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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很喜欢宋书舒在她面前无意识流露出来的这种鲜活感,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宋书舒的变化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的宋书舒虽然也会和他们偶尔开个小玩笑,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整个人都是绷着一根弦的,下工之后的独处时也会透露出淡淡的疲惫的疏离。

现在这样,终于有点年轻人的朝气感了。

“姐,最近感觉你的皮肤都好了不少呢。”

坐在稍显昏暗的后座都白到发光的程度。

宋书舒饶有兴致的逗弄小助理:“我之前不白么难道?”

慵懒的曲臂支颐,脸上挂着清浅的笑。

阳光透过路边的绿化树,在她身上落下点点的光斑。

“之前像是蒙了一层雾的珍珠,现在就像是打磨过的珍珠了。”

小助理想了许久,久到宋书舒以为这人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前排才传来她的声音。

但是把她比喻成珍珠......

宋书舒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低头笑了笑。

小朱从后视镜里看到宋书舒脸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笑。

轮胎碾过飘落的秋叶,平稳的朝家的方向驶去。

宋书舒放在包里的手机忽的响了一声,方才走出大楼的时候顺手把手机静音关掉了,顺手捞过手机解锁,发现是一条应用更新的推送,顿时有些失望。

百无聊赖的点进微信,却不其然在列表的顶端发现一个眼熟的头像。

【纪岁时:杨枝甘露好吃么?】

除了这条消息之外,还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同款的蛋糕,只不过被人吃掉了三分之一。

一个有些大胆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杨大哥当时说的是送来的人说是工作室的人送来的。

纪先生,也算是他们工作室的人吧?

投资人也是能算的。

在勉强说服了自己后,宋书舒在表情包里挑挑拣拣,特意选出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包。

【宋书舒:下午茶是你让人送来的?】

本以为这个时间,纪岁时应该忙着,没想到消息发出去后还没两秒钟,聊天框的上面就出现了一行小字。

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心跳的速度堪比身下汽车轮胎的转速。

【纪岁时:嗯,偶然间吃到觉得味道不错。】

在外面尝到好吃的,想着你爱吃,就给你送一些,甚至为了让你吃的更加心安理得,还给整个节目组都送了吃的。

愉悦的心情像是从心尖一直传递到指尖,宋书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纪岁时的语气很是平淡,没有半点暗自炫耀的感觉,正是这点才让人分外的心动。

【纪岁时:那家店离工作室不远,有时间了可以带你去尝一下别的口味。】

【宋书舒:好啊,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正好有时间,你呢?】

她从来没如此直白且热烈的邀请过一个人,还是个只见了几面的人。

说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跳得很快,满腔类似于期待和欣喜的情绪翻涌。

像是干燥已久的山洞里,燃起的那点豆大的火苗,只等待一阵风,就要燃成燎原之势。

【纪岁时:当然有时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点点的星火,在旷日持久的风的吹拂下,迅速的蔓延。

“姐?到了。”

甚至到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后座的人好像在对着手机出神没有发现,在等了五分钟后,小朱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宋书舒回过神,手里的屏幕早已熄灭,手机屏幕上映照出依旧挂着微笑的面孔。

像是在掩饰些什么,宋书舒有些“恼羞成怒”的把手机塞进口袋里。

户外的空气带着些丝丝的凉意,单元楼下不知哪株桂花树偷偷开了花,整栋楼周围都萦绕着浅浅的桂花香,甚是好闻。

宋书舒在送走眼神八卦的小朱后站在这清清浅浅的桂花香中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方才还温热的指尖变得有些冰冷。

在这较冷的环境下,心脏的高频率跳动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收敛。

自觉已经平稳下来后,宋书舒抬脚上楼。

风吹过楼宇间的窄窄缝隙,吹动了挂满花枝的枝丫,裹挟着一粒桂花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发间。

十几层的楼高,站在楼下的人是望不到上面的光景的,但站在窗前的人却能够清楚的看到楼下人的踌躇。

她......在想些什么?

黑猫带着疑惑身手矫捷的约过栏杆,成功从隔壁偷渡回了安全区域。

等到宋书舒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切如常,都保留着她出门时的样貌。

发现她并未察觉出半点异常后,纪岁时带着些心虚的在地毯上擦干净方才猫爪上蹭到的些许灰尘,重新变成那个高贵冷艳的家养小猫咪。

可宋书舒却一时间犯了难。

往常回家之后都近乎九点十点,回家之后草草吃两口东西就准备洗漱睡觉,第二天又是早早的出门。

现在忽然习惯被打破,看着眼前才指向三点的挂钟,宋书舒无奈的叹了口气。

求问:忽然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消耗该怎么办?

在手心里的枯叶已经积累到一把的时候,宋书舒有些无聊的拨弄着盆栽的叶子。

这盆山茶花她已经养了四五年了,当初细细小小的一小株,如今却有了几分枝繁叶茂的样子,可惜现在花季过去,只剩下郁郁葱葱的枝叶。

宋书舒养花并不多么精细,她坚信,养花这件事是要看缘分的,有缘的花无论怎么养都会是光彩夺目的;无缘的花草就算每天盯着养,还是经不起任何一点挫折的。

这个理论被她说给林白和傅芸芸听的时候,两人沉默些许,一个摇头叹息,一个一脸庆幸的说,幸亏她没养宠物。

不过她现在养了宠物了,而且还养得不错呢。

一想起这个,宋书舒把手中的黄叶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尘站起身来,准备和她的小猫交流一下感情。

“大猛?大猛?”

纪岁时无奈的闭眼,果然这个称呼无论听多少遍都是会令他心梗的程度。

无论多么抗拒这个名字,为了避免这个小房子里一直回荡这个名字,纪岁时还是从窗帘后现身出来了。

“呀,你又躲到了这里啊?”

宋书舒之前查过资料,知道有的小猫咪就是会喜欢一些狭小的空间,因为这样会带给它们安全感,所以对宋大猛从各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钻出来的场景已然习惯。

“窗帘后面脏不脏呀,你真是好喜欢待在里面。”

宋书舒轻托着他的肚子,把他抱起来,一人一猫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

虽然天气凉了起来,但也远远到不了要开暖气的程度。不过宋书舒时常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就能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沁入肺腑。沙发附近铺了地毯的区域成了她目前最喜欢待的地方。

纪岁时毕竟不是真正的猫,而且对她也信任的很,因此被平摊在她膝头时也没有多少挣扎的动作。

乖乖巧巧的模样看得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久没有给你梳毛毛了,恰好今天有时间,放心,我会轻轻的。”

纪岁时一身油亮的毛,摸起来像是带着温度的绸缎。宋书舒小心的把手里的梳子放在他的脊背上,轻柔的梳了两下,让他先适应一下这个力度。

手感一级棒的猫猫头在她手背上蹭了蹭,给她再覆盖上一层自己的气味。

这件事从一开始不好意思的犹疑,到后面做的轻门熟路,某位傲娇鬼只用了一个星期不到。

感受到怀里小东西的亲近,宋书舒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

梳毛的感觉很是微妙,像是用一个大号的痒痒挠做全身按摩,在最初的不适应后,纪岁时很快放松下来。

毕竟不是正统的猫咪,很多习惯就算是知道也不想去实行,比如说舔毛这件事。而且猫咪的身体虽然足够柔软,但要想拥有和人手一样的灵活度还是暂时无法实现的。

可以说宋书舒的这个举动对他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之间距离被拉进,周边的空气中宋书舒的存在明晃晃的侵入他的感官,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夹杂着一丝浅浅的桂花香。

宋书舒低声哼着自己的新歌,没有歌词,只是简单的韵律。

这一刻,无论是躺着被梳毛的人还是拿着梳子梳毛的人,都觉得无比的放松。

因为过于舒适而微微眯起的眼睛中透露出餍足的神色,眼神落在夹杂在她发丝中的一抹浅黄色。

不知不觉间凑近了些许,宋书舒对他向来娇惯的很,只要他不主动伤人,一般的动作就随他折腾。

因此在他扬着脑袋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直到一股热气喷在颈侧。

娇嫩的皮肤因着这忽如其来的刺激而泛起浅浅的粉,宋书舒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却不妨被抬起的猫爪重新按了回去。

宋书舒有些震惊的抬眼看向这宛若被霸总附身的小猫咪,那一瞬间要不是颈侧传来的毛茸茸触感,她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被有力的臂膀拉回了怀里。

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之前傅芸芸发给她的那些猫猫拟人的视频。

原本乖巧的猫咪在察觉到主人身上陌生而充满占有欲的气息后逐渐显露出兽类的偏执,化身成人,在那道陌生气味上一层一层的附上自己的气味。

当时只觉得两位演员之间的张力很足,整个表演十分的带感,但方才颈间的力道竟诡异的让她有了些许的代入感。

她摇了摇头,想把这有些荒谬的晃出自己的脑袋。

纪岁时的全部注意力正集中在那朵“偷渡”进来的小桂花上,就差一点就要用爪尖勾下来时,怀中的头动了动,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将桂花的身影遮了个掩饰。

悬空着的那只爪下意识的按在她的头上。

宋书舒:......

“宋大猛,你在干什么?别跟我说你把我的头当成玩具昂?”

猫啃主人头发的视频她不是没刷到过,恐怖程度是让她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级别。

纪岁时:......

那道也不是。

趁着她暂时没挣扎的时机,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三两下拨开她的头发,把那朵作乱的桂花勾下来。

感觉束缚住自己的力量轻了些,宋书舒这才敢轻轻的捏着他的腿把自己的脖子从“爪”下解救出来。

在两条黑爪都从她身上拿下来后,金黄色桂花落在黑色的毛发上异常的显眼。

《关于我的猫只想帮我把头上的桂花取下来而我却脑补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这件事》

迟来的羞愧席卷了她。

纪岁时这才发现那白玉般的耳垂已然和那桌上花瓶里插着的千代红的颜色有的一拼。

“咳咳”不知为何,宋书舒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明明就是自己和小猫咪独处的情况下......

都怪宋大猛,这小家伙有时候灵性的简直不像个小猫咪。

她在心底给自己开脱。

“应该是在楼下不小心落在头上的。”宋书舒从他手上拿过那朵“罪魁祸首”像是消灭罪证一般握在手心里。

“谢谢大猛帮我拿下来了。”

说着,把怀里的猫咪放在地上,自己则撑着身后的沙发站起身。

抓了抓头发后,懊恼的转身跑去了书房。

虽然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但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告诉他。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有关。

这个想法来的毫无依据但又无比强烈。

带着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的悍然。

书房里的宋书舒坐在工作台前,手上捏着笔,无意识的写着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空白的草稿纸,试图用莫须有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许是工作得镇静效果太过于突出,又或许是大脑潜意识里将这有些不能见人的一幕隐藏了起来,总之落在纸上的字符越来越成体系,原本还带着些慌乱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埋头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明明进门时还是天光尚早,等她从铺满了整个桌面的手稿中抬起头时月亮早已挂上树梢。

抖了抖自己这阶段性的成果,宋书舒长出一口浊气,仔细吹干墨迹,再拍照存档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收好。

自从经历了乔铭那件事后,她的手稿基本上就不会带出这间书房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