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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冬儿知道的时候,也非常震惊。

她甚至知道了,原来姑娘成亲那日,谷主也到场了,甚至还在酒楼遇到了王爷母亲。

“……我听说谷主之所以中毒,是因为李臻与温晴知道她给你存了一大笔嫁妆,他们让她交出来,她不愿意,他们便利用谷主身边老仆,给谷主下毒,下完毒,老仆自戕死了,中毒的谷主被我们遇到,带回被姑娘救了。”

段璃想起上一世,她中毒那会儿,是不是冷明月也跟她一样中毒了,所以才没力气救她。

因为她自己解不了这个毒,这一世她用自己证明了。

且无法救她,是因为她自己已中了毒?

她记得清楚,她那时没在谷中遇到温晴李钰顾若雪。

或许如此?

但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钥匙还在药王谷,谷主与谢昭并未去幽州,而是先去了药王谷拿回了钥匙,谢昭让我告诉你,你不用担心,他会照顾好谷主。”

段璃没说话,钥匙都没拿出来,只是将首饰盒盖好递给冬儿,“不需要。”

她与冷明月,已毫无关系。

她不会要她一针一线,免得牵扯不清。

冬儿依依不舍将首饰盒盖上,看着段璃欲言又止,那么明显,段璃想不注意到都难。

“怎么了?”段璃微微无奈。

“看谷主模样,想必嫁妆很多,姑娘,不要白不要,真不要吗?”冬儿有一点舍不得。

“冬儿。”段璃看向冬儿,眉眼认真,“眼下我与冷明月毫无关系,若我要了这笔嫁妆,将来定会与她牵扯不清,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她已看透了,也慢慢让自己不在意,对此无所谓。

“好。”冬儿下了很大决定,“要是谷主认我当干女儿,把嫁妆给我就好了,我到时候全给姑娘。”

冬儿忍不住幻想,段璃也不打断她,转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遇到杨齐,杨齐手里提着食盒,与往常乌漆嘛黑衣裳不同,他今日换了一身淡蓝色圆领长袍,腰间革带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十分俊朗,瞧着到是跟娇小明艳的冬儿十分般配。

“见过姑娘。”杨齐忙行礼。

“嗯,给我的?”段璃伸手去接,杨齐条件反射后退一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杨齐脸一红,忙恭恭敬敬将盒子递给段璃,“给姑娘。”

段璃莞尔一笑,伸手一指屋子,“我还有事,你拿给冬儿吧。”

“哦哦,好。”杨齐脸更红了,段璃提步就走,杨齐出声叫住了她,“姑娘,等,等一等。”

“怎么了?你有事?”段璃看向杨齐,有些疑惑。

“我,我想问冬儿,她许人了吗?”杨齐很不自在,伸手挠头看着段璃尴尬的笑。

“没呢。”段璃趁他陷入喜悦中,又说:“但是……”果然,杨齐一下子脸色变了,满脸着急,“怎么了姑娘?”

段璃笑,“但她还小,我还想留她一年,怎么了,你替她看中了谁?你跟我说说,我帮她看看。”

杨齐表情急转直下,难过着急一下子面露喜悦,激动,“我,我,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虽然才七品,但是我会努力的。”

“嗯,这要问冬儿,我不打算逼迫她,她做什么决定,只要对方可以,我都能接受。”段璃笑得十分开心,与杨齐擦肩而过提步走了。

杨齐回头看段璃离开的背影,脸上瞬间充满了希望,回头伸手敲门,“叩叩叩……”

段璃去找陆玲练琴,她这几日教授人们一些药草用途常识,一直没看到陆玲,很不放心。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玲院子。

院子很闲适干净,很有陆玲淡雅的气质,段璃到处看了看,发现陆玲就是比她优雅很多。

而在院子里看到恹恹的陆玲,是段璃没想到的。

她走到陆玲身边,寻了一张凳子坐下,“几日没见夫子,我来看看你。”

“夫子?”陆玲疑惑,看向段璃。

“嗯,你不是教我古琴吗?”段璃笑得温柔,叫人放松,朝陆玲伸手,“那儿不舒服?我看看。”

“不,不用。”陆玲忙把手收回去,脸色白了一片,甚至额头是都是细汗,一看便很不对劲。

“你怎么了?”段璃有些担心,看着她手满脸困惑,“为什么不让我把脉?生病最忌讳不看大夫。”

“我真不看。”陆玲脸色苍白摇头,甚至不敢看段璃眼睛,“我没事,只是这几日吃李子有些多,有些拉肚子。”

拉肚子根本不至于如此,段璃却不敢往最坏的方向猜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你。”她说着就要起身,段璃拒绝了她,“不用,你好好休息,又不是客人,不用这样客气。”

“好。”陆玲继续躺着,段璃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陆玲,陆玲忙打起精神跟段璃笑了笑。

段璃收拾起满心困惑,提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这日后,一连三日陆玲依然没出现在段璃课堂上,段璃问林婉与范仕风,知道陆玲依然在教授大家管账,女红,放下心来。

而后几日,便都这样过着。

段璃与萧墨相处时间多了一些,萧墨大部分事情都快忙完了,其余的可以交给其他人,他便教段璃练字。

这日亦如此。

书房,萧墨又教段璃练字,教得非常仔细,就是不太正经,他亲了好几口段璃……

扰得段璃忍无可忍,差点把砚台砸在他脸上。

最后为了缓解段璃火气,萧墨说告诉她一个秘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派人在鲜于王朝买粮食吗?你猜猜此人是谁?”

“还能是谁?不是我二哥哥,就是你其他我不知道的手下。”段璃想起上一世,萧墨起事好多粮食都是她二哥哥买回,或者拢回。

所以后来,二哥哥继承了父亲,成了新一任手握实权的安国公,而不是降爵。

这在京城勋贵阶层中,可不是常见的事。

“阿璃?你怎能这般了解我?”萧墨微微震惊,段璃冷哼一声,微微嘲讽出声,“这不就是上一世的事?”

“行吧。”萧墨微微无奈,继续教段璃练字,被段璃狠狠嫌弃,而后没办法只好正正经经教段璃练字,不在骚扰她。

晚上萧墨回去了,段璃依然还在书房勤学苦练。

她几乎爱上了练字,林婉来找她汇报种植棉花的事,她也努力练字,一心二用听。

“……凌霄小唐人很好,前日已买到棉花种子,原本只能买到一点点,恰正好有个商队经过,就买了很多,预留的那几十亩地,都不用愁了……”

林婉有条不紊汇报,汇报完种植棉花的事,又跟段璃说书院的事。

对此,段璃很奇怪。

之前书院的事,林婉大部分都会汇报给范仕风,这一次却汇报给她听,当真是奇怪。

段璃担心他们闹矛盾,忍不住旁敲侧击问:“林婉,你跟仕风是不是闹矛盾了?你不要瞎想,他这人就这样,虽然有些傲气,但还算讲道理,不是很过分的人,有何不满你跟我说,我替你……”

“姑娘,不是这样。”林婉温柔的脸面露难色。

“怎么了?”段璃很奇怪,甚至因为林婉脸色,放下了手里毛笔,认真的看着林婉。

“这是不可以告诉给范大人的事。”林婉低下头,纠结了好一阵,才艰难的说:“是这样,我……”她叹了一口气,看着段璃无奈极了。

忍不住摊手,林婉纠结极了,“姑娘,我感觉我有一点村口大妈的嫌疑,因为我要跟你说别人的坏话,”

“什么?”段璃没忍住,一下子笑了,“什么啊?你说。”

深深吐出一口气,林婉满脸不自在说:“是这样,陆姑娘这几日一直呕吐,且身形变得圆润了些,书院里有人猜测,她是怀孕了,且看起来月份不小,像是,像是在来师承书院之前,就怀上的孩子。”

当然,这都算好听的,其实书院那些姑娘说的很难听,林婉都是润色过才给段璃说的。

段璃听完她的话,心口一跳。

她们不知道陆玲来书院之前做的什么,她可知道啊。

这会儿,段璃非常庆幸,幸好,幸好陆玲醉香楼琴师这一身份,旁人不知道,不然只怕陆玲受不住

“好,我知道了。”段璃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婉又说:“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这事我来管。”

“好。”林婉大大松了一口气,她这阵子注意力全部落在种植棉花这事上,没注意书院的事,一听到事情,就已经闹大了。

送走林婉,段璃没有闲着,在书院里到处走来走去,目的是为了听听这些人说什么。

结果……

自然比林婉转达的难听多了,几乎难以入耳。

段璃听得脸色铁青,她万万想不到自己救助的一群女子,竟然有这般心口毒辣容不得人的。

虽说有部分好人给陆玲说好话,可架不住沉默的人更多,她们又能说什么?

段璃变了脸色,想让范仕风给大家上课,必须教她们不许恶语伤人,暗地里传流言蜚语侮辱同为女子的陆玲。

她当即叫上萧墨去找范仕风,毕竟是晚上,她一个姑娘家去找范仕风,若是被人看到,怕是第二天就要传她的流言蜚语了。

跟范仕风说这事的时候,段璃还被范仕风嘲讽了,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段璃无奈,只好问范仕风,如果是他身边他在乎的女子呢?

范仕风无言,段璃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萧墨也跟着帮腔说了几句,范仕风踩着台阶下,同意了。

离开范仕风院子,段璃满脸无奈,“不敢想象,这些日子陆玲遭遇了多大的折磨,定然吃不好,睡不好。”

“去看看她。”萧墨提议。

“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很晚了,明日吧。”段璃头有些痛,忍不住伸手锤了锤,没两下,被萧墨阻止,“锤着不痛吗?我给你按一按。”

“回书房。”段璃笑了笑。

“好。”萧墨满脸笑意,眼里含满了温柔宠溺。

回到书房,段璃坐下,萧墨给她按摩头,很晚才离开。

翌日一早,天微微亮,段璃还在睡梦中,被冬儿吵醒了。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陆玲上吊自戕了,姑娘,姑娘……”冬儿一阵急促呼唤,段璃被迫痛苦醒来,听明白了冬儿的话,随意套上衣裳,鞋子也不穿就往外跑。

冬儿拿着衣裳鞋子跟着她追,“姑娘,等一等,暂时没事了,被林婉姑娘及时救下了。”

段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汗水,“好。”

索性这会儿外边没人,段璃大庭广众穿衣也没那么夸张。

穿好衣裳,鞋子,头发随意用一根簪子固定在发顶上,段璃急急朝陆玲院子走。

她很后悔。

她昨晚为什么要嫌晚,她就应该立刻去看看陆玲,但愿她没事,不然段璃要内疚一辈子。

很快,到了陆玲住的小院子。

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林婉,冬儿,她跟范仕风四人知道。

范仕风是个男子,不好进去,就在屋外徘徊,段璃甚至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直奔陆玲房间而去。

屋内

林婉满脸焦急,拿着帕子给陆玲擦满脸的眼泪,“不管如何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这样一走了之,又有什么值当?而且你还有家人,她们也会担心你啊。”

陆玲的话,叫段璃停住了脚步。

陆玲红着眼眶心如死灰躺着,“她们不会担心我的,她们认为我丢尽陆家脸面,还说我只是说得好听,什么琴师,分明是已接,客,了……”

接客这两个字,陆玲说的一字一血,段璃几乎感觉到了血腥味,从陆玲身体里散发出来。

她好像被抛弃的小猫,恐惧而弱小。

林婉满脸着急,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看到段璃,一瞬间眼眸一亮,“姑娘,你来看看陆玲,她很不好,见红了。”

“什么?”段璃几大步奔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查看陆玲身体,同时吩咐林婉冬儿,“冬儿,准备笔墨纸砚,林婉你去找外边的范仕风,让他对外说陆玲夫君出事,陆玲气急攻心生病了,需要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