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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极末年夕 > 第52章 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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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美睫展开,打量着所见的一切,那是一片黑暗,却与在雪地里面不同,因为不会寒冷。

紧接着,看到那一把发出金色光芒的年戟的中心的时候,她猛地弹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脚下,义肢处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能感受到依旧有些异物在里面。年夕顾不得自己,慌忙的将自己撑起来。

张令韵呢!张令韵呢!!

好在,张令韵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年夕慌忙的检查着张令韵身上的伤口。奇怪的是,原本的致命伤口处,却已然愈合,愈合的伤口很奇妙,没有感染,没有恶化,却是像是金色纹路一样的结痂硬化,年夕将自己的头贴在张令韵的胸脯上,听着那隔着肌肤跳动着的心跳。年夕眼里满是欣喜,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张令韵的胸襟之上。

那一刻,年夕以为张令韵要死了。

年夕爬起来,检查了一下张令韵身体的各项指标,发现,张令韵的伤势已然痊愈,只是危红因子对身体的负荷太大,副作用太多。

年夕看着自己的年戟,目光再次警惕起来。年戟被插在地上,释放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芒。在年戟的周围,温度也变得暖和起来,年夕握住年戟,惊讶的发现那原本有些棱角的海蛟王内核被替换成了一枚金红色的珠子。

年夕握住年戟,看到,地上还有一枚头颅,正是蚩棱的。年夕将蚩棱的头盔打开,额头上,那奇怪的符文出现。年夕看见,周围整齐的堆放着物资和补给,还有药箱也在。

是来自王维娜的支援吗?

年夕又看见那地上碎裂开的身份卡碎片。年夕拖着自己的义肢走前去,吃力的拿起脚下碎裂的那身份卡,两枚身份卡都遭受了不可逆的破坏,年夕还是警觉了起来。

不对,如果是自己人,不会破坏自己的身份卡。年夕掀开那挡在外边的树皮,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的一片,雪盖在山面上足有十几公分。外面的冷风带着雪刮进来,年夕在那树皮之上,发现一根青色的羽刃。将羽刃拔下来后,年夕看着这枚羽刃。

羽毛很柔软,但如果是高速下掷出却变得锋利无比,年夕收好这枚羽毛,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难道救自己的是妖兽吗?

年夕将张令韵托起来,在补给袋里面拿出水,一点一点的喂给张令韵。然后拿出救生毯给张令韵盖上,时刻查看着张令韵的状态。年夕躺在张令韵的身边,轻轻的贴在张令韵的肩膀上,试着调试了一下自己的义肢,却发现没有办法重新连接。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到洞口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张令韵的身边,查看着张令韵的伤势。

年夕搭在洞口处,打开那张厚重的树皮往外查看。白雪皑皑下,一片洁白,冷风夹杂着雪花凛冽的刮在门外,为了能够查看到周围的情况,年夕用张令韵的短剑开了一个石壁上的洞。

这么大雪,走不出去的。年夕用刀在里面撬取石块堆叠起来,将那洞口堵住,将刀抽了回来。

年夕在洞眼处看着,这如同砖块大小的洞眼所涌入的风和雪依旧让年夕感到寒冷。

那柄年戟因为能释放一些温度,被年夕放在了张令韵的旁边。现在张令韵极为虚弱,一定不能再出岔子。年夕将自己的救生毯子撕成两半,一半围在张令韵的脖子处,一半用来给自己抵挡风寒。

渐渐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年夕干裂的嘴唇猛地咬了一口干粮,一边用手背擦了擦泪。一时间所经历的太多,就算是最为坚强的人也会落泪。年夕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小女孩,经历了生死离别后有幸存活下来,已然有幸,但回想起发生的一切,心里还是如同刀割一般绞痛,回望张令韵那不要命的模样,那对抗妖兽的不屈的意志。

这个世界上,只能和妖兽殊死相争吗?看着躺在地上的张令韵,她猛地摇了摇头。妖兽已然将自己心爱之人伤成这样,还去想这些干什么呢?

她又咬了口干粮,鼓囊囊的腮帮子很快的咀嚼进食着。她吃的很快,心里想着的却是张令韵该如何补充能量。年夕擦干眼泪,眼泪在这温度极低的狂风的怒号之下已然变成冰渣子。这时候,年夕突然发现,外面的雪地上有着一些黑色的东西。

年夕仔细一看,是在那皑皑白雪里面四处游荡的食铁兽!这些食铁兽身上已然长出尖刺。已经是一级或者是二级的食铁兽!面对他们,尽管是年夕这等排名靠前的侠客都得十分注意。更何况,外面的已然不止一只食铁兽。

几只食铁兽不断的走在山地之中。如若他们往山壁上面寻找而来的话,年夕和张令韵的藏身之所一定会被他们找到。

好在,食铁兽在下方转了一圈,就去另寻他处。但看着规模,可能,在整个喜马拉雅山脉中部,都在寻找着她们的身影。

年夕用一枚砖头大小的石块堵住勘测口。飞快的从物资里面寻找着,剩下的,只有十几张救生毯,一些药物和比较珍贵的,曹瞒的食物,一些水,一捆绳子。看来这箱补给包只是来源于生活物资。

年夕将自己的武器陈列出,在这一刻,清点自己的装备就很有必要。除了已经丢失的一柄年枪之外,还剩下年戟,三柄年枪,高爆发手枪和全满的两个弹匣,一枚穿刺弹。好在,年夕本身的腰间弹射装置是完好的,年夕还可以利用弹射装置撤离在树上。

年夕用两柄年枪和那树皮缠绕起来,这树皮被剥的很厚,在上面的爪印也能得知来源于生物。但年夕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以及那蚩棱的头颅也是他们的情报,也必须要带回去。

两柄年枪和那树皮用绳子相接,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树皮板。以便于在自己行动不便时能够拖着张令韵在雪地里走。要想活下去,她必须要带着张令韵穿过这喜马拉雅中心地带,这也说明,她必须背着张令韵,走出雪地。

而那最主要的那散发着温暖的光源,那一柄年戟,被年夕放在了张令韵的身边。

……

只见这石门之外,漫山遍野的都是食铁兽。

那食铁兽听闻声响,纷纷让开一边,几道身影从食铁兽的跪拜颤抖下走到石门前。

那几道身影各有异处。只见那领头的女妖依旧妖邪。那白色卷发飘在半空,但目光内却充满凌厉的杀气。

“昨日,我让蚩棱追杀二人,如今看来,十六蚩兽,十七蚩斧,十八蚩狗,皆命丧他手。前去追杀的老九,也已了无踪迹。八成是出了事。”那女妖的手指上,金色的指甲修长的拨弄着地上的蚩狗。

石门打开,里面,两具身形各异的尸体也在里面。

“蚩愈。”女妖唤道。

一位看上去不高不矮的食铁兽化形之人走了出来。

那女妖身边,一个身上布满红色纹路的强壮男人,他的身上极为可怕,就连呆在他的身边都能感受到那一种力量上的威压。

那红色纹路的食铁兽走到蚩斧面前,用手捏住了蚩斧的脖子,只是轻轻的一捏,那蚩斧那可怕的身体素质下,居然脖子被直接捏断。那食铁兽捏开蚩斧的头颅,在其嘴巴处直接掰开,那白色脑浆和血液混合的大脑便裸露出来。

如此令人作呕的一幕。

蚩愈犹豫了一下,看着身后那女妖的可怕眼神。还是张开爪子,对着那脑子就开始吞吃了起来。

如此令人作呕的一幕。

慢慢的,一些残缺的记忆在蚩愈的脑子里出现。这只食铁兽可不一般,能够靠吞吃食铁兽的大脑来获取一些属于别的食铁兽的记忆。生物里面,有着与这相似的一种能力来源于一种寄生虫之中。随着发现妖兽以来,物种的多样性越来越丰富。更别提与熊猫这种可爱物种相对的,毫无关系的凶残的食铁兽了。

“我获取了一些图像的记忆。里面这个是被两组人杀死的,一组两人,一组三人。外面的蚩狗就不知道了,头已经没了。”蚩愈看着她说。

“回去禀报祭司。”女妖说。

“是。”

“其他的食铁兽。找!找出老九的下落!是死是活!都给我找!”女妖低吟道,那外面的食铁兽突然一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叫声响破天际,将方圆几里山上的雪都被震落。

……

几人从车上下来,只见中楚天躺在担架床上,带着吸氧管,右臂在钱乐乐的处理下已然没事,但还是需要手术缝合。在众人的簇拥下中楚天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手术室。里面,医护人员正在冷静的处理着伤口。

曹瞒,肆空,钱嘉嘉,几人立刻围上来,观察着几人的情况。钱嘉嘉一把拥住钱乐乐,在她的背后拆掉那已经破烂不堪的翼装飞行器。她慌忙的查看着钱乐乐的身体,上下打量了许久,经过医护人员的扫描,钱乐乐并没有负伤。这才让钱嘉嘉放下心来。

哪知,钱乐乐却是抱住了钱嘉嘉失声痛哭起来,见钱乐乐的异样。钱嘉嘉才发现,原本队伍里的年夕和张令韵,已经不见了踪影。

“年夕和张令韵呢?!”钱嘉嘉焦急的抓住怀里的钱乐乐的双肩,“别哭了!说呀!”钱嘉嘉心中满是焦急和恐惧。

“他们……他们为了帮我们引开追杀而来的食铁兽,和我们走散了……”钱乐乐抽泣的道。

众人大惊,就连刚刚还在接应林梦焕的曹瞒,手中的样本也是掉落而下。曹瞒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搭在钱乐乐的肩头问:“什么!?”

“够了!”林梦焕大喊道。这一喊,让众人都有些回过神来。只见林梦焕攥着拳头,指尖都已陷入肉里。她眉头紧皱,说:“年夕的事,我会汇报。但现在对我们而言有更为重要的事。立刻联系王维娜她们,到边城集合!”

说完,林梦焕大步而去,她此时必须要撑下这种压力,年夕,张令韵失踪,但所获得的情报绝对紧急。这次的事情,不能这么容易解决了。

林梦焕用手在水龙头那接了捧水,猛地搓洗在自己的脸上。那三七分的头发被打湿,脸上的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几分。

“啊!!!!”林梦焕猛地大叫,尖锐的刺耳声宛若音爆,镜子应声而破。她一把将洗手台砸了个粉碎。大喘气下,她慢慢缓和了过来。拿起纸巾擦了擦脸。眼里,那不甘像是窜起的火舌,熊熊燃烧。年夕和张令韵的失踪,对她的打击极大。

……

一家小院子里,一个三四层高的楼层,一户再也普通不了的自建房。

一辆装载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的黄色摩托车停在了门口。王维娜披着围巾,因为里面的是战斗服,所以并没有穿的很厚。呼着热气,站在那铁门外,不知道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犹豫了片刻,王维娜咬了咬唇,还是狠下心来一转头。正要往外迈步,一声轻轻的呼唤却让她的心起涟漪。

“丫头。”那在窗台的妇人,扎着马尾,看着那门口处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急忙丢下手里的活打开门,快步走到那铁门处打开门,看着王维娜。

王维娜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妇人,轻轻唤了一声。

“妈。”

王维娜好不容易挤出一些笑容,她实在太累了。

只见那妇人喜极而泣。慌忙的抱着王维娜,拉着王维娜进屋。然后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两通电话过后,一位中年男子急冲冲的开车直奔家里。同时,一个高中生翘课往外跑。

王维娜坐下来,妇人不断的问候着王维娜的生活。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打开门,手里还拎着热乎的饭菜。那中年男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眼角处湿莹的泪珠却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爸,我坐一会就得走了。”王维娜苦笑道。哪知两人哪顾得这些,打开饭盒的时候,眼泪就不经意间掉落下来。那中年男人双手颤抖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寒暄了几句。

几人刚想动筷子,王维娜的身份卡上,一枚红色的信息传来。

王维娜点开看了几眼,脸上就黑了下来。两人一看,就知道,女儿这是又有事情要去做了。

“爸,妈,我……”王维娜刚想说什么,那中年男人站起来,说:“没关系的,维娜,我们……我们都知道,去吧,孩子。”

王维娜沉默了一会,挥了挥手。只见她快步走出门口,两人在背后追着,想送一送她。

那早在路中间就已扔掉厚重的书包,死命往回赶的少年,在来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那金黄色的头发的那道身影,就这样忽略他擦身而过。

天空中,机械雕鸮腾空而来,那金色身影猛地踏上机械雕鸮的背,不舍的看着家人。

“姐!!”那少年大声喊道。王维娜依旧别过头去,机械雕鸮腾空而去,消失在云雾间。

一枚泪珠随风吹落而下,在凛冬中化作一片雪花,飘落在屋檐下,就当是王维娜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