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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当前所说的话是在于松席林背道而驰的抵抗,心中本就有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释,如今松席林那话,那是完全不顾那些受害者的死活,并且,谁出面,一定会成为社会众矢之的。

人都有活的权力,松席林这是在让他们去剥夺他人的权力,民众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这样的人存在。

“那阳焱,你最好弄清楚,你在跟谁说话,我所决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古武者协会更好的明天。”松席林暴怒,瞠目怒视着眼前人,怒火之息震荡在整个办公室当中。

“鼠目寸光,难道,在古武者协会那么长的时间,唯一成就你们的就是这个?”

“那你告诉我,成全他人,最终换来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所有受害者兴许在这关头上,都能借助小白给的丹药恢复,民无苦,社会安乐,这就是古武者协会存在与社会的中心。”那阳焱当即回应道,不惧眼前人的怒火。

古武者协会的中心,也是他们所加入古武者协会的追求,这叫根基,叫人之根本。

若连这一切都可以在这条路上走着走着直接丢弃的话,他们这些人,还能知道自己是谁吗?

“好,你不去,我去!”松席林怒怼,火气不见,绕开办公桌,便往外面而去。

“来人!”

只听他汇聚其他执法小队,那阳焱神色动容。

想要阻止,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这个阻止的能力。

松席林究竟要干什么,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那那么点儿时间之内,发生的如此之大。

这还是他们五人,最初一心追随的长者吗?

待他追出去,腾波鸿等人已经被叫了过来,后者与那阳焱撞面,见他神色不对,又听松席林的声色炸裂,腾波鸿诧异道:“怎么回事?”

“没时间解释了,赶紧走。”推动着面前的人,那阳焱急促回应一句,俩人赶忙往前追去。

不久之后。

江城人民医院。

白锦舒身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面对里面停满,医院的药物也无法压制身体里的折磨疾痛,仍旧需要家人,护士在一旁照料,按压住不停翻滚身子的受害者,她正要迈步而入,却听见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勒令。

“站住!”

循声望去,见此时朝她走来的人正是松席林等人,浩浩荡荡地带着两支执法小队的人,白锦舒神情淡然。

“白锦舒,你在干什么?”来人抵达跟前,松席林冷漠开口质问道。

“松会长,又是你。”白锦舒喃喃道。

松席林一脸笑容,笑得诡谲,他道:“没错,是我。”

“这里是江城,所有关联江城安危的时刻,我都在,对于这一点,你不该如此惊讶,毕竟,曾经你也是古武者协会的人啊。”

又是这种声色,白锦舒真懒得再跟他继续废话下去。

他的出现,自打闹翻了之后,不管什么时候,松席林就没憋什么好屁。

目光收回,白锦舒转身迈步,意欲推门而入。

忽地,松席林却直接切入其中,挡在白锦舒的跟前,他道:“好歹曾经也是我的人,小白,现在见了我,你这般目中无人,可真一点儿没辜负他人我对你的照顾。”

“我的话还没说完,哪怕当下面对的不是我,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那是连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的吗啊?”

见这家伙当前是跟自己杠上了,白锦舒后退一步,大方道:“松溪会,有话说话,牵葫芦扯藤这些话就算了吧。”

“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人,得朝前走,往前看。”

松席林内心懊恼,妈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的年纪恨不得能比得上她三倍了,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扯起了大道理。

不过,为了目的而来,松席林并没有马上发作,怒气消敛,他阴冷道:“行。”

“你是来送药的是吧。”

“我以古武者协会分会的身份,正式通知你,你的这种行为被控制,不允许再朝医院的患者投递没有任何标码的三无产品。”

“老实说,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自己更清楚吧,到底能够救人,还是能害人,谁知道呢。”

身后的人一脸严肃,除那阳焱和腾波鸿之外,二人一脸欲言又止,如今可是在大医院,公众场所,属实不好说什么,这可不比在古武者协会,只在松席林的办公室当中的时候。

闻言,白锦舒着实被这家伙这话给逗乐了,嘴角不忍上扬,她道:“我以为,松会长这个时候来,找我所为何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目光对视,白锦舒丝毫不示弱,他道:“是救人还是害人,古武者协会既然屹立于此,偌大个江城,受害者众多,你自己亲自前往调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何必还来问我?”

“我说的话,你能信吗?”

“白锦舒,巧言善辩这种事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顾她的嘲讽笑容,松席林冷漠继续道。

“我这么做,是基于民众生命安全为出发点,当然,我并没有说,你的这种行为一定就是错的,可你不得否认的是,你所给的丹药确实跟医院,药店等所出的药物有本质上的区别,生产日期地址,配方,生产方式类别等,还有药物禁忌,这些东西都没有吧。”

“那我当然有资格将你制止,我们古武者协会会尽力调查药物的一切信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再分发给医院里的受害者,我所走的流程还有问题吗?”

废话一大堆,究其根本,那就是这家伙纯粹是来捣乱的,绝不可能允许,并眼睁睁地看着白锦舒在他的面前,再做收敛民心,与他们古武者协会对峙的事情。

身后二人再度听不下去,白锦舒走上前,附在松席林的耳旁,不顾所有人,她轻声道:“松席林,少冠冕堂皇了,这件事情若是你上心的话,何至于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我不出现,也没见你真有多体恤民情。”

“那些话你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