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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焕再次调整长鞭,长鞭再次落在年夕的背后。一道血痕再次出现。

年夕浑身颤抖着,血液不断的顺着后背落在腰部,再通过那战斗服的内衬落在地面之上。

“力度不够。”王维娜淡淡的道。

林梦焕叹了口气,再次挥舞出如同第一下那般迅猛的攻击。那长鞭再次割裂开年夕的后背。在这一击下,再次血肉模糊起来。

……

第二十下,鞭刑已过。年夕坚持了很久,疼痛感和失血让她意识模糊,闭上眼睛,失去平衡就要倒在地上,林梦焕过去接住年夕,扶住年夕的肩膀。她不敢去触碰年夕的后背,但现在要立马开始缝合。此刻,林梦焕将昏迷的年夕立刻放在升降而来的手术台上为年夕缝合着后背。

林梦焕看了一眼王维娜,王维娜此刻依旧在毫不在意的看着身份卡。林梦焕有些难受,但依旧没有停下来,手中的可再生缝合线不断的游走着,缝合着年夕背后的伤口。

此刻,林梦焕丝毫没有意识到,那白色地面上的年夕的血液已经消失不见。王维娜查看着身份卡屏幕上的画面。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完全被底下的装置汲取装瓶。手术台上的血液也在慢慢的收集。王维娜看了一眼那痛昏过去的年夕,背后的那唐狮三百首才平静下来。

是的,在那刀鞘之内的唐狮三百首,在刚刚行刑途中一直保持着高功率的战斗状态。王维娜此刻必须确认一件事情。

看来,经历了这次大战过后,年夕的第二人格消耗很大,在年夕疼痛到昏厥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再次出现。

王维娜这般想到,看着那缝合着的林梦焕已经缝合好了,便让林梦焕将年夕送回她自己的宿舍去。

王维娜拿着身份卡走了出去。只剩林梦焕自己将年夕的衣服穿好。然后背着年夕往年夕宿舍走。

等年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年夕趴在床上,自己的背后已经被缝合好了,后背裸露着,是林梦焕将年夕带回来的时候掀开的。

年夕的肚子好饿,她吃力的爬起来,换上了一件较为宽松的衣服,然后去找些吃的。背后的拉扯感很是强烈,年夕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缝合过后的伤口。

冰箱里还有着上次吃了一半的补给。年夕打开包装,闻了一下里面的食物,然后用手抓起放入嘴里,柔软的鸡蛋白厚片刚好能够被年夕咀嚼吃掉。年夕拿出另外的补给放入那加热器中,等待着那饭菜热起来。因为上次在山脉那种极寒之地活下来之后,年夕的胃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至今仍有后遗症。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年夕不会吃冷的食物。

等待的过程之中,年夕慢慢的走向厕所,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后。虽然被缝合的很好,但依旧是布满伤口,只是简单的牵动,都能让年夕感受得到。

年夕回到厨房,找了张凳子小心的坐着,小口小口的吃着热过的饭菜,这种补给大多都是那老三样菜,牛肉,加上适量的萝卜和土豆,不会难吃,但也不会很好吃。

年夕吃了大半,发现自己已经有点撑了,便打包好食物放入冰箱之中。自己再拖着身体回到了床沿之上。年夕坐在床沿之上,思考着如何跟张令韵说起这件事来。她好喜欢背后的伤口能够消失不见,这样一来,张令韵也不会太过担心。

“嗯?”

一种难以想象的晕厥感突然从脑海深处慢慢浮现,就好像想象中的大脑内部,将这晕厥感不断的放大的感觉。慢慢的,年夕感受到自己的大脑很是沉重。眩晕的感觉极为难受,年夕扶在床沿之上,敲了敲自己的头颅。

年夕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眩晕感在头皮下刺激着她,年夕很晕,背对着晕倒在了床上。

手指触动。

再次触动。

年夕动了动手指,将自己撑了起来,但是,此刻的年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夕挣扎着坐起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的眼睛,又变成了那圣洁无比的金色眼瞳。金色眼瞳的瞳光很是神器,在年夕双眼前面,有着细如针尖一般的金色光芒,那像是年夕的眼睛映射出来的光芒一样,极为漂亮。

“控制这丫头的身体,越来越难了。”年夕说。她握紧了一下自己的手,确认着自己的身体状态。对于年夕而言,她的自我意识在不断的放大。

只见年夕盘坐在床上,双手环抱住自己。下一刻,年夕居然在用力的拉扯着自己背后的肉。

“嘣……”一连串的可再生线崩断的声音传来,年夕的伤口再次暴露出来,血液正要流出的时候,此刻却如同悬在半空中一般。更直观的说,年夕的血液此刻就像有粘性一般,沾在那伤口处,粘稠的掉不下来。所有的可再生线都被崩断,下一刻!那血液就好像在缝补血肉一般粘合伤口!肉与肉之间好像被粘合一般,伤口迅速愈合,连血痂都没有出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年夕的后背光滑如新一般,毫无伤口的痕迹,更不如说毫无瑕疵!

“呼……”年夕送了送肩膀,看着窗外的夜色。

夜晚在下着雨,雨声滴滴答答的敲击在窗沿外,今晚的雨很大,天也很黑,贴在窗上的手能感受到雨的冷意。

她四处翻找着有什么吃的东西。她将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吃了一口,思索着什么,又将那食物丢在厨房。年夕好像对所有的事物都很好奇,到处尝试着使用电器,还将年夕的衣服翻出来一一试穿。

“这件好看,放这边……这件扔了。”年夕在不断的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跟自己说话,或者是,自己体内的另一个年夕说话。

折腾过后,她又在呆呆地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最近,她居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年夕的人格影响了她,她开始以人类的逻辑去思考很多事情。就好像她寄宿在年夕的身体内一样,对她而言,年夕的这短短二十多年的成长经历很是丰富。她开始习惯于这具身体所接触的所有事和物,她开始沉浸在这具身体的生活之中,她开始思考,学习人类的种种事情,就像她现在轻轻抚摸着的这个义肢一样。

打开身份卡,她翻看着里面的所有资料,包括年夕的生活照片,通讯,电话记录,所有的所有。她好像在迫切的想要认识年夕的一切事情,然后,在她的口中,突然间喃喃的说出几个字,而这几个字的说出,也让人很是震撼!

“妈……妈,姐姐……”

她读着年夕手机里面,那对陈妈和严昭对称呼!

此刻,年夕的双眼一凛,杀气从年夕的眼睛里透露而出。在这一瞬间里,年夕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在抵触着什么东西,就好像在与自己的思维对抗一般。

半晌,年夕的眼神又慢慢平静下来。没错,刚刚的年夕,她想要占据这具身体!

“算了。”年夕又说。是啊,以人类那种细腻的情感,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年夕躺在床上,看着那天花板发着呆。

还是还给她吧。

说罢,年夕平躺着睡了过去,一切又回归平静,年夕的身体动了动,无意识的抓起一旁的被子,将身体蜷缩起来。皮肤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好像是刚刚抵御过后的身体的艰辛。

年夕沉沉睡去,身体仍在轻微抽动着,像是噩梦一般。

黑暗笼罩着年夕,沉沉睡去,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声拍打在窗面上,年夕的手指依旧在轻微的动着,像是想要醒来,却又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之中,那金色眼瞳再次在黑暗之中浮现,年夕望着天空之中的那双可怕的金色眼睛,那巨大的瞳孔锁定着她,眼睛里的液体和血丝都能被年夕看的一清二楚,仅仅是这双眼睛就让人心里打颤。

年夕明白,这是又在自己的幻境之中,极度的恐惧之中,年夕睁开双眼看着那双巨大的双眼。她好像发现了一个小细节,那巨大的双眼的眼窝处抽动着,似乎也在恐惧着什么,年夕发现,眼窝的形状看上去,居然跟自己的眼窝很是相似。

年夕在恐惧之中恢复了一些理性,她凝重的抽了一下鼻子,却看到,那天空之中的双目也好像抽了抽鼻子!眼白的运动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年夕突然间明白,这好像是她自己在审视自己一样!!

猛地睁眼,年夕从床上猛地坐起来。

天已经亮了,年夕望着自己的身躯,发现自己是正着躺着睡的,年夕小心的拿起衣服,顾不上穿鞋就跑去装备间的镜子前,如果年夕的伤口再次崩开的话,愈合的周期会更长,那时候再要对张令韵隐瞒的话就更难了。

年夕将衣服撇下,那后背上的伤口居然已经完全愈合,一丝手术的痕迹都没有。年夕这才意识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床单上有伤口渗出的血迹。

年夕很是疑惑,本来年夕就是想要遮盖住伤口,隐瞒张令韵这件事情。可现在伤口又已经消失了,她该不该跟张令韵说明这件事情的始末呢?

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中午了,年夕再次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自己的背后的伤口是真的没事了。

既然这样,就做了饭带过去吧。

年夕打开自己的冰箱,拿出了那冷冻了有好几天的冻肉解冻,然后就开始熟练的做起了饭菜。

“嘀…”验证通过,年夕带着饭盒进入到张令韵的房间之中。此刻,张令韵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徒手健身,双脚勾在那训练室的铁杆之上,然后利用腹部的力量将整个人往上卷腹。此刻,张令韵的身体已经满是汗水,滴落在地面之上。那运动内衣下的腹肌和马甲线线条凌厉。

“你回来了。”张令韵说。

年夕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铝盒打开,将饭菜分装好放在桌上,等待着张令韵过来吃饭。

饭在吃着,年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贝齿请咬着筷子,在那木制的筷子上留下小小的凹痕。直到两人吃完饭之后,年夕也能将实情说出来。

张令韵很自然的收拾碗筷进去洗碗。年夕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年夕永远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张令韵。

若是让张令韵知道这些事情的话,一定会生气与我隐瞒她去接受处罚这件事。但如果让张令韵提前知道的话,张令韵不一定会做出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来。到时候会更难处理。

年夕瘫在沙发上,她只感觉到好累。张令韵从厨房搽干净手出来,也是坐在了年夕的身边。

“其实……我昨天是去接受我的鞭刑了。”年夕说。年夕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关于自己擅自离开边城去寻找张令韵,所以违背了林梦焕的命令。

年夕紧紧的拉着张令韵的衣服,道:“你不要激动,我要跟你说的是,我背后缝合的伤口在一夜之中好了。我也不不知道是怎么好的,就像是自己愈合了一样。”年夕安抚着愧疚和愤怒并存的张令韵,想让张令韵转移一下注意力。

张令韵轻轻的抓住年夕的肩膀,示意年夕趴在张令韵的大腿之上。年夕趴好之后,张令韵就翻开年夕的衣服,将年夕后背的背扣解开。

光洁的后背出现在张令韵的眼前。张令韵很是疑惑,年夕的后背并没有任的伤口和鞭痕,张令韵轻轻摩挲在年夕的后背之上,那触感所带来的柔软和嫩滑的触感显得是那么的完整。

再怎么仔细查看,都没有任何伤口的轨迹。张令韵的脑子快速思考着,这种可怕的自愈能力,苦思冥想之中,也只能是年夕体内的那不知名的第二人格,那可怕的第二人格。

“张令韵,你……”年夕有些担忧的问。她害怕张令韵生气。

张令韵将年夕拉起来抱住,轻轻的搭在年夕的肩膀之上,他的气息是那么的冷静,却又在压抑着自己的难过……

年夕抱着张令韵的头,感受到了张令韵那痛苦和懊恼的情绪波动,轻轻的抚摸着张令韵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