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走远……
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后，陈安然才抱怨：“大费周章，就调走了这么点人！”
“知足吧，”我相信：“调走的这些，都是南茅中人。”
眼下，我一指镇魂塔外的人群：“从刚才陆续离开的人数来看，玄门僵持，也有大致的人数比例……也就是说，百人之中，约莫五十人，是站队灵调局的，其次五十人，是出自南茅，他们把守在镇魂塔外，人数相当，才能久持不下。”
“刚才就已经走了百人，如今剩下的百人之中，应该都是各占一半，南茅眼下抽走三十号人，那剩下的七十，则是站队灵调局的居多。”
大费周章，苦心算计，为的就是让局势失衡……
“只有这样，我才敢大胆的进入镇魂塔，”我想过：“如果退一万步说，今晚我真的出了什么偏差……那凭借灵调局的人多，我兴许也能全身而退。”
“不过，”陈安然莞尔：“说来也是奇了：“灵调局和纳兰家的人，怎么没有被调走？”
“这得多亏了你，”我话锋一沉，却也不得不承认：“得亏是你误打误撞……起初惊醒了姜老爷子，想来，他们回去后，必有一番合计，既然姜老爷子已经算到了我们就在这城隍庙附近，在突兀传来，我登机离开的消息……姜老和刘局，自然不会相信。”
当然了……
如果没有陈安然的惊醒，我也留了一手。
让姜玲在登机引人注意之前，会透露消息给姜老，以便他支会刘局。
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便策应的同时，也向姜老和刘局，透露出吸血蝙蝠的问题。
毕竟……白天，姜玲从没有联系过姜老爷子。
想来，也是因为白天，玄门各家齐聚。
即便姜老爷子可以和刘局走在一起，但也不便留个私通我的名声。
如今，姜家局势动乱…..家主禅位之后，姜老爷子已经失去了姜家的话语权。
而现如今的姜家，更多的是倾向于南茅势力。
外界甚至有人不耻，比如纳兰家和陈家，就在私下不满，说姜家成了南茅的应声虫。
“好了，”我想，刘局那边已经支会了灵调局的人手。
他们势必会有所接应……“我们走吧，”我带着陈安然悄声走向了镇魂塔。
行至围墙外的时候，我并没有选择贸然靠近。
这里的环境，我原本就勘察过一次。
不过眼下，出于谨慎，我还是带着陈安然，再度围着墙外，走了一圈。
细看外围密集的人群，他们大多都是围墙而立。
站队灵调局的人手，和南茅中人，穿插其中，大有互相制衡监督的味道。
不过，超出我的预想……
就在镇魂塔的后侧，竟有桌椅重叠。
像是刻意，堆起了一个跃台。
“姜，”陈安然张嘴无声，她也知道，眼下近在南茅众人的眼前。
只能拉着我，一指桌椅暗示。
我当然明白，她是在提醒我，镇魂塔的唯一入口，人手汇聚，而且大多是精英一辈。
整个围墙外围，也只有这里，能借桌椅搭建，跃入围墙之中。
而最令我意外的，是桌椅两侧，竟都是灵调局的人。
他们都不是生面孔…..早前，在流沙河岸，除魃的时候，我曾见过。
也是在医院，守了我一个星期的人。
既然是旧相识，那我想…..这里的桌椅搭建，必然也是刘局回去后，有意安排。
“喂，”突然间，一声冷傲的喝止：“你们搭建桌椅干嘛？不会是想偷偷溜进去吧？”
“怎么？”灵调局这边的人，也不犯怂：“我们做事，轮得到你来过问？”
“就是，搭好了桌椅，等会才方便趴着打个盹，”一旁灵调队员，随口胡诌，还带着戏谑的调侃着：“我们，可不比你们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做，齐聚上京！闹什么闹？”
“你们还有脸说？”南茅苛责：“要不是你们灵调局偏袒姜承……怎么会闹到现在？”
“闹吧，闹吧，”上次的那个小队长站了出来：“最好是一直闹下去，我们都在灵调局当差，比起出外风餐露宿，和鬼魅邪物打交道，还不如现在这样，每天换班站岗，倒也惬意！”
“嗨，你们这思想，”南茅中人还想训导什么。
可架不住旁人规劝：“算了…你没听说吗？这姜承已经上了飞机，逃离了上京，随着他这一逃，抓不到姜承，我们也没了灵调局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