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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香喷喷的晚餐。

黄阿姨怕菜冷了,正打算上楼喊两人吃饭,却在楼梯口差点撞上聿晋尧。

聿晋尧捞起沙发上的外套,沉着脸离开,对黄阿姨的关心置若罔闻。

许乔安静地站在窗边,听到楼下庭院里汽车启动的声音,看到聿晋尧开着回来时那辆黑色幻影疾驰离开。

“少奶奶,您和大少是不是吵架了?”黄阿姨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

许乔回头,冲她扯了下嘴角:“没有,就是拌了两句嘴。”

她主动往外走,“晚饭好了吧?我肚子有点饿。”

嘴里这么说,可面对满桌子香喷喷的菜,许乔却意兴阑珊。

往常喜欢的菜,塞进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许乔吃了两口便又放下筷子:“黄阿姨,我还要收拾明天出门的东西,就不吃了。”

她起身,快步上楼,拿手机拨打聿晋尧的电话。

可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掐断,再打过去,就是关机的声音。

许乔失魂落魄地坐到床上,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目光一片怔然。

夜色逐渐迷离。

纸醉金迷的奢金会所,一号包厢厚重的大门隔绝了外间的热闹喧嚣。

叶骁没形没状地瘫在真皮沙发里,满脸惫色,眼下乌青十分明显。

沈宴开了瓶伏特加,和他开玩笑:“你从哪个小妖精床上起来的,活脱脱一副被吸干了的模样。”

叶骁懒洋洋地坐直身体,拿起酒杯让他倒满,打算醒醒神:“我昨天晚上从苏城坐夜车回来,今天一整天又在忙孙家的遗产大案,要不是晋尧突然打电话,我是准备今晚好好补眠的。”

“阿宴你这就是白问,阿骁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了?”

坐在聿晋尧另一侧的贺淮序轻轻晃着杯中的浅黄色酒液,“你们俩现在不都是在过和尚生活吗?你没开荤也就算了,阿骁可是尝过女人滋味的,居然也能一忍就是几年,和晋尧简直不相上下。”

“要不是晋尧跟弟妹和好之后,陷进温柔乡出不来,连我们的聚会都不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把自己给憋坏了。”

一句话,得罪了三个人。

聿晋尧眼底一片化不开的冷色,没有搭理他,径自端起沈宴倒的酒。

沈宴斜了贺淮序一眼,作为医生,职业习惯使然,真诚负责地提醒:“年纪轻轻不好好保养你的肾,小心再过几年就不行了。”

贺淮序微翘的桃花眼上挑:“你这纯粹就是嫉妒。要不,今晚我给你找一个?”

沈宴送给他一个白眼,继续叶骁刚刚没说完的话:“你说的孙家是不是除夕夜死在春阳路别墅里的那个孙老板?”

叶骁端起酒杯,浅浅呷了一口:“除了他还有谁?现在他老婆、他爸妈还有情妇三方为了遗产争得头破血流。”

他是孙太太花高价请的律师。

贺淮序对这事也有所耳闻:“春阳路那栋别墅建起来还没几年,是姓孙的情妇和私生子在住,他在外面的小家过年,结果喝多了酒从楼梯上滚下来当场摔死,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他。”

他点了支烟,“那里二十多年前的除夕夜就发生过一场火灾,当时住在里面的一家四口和他们的保姆司机全都死在了里面。”

“之后,那块地皮被低价卖出去,却空置了将近二十年。这次姓孙的又刚好是除夕夜出事,就算把别墅推掉,再降价估计也不会再有人要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却发现聿晋尧从始至终都在保持沉默。

可沈宴刚刚开的那瓶伏特加,已经空了大半。

贺淮序离聿晋尧最近,按住他准备再去拿酒瓶的手:“你和弟妹又吵架了?”

聿晋尧这个见色忘友的,要不是和许乔闹了矛盾,怎么可能大晚上放着温香软玉不要,把他们约出来。

聿晋尧推开他的手,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仰头一口饮尽。

辛辣的酒液咽下去,苦涩刺喉:“她要分手。”

沈宴一听这话就炸了,把酒杯往嵌了玉石的茶几上重重一磕,酒液摇摆着溅了大半出来:“许乔什么意思?故意玩弄你是不是?”

贺淮序掐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让他冷静。

这个时候,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得不帮许乔说句公道话:“她应该也是为了清菡和伯母吧?说来说去,还是慕雪筠离谱,以前也没发现她是这么个人。”

他们都在帮忙寻找聿清菡的下落,对于聿家这段时间的事,身为聿晋尧最铁的好友,了解得也算清楚。

叶骁点头:“淮序说得有道理。伯母一直没有苏醒,伯父又逼你们,许乔夹杂中间,还要顾忌你,不比你好受到哪去。比起我,你可幸运得多。至少,许乔爱你,也爱你们的孩子。”

聿晋尧没有接话。

上半身后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迷醉的眼眸半睁半合:“那又怎么样呢?我不顾一切维护的爱情,到了她嘴里,好像变得廉价、变得不值一提,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抛弃。”

他不需要许乔的牺牲、她的妥协,只需要她坚定地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事。

贺淮序道:“我觉得许乔纯粹就是心疼你,才故意和你提分手。等哪天你也遇到需要心疼她的情况,只有分开才能解决,说不定也会和她做出同好养的选择。”

聿晋尧倏然睁眼,如墨般浓稠的深邃黑眸掠过锐色:“我不会。”

他和许乔已经分开过五年,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再和她分开。

也正因如此,聿晋尧现在才会生气。

许乔那些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又怎能骗过他呢?

沈宴冷静下来后,也不再如刚才那么生气了:“我姨夫为了找回清菡,为了让小姨醒过来,也确实有点魔怔了。”

这件事里除了始作俑者,说起来,好像谁都有错,又好像谁都没错,就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聿晋尧又喝了几杯下去,仿佛真的醉了,嘴里开始喊许乔的名字。

贺淮序会意,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翻出许乔的号码,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