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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州罕见的黑了脸,完全无视的聂竹雨撒娇求饶,直接上手揪着聂竹雨耳朵直教训。

“能耐啊!翅膀硬了,敢丢下我出去当英雄,美救英雄是叭!”周州越说越想,就越气。

一旁的徐石宇不敢吱声,感觉有被内涵到。

就连看戏是学生组也有些不敢直视,聂竹雨杀伐果断牛逼冲天的这么个煞神,居然被自己哥哥揪着,连声都不敢吭。

调皮的学生,甚至学着聂竹雨和周州俩人,在那里搞怪互相揪耳朵,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笑我?聂竹雨一个眼神刺过去,杀气勃勃。

吓得搞怪的几个学生一激灵,立马像受惊的鹌鹑。

像坐扶梯似的,缓缓下沉躲在椅背后,连个脑壳尖都不敢冒出来。

带队教练立马抬手啪啪几下,照着后脑勺一人一鼻窦。

呲着大白牙,哈哈一笑,尴尬的轻咳一声。

这一幕半搂着徐秀安的石宇父女俩,看了都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给沉寂的车厢添了一丝活力。

聂竹雨本来也没打算和这些学生计较,只是吓唬一下他们,

听到周州的话,则在心里碎碎念,我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还美救英雄,她没180迈速度狂奔逃跑都是好的了。

周州还絮絮叨叨,骂骂咧咧。

“果然该听妈的,不能让你出去住,现在野的,人猿泰山都可以和你结拜叫大姐大了!”

这都是什么鬼畜形容词啊喂!

但是聂竹雨是声都不敢吭,从小到大谁都不服的她,就服两个人,一个是眼泪攻击的李朝阳阿姨,还有就是现在她面前的周州。

这家伙虽然是妹控,但是对聂竹雨的管教可丝毫不松懈。

揪得聂竹雨耳朵发麻发烫,心里直惨叫。

好叭!这是真的生气了!

马上规矩道歉,道歉三部曲走起!

“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丢下自己一个人去冒险,从现在开始……”改肯定是不会改的了,没办法任务还是得做的。

周州眉头紧锁,眼神凶巴巴的。

恍若实质的眼神,好像在说我就听着你编。

一锅饭里长大的周州,能信聂竹雨的话,就怪了。

聂竹雨在这种被看穿的视线下,声音变的越来越小。

最后直接闭麦。

周州瞪着眼睛,凶神恶煞:“回家我才和你说。”现在算是放过聂竹雨一马。

忽然整个车厢亮了,他们穿离隧道了,车厢内最后的生存时间结束了。

玻璃门前一个人影被按在玻璃门门板上,凄厉尖叫。

“啊!——”

“不要!吼…吼吼!——”

将车厢内淡淡的温馨彻底打破。

带血的血掌印,印在玻璃门上,鲜血飙溅,像涂料似的糊在玻璃门门上。

这道玻璃门不是透明的,只能看见车厢内嘶吼忽闪而过的重重身影。

成景瑟缩靠在尹尚华的怀里。

尹尚华下巴摩挲着妻子的发顶,粗壮的手臂紧了紧,无声的给予她安全感。

聂竹雨淡淡的看了一眼,拉着周州坐回椅子上。

“哥我们先歇会吧!”

身体摊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短暂歇息一会儿。

虽然丹药填补满她的消耗,但是灵魂上的疲态,还是在不经意间爬上眉宇。

周州定定的看了两眼,闭上嘴没有再说什么。

双手抱胸,头枕在椅背上,靠坐在聂竹雨身边,眼睛看着血红的玻璃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感觉手臂被轻轻碰了一下,转头一块黑乎乎的巧克力能量棒递到嘴边。

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牌子。

“喏~哥你也饿了吧!”聂竹雨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

语气淡淡,周州接了过来,低头看着巧克力能量棒,在手边翻来覆去的看了会。

“你吃了吗?”

“吃了,之前在其他车厢待着的时候就吃了。”

“嗯!”周州应了一声,捏着小小的巧克力能量棒小口小口的吃了下去。

周州咽下最后一口,忽然出声。

“下次带上我吧!别一个人。”

“……”聂竹雨闭着眼睛,头微微歪斜面朝玻璃窗,好像真的睡着了一般。

周州看了两眼,等半晌都没反应,叹了口气:“不听话的小崽子……”在椅背上撞了两下调整位置,也闭目休息。

聂竹雨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忽然阴沉的天空。

远处升起腾腾黑烟,飘向天际后好像和阴沉在上的乌云融为一体。

不知道在运量什么……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过多询问些有的没的,安安静静的,车厢外的丧尸逐渐安静了下来。

乘务员也找了个小角落,看着手机不停弹出的咨询。

忽然徐石宇身上的手机响了。

聂竹雨微微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双手微甩,满脸抱歉走向卫生间的徐石宇。

收回眼神,微微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子。

最后一个剧情点要来了,她们得下车了。

抱歉讪笑的徐石宇,走进洗手间将门关上。

接通电话的瞬间,电话那头金主任颤抖哽咽有些崩溃的声音响起。

“到釜山了吗?”

“还没,你在哪里?你那里没事吧?”金主任没有回答。

而是答非所问说道:“听说釜山初步预防成功了?”

“真的?你确定?”徐石宇猛然站直身体,吃惊地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反复询问确定着。

“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一切…一切都是从有善生物科技那里开始的。”金主任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就是我们靠炒作救起来的那间公司!”哭着咆哮着,抽噎吸鼻忽然询问徐石宇。

语气激动,又带着无尽的希翼,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

“经理!这一切跟我们无关吧?”

“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这……不是我的错吧?”金主任泣不成声。

徐石宇刚刚得到好消息的情绪如潮褪去,浑身冰冷。

双眼发滞,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张嘴半天却发不出声音,像被鱼刺卡住喉咙,扎的鲜血横流也只能生咽下去。

半晌才找回声音,嘶哑干涩:“金主任……金主任,这不是你的错。”

金主任声音去突然冷漠了下来:“谢谢你!”迅速挂断电话,徐石宇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抬手擦拭脸上的血迹,然后疯狂摩擦,开着水狂搓手上的血迹,忽然停了下来。

双手撑着水槽边,一连串的泪珠从双眼滚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流着。

他不敢哭出声音,只能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抵着脑袋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的虚弱摇晃,面色苍白的难看。

忽然列车吱呀一声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徐石宇直接踉跄的摔在了地上。

外面聂竹雨在摇晃结束就站了起来,语气认真严肃。

“大家准备好!”

“要下车了!”

“什么?”被突然起来的转变,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聂竹雨只是提醒他们,没空和他们解释。

徐石宇随便摸了摸发红的眼眶也从厕所冲了出来,紧紧的搂着自己的秀安。

聂竹雨看他脸色白的发青,双眼微红发肿,看来是知道真相了。

聂竹雨突然很好奇,要是这次身为主角的徐石宇没死,那么在副本结束后会怎么样呢?

她忽然开始期待了。

“列车慢下来了。”周州望着玻璃窗外,涩声道。

外面车轨很多,还停靠了不少车厢列车。

他们身在的这条轨道,左右都停着列车。

在列车停下来的瞬间,车厢的广播响起。

“各位乘客请注意,列车因前方轨道有障碍物,只能停靠在东大邱站,因此我们得选择在这里等待救援。”

“或者搭乘别的列车前往釜山,广播结束后,我就回去车库把可运行的列车开到最左侧的轨道,或者把开其他可运行的列车,如果还活着请小心的走下来,祝大家好运,再重复一遍……”广播的声音,在每一节车厢响起。

声音引的丧尸躁动不安,耳廓颤抖的同时,脑袋也同频甩头摆动。

仿佛信号接收器一般。

列车长挂断广播,不断深呼吸看着前方,前方右侧的车厢横躺在他们这条列车的行驶轨道线上。

冒着滚滚黑烟,显然这节车厢也发生了什么。

列车长起身小心翼翼的打开箱门,微微探出脑袋。

四周很安静,丧尸、人都没有。

微微探出一颗脑袋,就看到聂竹雨带着一众人鱼贯而出。

聂竹雨在看到像田鼠探头似的列车长时,挑挑眉。

“列车长好巧。”

田鼠列车长:“……”

“你们怎么这么快下来了?”

聂竹雨走过去,将岁数渐大的列车长扶了下来。

列车长被聂竹雨拽着手,强制扶下来的瞬间,还有些发懵。

聂竹雨把列车长拽下来的瞬间,轻声说了句抱歉。

列车长被说的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就整个人一腾空,被聂竹雨扛了起来。

“诶?女学生你把我扛起来干嘛,我……”四肢支棱起来摆动,一副要下来的样子。

可半晌聂竹雨只是自顾自的走着,随后竟然小跑了起来。

俨然一副不打算把她放下来的的样子,才忍不住出声:“你放我下来,我还要去开左侧的列车。”

聂竹雨微微颠了一下,语气轻细耐心,没办法她不会开列车。

只能当国宝,护着:“这些列车随意倒翻在地上,还这么安静。”

“这不和大田站一样吗?”

“你还开什么开,直接去检修站,看看那边检修的列车头能开不。”

列车长听了细思一番觉得确实如此。

拍了拍聂竹雨稚嫩的肩膀:“女学生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正好我们再通知其他人也一起离开。”

聂竹雨知道这老家伙是釜山行里,心最好的。

但也不打算隐瞒:“不用通知了,整条列车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而且你可别下来!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我们可再找不出一个会开火车善良的老人家了。”

列车长:“……”还没到退休年纪的老人家……

沉默是金…沉默是银…沉默是无语者的墓志铭……

聂竹雨从始至终态度都淡定平稳,语气更是少见的温温柔柔。

把聂竹雨身后,见惯她彪悍模样的众人都给惊呆了。

但是当听清楚说话内容的时候,都汗颜的表示,还是熟悉的味道。

简直‘换汤不换药’说话能把列车长这个老胳膊老腿的老家伙气死。

恹恹的挂在聂竹雨肩膀上,一副既然你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态度。

看得人啼笑皆非,要不是场合不对,他们都能直接笑出来。

尹尚华一众人,一直默默的跟在聂竹雨身后。

看着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也渐渐小跑气喘吁吁的跟上。

聂竹雨不打算绕车离开,那样耽误时间不说,绝对会和飞撞来的脱轨列车撞上。

到时候多的麻烦都出来。

所以聂竹雨打算直接从列车箱门通道穿过去。

看到打开的箱门直接跃了上去,两边车厢的丧尸在看到聂竹雨的瞬间,嘶吼一声快速的冲了过来。

丧尸伸出锋利如同铁爪的指甲,有意识的朝聂竹雨皮肤裸露在外的脖颈攻击,张牙舞爪的扑去。

头朝丧尸的列车长,吓得撅着屁股直往后缩。

聂竹雨不退反进。

反手轻轻拉上左边的玻璃门,将丧尸挡住。

歪肩将列车长卸下来,一飞踹。

将右边冲上来最前面的丧尸身上,一脚踹飞,吼吼嘶吼张牙舞爪的同时,狠狠的砸在后面冲上来的丧尸身上。

然后运功一叶渡江纵身飞速压身冲上。

快速的将玻璃门关上。

这两节的车厢丧尸不算多,所以他们暂时没办法将这玻璃门挤压突破掉。

聂竹雨看到门边,不知道哪个憨憨带上来的铁锹,被随意丢弃。

带血半人高的长铁锹。

拿了起来试了试手感,掂了两下。

嘿!别说还挺顺手的。

然后又拉起列车长,这次不用抗的,改用夹的了。

‘包袱款款’的跳下列车飞快的朝前跑去。

通道两侧被聂竹雨关上,丧尸没办法突破,只能愤怒狂拍玻璃门嘶吼叫嚣着。

周州眼睛不错的跟上聂竹雨的行动,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的脚步,直接无视丧尸。

其他人表情沉重,看了一眼沉默的跟上大部队离开。

穿过这个列车,旁边停靠点列车没有把去路挡住,聂竹雨畅通无阻的朝检修站狂奔。

忽然一只丧尸从旁边冲出来,吼!——

聂竹雨眼疾手快,捏着铁锹的手猛的向左一挥,手臂肌肉线条微微鼓起。

邦一下敲在丧尸的脑袋上,直接敲碎。

脑髓四溅,血淋淋的溅在了车头外壁上。

头骨凹镶进车壁里。

丧尸的脑袋瞬间稀烂干瘪,破破烂烂的外皮怂拉下来,像燃烧耷拉的长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