀疑的目光看向被自己踢到床脚的毛绒熊。

就在她脑补自己把脚伸到毛绒熊怀里睡了一晚的可能性时,听到屋内动静的纪岁时站在卧室门口用爪子敲了敲门。

“嗯?乖乖怎么过来了啊。”

当然是来看看你今天的状态啊,小笨蛋。

纪岁时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遮光效果良好的床帘阻碍了外面的光亮。

宋书舒靠在床头,神色平和,眉眼低垂,甚至伸了个懒腰,看起来丝毫不受昨天事情的影响。

这一发现让他稍稍放下心来。

宋书舒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醒神,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浑身酥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伸手抓了抓头发,

嗯?

手感蓬松,没有半干不干的软榻模样。

表情顿时有些微妙,她昨晚不记得吹头发?

在一旁时刻观察她的纪岁时见她的动作,心下一紧。

她会不会发现什么呢?

短短的时间内,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期待她发现还是害怕被发现。

眼见她不信邪的摸了摸枕头,好似在找什么。

那一瞬间纪岁时的心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喵喵喵”

宋书舒停下手里的动作,恍然大悟般的看着他“糟了,忘了给你准备饭!”

说完就要掀被子下床。

经过一晚上的蹂躏,身上的浴袍已经在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下跑到了腰间。

一双匀称细长的腿伸了出来。

纪岁时慌乱的转过身去,慌不择路的朝外走去。

临出门前甚至险些撞到门框上。

宋书舒在床上看着他如同喝了假酒一般游魂一般往外飘,愈发心里内疚。

看把孩子饿得,走路都发飘了。

她草草扎了个丸子头,拢了拢身上的浴袍,站在衣柜前挑挑拣拣半天找到一身长衣长裤的家居服换上。

“来吃饭了宝贝。”

她把热过后的简易猫饭放在他面前,一脸殷切的看着他:“饿坏了吧乖乖,这次是姐姐疏忽了,等我马上下单一个自动喂食器。”

“哦对,你现在可以吃点猫粮了,这样我偶尔晚回来的时候也不会饿到你。”

宋书舒手指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嘴里念念有词。

猫粮?

他拒绝!

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脸埋在饭盆里,吃着干巴巴,不知成分的猫粮。

好在最终她并没有完成下单。

“起床了么?小舒。”

吴秀婉温温柔柔的语调从听筒里传出。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宋书舒竟有些想哭的冲动,或许在内心深处自己也是觉得委屈的吧。

吸了吸鼻子,把淡淡的哭腔压回去“干妈我刚睡醒~”

吴秀婉并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闲话家常般的说:“在家里不要贪凉,空调别开那么低,女孩子啊要注意保暖的。”

宋书舒点点头应答:“我会注意的。”说着从茶几上拿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

“这个天真是热的没道理,我院子里的花都被晒蔫了好多,真是太可惜了。”

听这个语气,宋书舒就能脑补出来她惋惜的表情。

随手拽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那我下次过去带点干花剂过去,一起把那些花做成干花保存下来。”

“那感情好啊,还是我的乖乖小舒贴心,不像林白那臭小子。”

宋书舒只笑嘻嘻的应和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日常才挂断电话,最后吴女士才故作不经意的提及:“你林叔已经让林白那小子拿着监控去报警了,孩子啊,别怕,你叫我一声干妈,干妈永远会为你撑腰。”

从方才一直蓄在眼眶中的泪水如断珠般滚落,她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没事的干妈,我”

“小舒,是不是没把我当干妈看?!”

吴秀婉故作严肃,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宋书舒急忙道:“哪能啊。”

“那就听妈的话,该忙工作就忙工作,该吃吃喝喝就吃吃喝喝。错的是王云明那个畜牲,你没错。”

“好。”

王氏药业。

顶楼的办公室里有着最好的全景视野,精神矍铄的王老爷子身板笔直的坐在办公桌前,带着老花镜端详着手中的文件。

许久,撑着手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向那栋高耸的建筑。

“子松啊,你说纪氏这是什么意思?”

随侍在身侧的年轻男人顺着他枯枝一般的手指看向隐匿在楼层里的楼宇,眼神深处暗藏羡艳和忌惮。

“孙子不知,按理来说我们家和纪家的关系一向交好,近期也没什么摩擦,这板上钉钉的合同怎么就不续约了呢。”

老者哼笑一声“这就要问问你的好父亲了,到底又在外面做了什么混账事,让纪氏这么不顾情面。”

一提到父亲,王子松脸上的神色黯然些许,神情闪过几分鄙夷“父亲应该不至于惹到纪氏面前?”

王老爷子摇摇头,响起那封邮件后附的那句话就一阵气恼。

“王老您后继有人,我们很看好贵公司未来的发展,期待今后的合作。”

年轻助理笑眯眯的说出看似恭敬的客气话。

听在王老爷子耳中便是莫大的讽刺。

满\tq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王江远的独生子是个五毒俱全的纨绔,一直吊儿郎当到四十几岁,每天就是一副出门拈花惹草,招猫逗狗的模样。

把几代积累下来的祖业交到自己儿子手里肯定是不行的,但奈何妻子在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两人又实在恩爱,除了他一个儿子外,别无所处。

幸好在他年轻的时候就给他定下来联姻对象,生了个不错的孙子。

这下王老爷子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培养孙子上,对唯一的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往的混账事王家都能抹平,但这次不知怎么踢到纪家这个铁板上了。

自从纪家那老头半退隐,纪家小孙子上位后手段凌厉的让他这个在商海里沉浮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觉得心惊胆战。

而杨特助,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的就是那位纪总的态度。

事情不妙啊。

王江远叹了口气,仿佛又老了几分“子松啊,给你爸打电话,问问他在外面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而后又出声叫出往外走的孙子“另外再准备一份礼品送到纪总那里,记住,一定要用心准备。”

“好的,爷爷。”

王子松拿着手机出门。

“老咯,这世道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

空荡荡的办公室内,苍老的感慨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