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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陈晖洁陪同魏天衍一起来到了龙门中心内部的一处地方。

龙门权贵的聚集地,也是上位者权贵的象征。

龙门市政厅。

“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来见我,我亲爱的侄女。”

位于市政厅顶层的会客室内,身着风衣带着兜帽的魏天衍,赤色毛发兽容人身的魏彦吾,一脸冷漠沉默不语的陈晖洁三方相对而坐。

“舅舅……可能的话,我并不想来。但终归是有人拜托了我,想要来见一见你这个偏执顽固的老家伙。”

陈晖洁双臂交叉横抱,语气中仅显冷漠梳疏离之色。

魏彦吾和陈晖洁虽为舅侍亲戚关系,但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融洽,仿佛如同意念不合各执其见的辩论者。

“你说有人想见我?就是这个藏头腌面的失礼之人?陈,我多次告诫过你。作为龙门未来的掌权人,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人际交往。”

“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往往都会用狡诈阴险的计谋欺骗获取你的信任,然后在你的背后捅刀子。”

魏彦吾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不怀好意的盯着遮挡面容的魏天衍,语气中显露出长时间执政所凝练而来的上位者威严。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说那些无谓的教导的,舅舅。”

陈晖洁再一次表露了她拒魏彦吾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

就在两人语气冲冲,争锋相对的时候,坐在一旁的魏天衍忽然开口了。

但魏天衍说话的声音与平时大有不同,他刻意压低了语调,将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一副中年人特有的沧桑语调。

“久闻魏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魏天衍摆出一副二世祖的模样,话语中透露着嘲弄之意。

“哼,藏头露尾的家伙。”

魏彦吾啧了一声,不怀好意的指责着魏天衍。

“呵呵,魏公你这臭毛病和从前还是一模一样。我可是代表那边来的,劝告您说话顾及几分薄面。”

魏天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雕刻了龙国国徽的玉佩放在客桌之上,兜帽之下的面容尽显玩味。

“你……监察司?”

魏彦吾在看到玉佩后表面沉稳处事不惊的神色有了明显的波动。

他得知了魏天衍是来自炎国的,再搭试试那个这般的行事风格,让魏彦吾不由的想到了炎国监察司们。

倒不如说,引起炎国监察司的注意,一直以来都是魏彦吾想尽力避免的事件。

没想到在心里预想了很久的情况居然以这种局面发生了。

在没有了解到“监察司”真正的意图之前,魏彦吾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开口与魏天衍交谈来试图套话。

但这也正中魏天衍的下怀,诱导魏彦吾入局,正是魏天衍计谋的一手。

此刻,话语的主导权已经来到了魏天衍的手上。

但他并不着急与魏彦吾交谈,反而将L目光转向了陈晖洁。

“陈警司,接下来我将会和魏公讨论一点私人问题,能否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呢?”

面对魏天衍的提议,陈晖洁难得的没有出声反驳,她默默的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其实这是魏天衍事先和陈晖洁谈好的事项,否则以陈晖洁的性格,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陈的洁这般乖巧的举动,在魏彦吾眼里就略显稀奇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侄女的性格,可就是那么一个人居然能如此轻易的就听从魏天衍的安排实属不正常。

看来,这背后还有魏彦吾不清楚的事情呢。

“好了,魏公,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在了。现在,我要向您提问了。”

“请便。”

魏彦吾神色淡然的回应,但下一刻,他的神色便因魏天衍的提问变得扭曲了许多。

“那么……您当初为什么要杀掉您侄女塔露拉的生父,爱德华先生呢?”

魏天衍用着最平淡的语气,问着最让魏彦吾惊颤的问题。

仿佛玩闹般抚弄魏彦吾的逆鳞。

砰!

魏天衍额头青筋暴起,怒气冲天,猛锤桌面。

魏彦吾在听到魏天衍所提之时的下一刻,面容便变的格外狰狞可怖,他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紧盯魏天衍,仿佛要将他洞穿。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魏彦吾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魏天衍提的这件事,本是他不应该知道的。

当初明明把所有知情者全部处理掉了,他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爱德华的?

难道自家人里出了叛徒?

不……不可能。

如果真是自己下面的人告的密,不可能过了这么久才被揭出来。

魏彦吾试图平缓自己此刻的心态,可那被触及了逆鳞的感觉,又如何是能说平复就平复的呢?

魏彦吾的心情陷入了莫名的烦躁之中。

“看来魏公并不打算回答我呢?真可惜。”

魏天衍故作惋惜失望的摇了摇头。

“能知道这件事,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监察司职员吧?”

魏彦吾的语气充满了质问。

“魏公,您要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这错杂纷乱满腹猜疑的泰拉呢?”

“就算您不回答我,我也能很清楚的知道,您就是杀害了塔露拉生父的凶手。现在您难道不应该选择好好听听我的提议吗?”

啊,这种掌控了主导权的谈判。

既简单,又让人玩味。

人心,从古至今,都是让人既惧怕又欣赏的东西。

玩弄人心的感觉,不可谓不美妙。

更何况是魏彦吾这种狡猾成精的老狐狸。

魏天衍的举动就好比当着老虎的面拔掉它的胡须,当着人家老公的面牛了人家老婆一样。

斯巴拉西!

“你想要什么?”

魏彦吾此刻的心态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般从容自信。

他相信,对方既然能知道这种事,想必对于他其他的行经也有了解。

现在的他已经坐拥龙门多年,对于这座自己付诸了一生的城市,魏彦吾不想赌,也不敢去赌。

现在的他不如当年,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自己那些阴暗面的事一旦被捅穿,不仅龙门目前缓和的局势会遭到破坏,自己至今为止所布置的谋划也会出现巨大的变数。

为此,他只能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望着一脸失魂落魄的魏彦吾,兜帽之下魏天衍的面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此刻,局势已然明了。

魏天衍的第一步棋,稳落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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