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开公司是为了挣钱，而不是做慈善。
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要不要赔偿损失全看人家的态度。
有些小公司态度好，也没啥，退还代言费的时候，再补个百来万就行了。
大公司都有严格的程序。
看了一圈这些名单。
叶楠头大无比。
“这笔钱看样子是躲不掉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延期还钱。”
“咱们能延期多久呢？”
“思思现在已经毫无信誉可言，再加上现在没了收入来源，人家一秒钟都不可能同意延期。”
“那怎么办？”
叶楠沉吟许久，缓缓说道：
“需要担保人。”
妮姐一点就通。
“吴老板能帮我们做担保吗？”
“恐怕很难。”
妮姐十分不解。
但是叶楠没有选择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吴思宇是按照张文彬的意思做的。
怎么可能给夏思思做担保。
看着叶楠的眼神。
韦墨也想起了在车上吴思宇说的话。
是张文彬要搞夏思思，让她身败名裂。
吴思宇只是个小人物，根本不敢得罪张文彬。
而张文彬搞臭夏思思的根源还是在于韦墨救白薇薇的事。
想通这点，韦墨说道：
“你说，找白总做担保行不行得通？”
“咱们七色糖果体量很一般，有难度，但是可以试试，不过白家也算是华南地区有些实力的家族，薇薇的妈妈更是十几家跨国公司的董事、股东。如果能以白家的面子当担保，是可行的，只是。。。。。。”
只是白薇薇都未必帮忙，就别说白家了。
这件事因为韦墨救白薇薇而起。
韦墨相信白薇薇不会见死不救。
所以他对白薇薇还是有些信心的。
“没有只是，白总不会见死不救的，你们放心吧，我绝对能说服她。”
“那就暂时这么打算吧，今晚回羊城的时候我跟薇薇聊聊。”
钱的问题永远是优先考虑。
有了方向之后，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夏思思艳照这件事了。
对于危机公关，妮姐处理的很恰当。
先当缩头乌龟，等网民的高潮褪去之后。
在进行形象公关。
形象能挽救多少就多少。
至少还有翻盘的机会，虽然可能不多。
“叶经理，处理的办法就是这样，你看怎么样？”
“照片基本上被实锤是真的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按你的来吧。”
几人讨论的时候，夏思思低头垂耳安静的呆在一旁，一言不发。
“楠姐，妮姐我是不是彻底无法翻身了？”
“可以这么……”
妮姐本想说出实话。
但是被叶楠用眼神制止了。
“我有心理准备的，楠姐，你不用那一些话来安慰我了。”
“是，是很难翻身，不过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盯着叶楠。
“你这两年火的太快了，是需要沉淀沉淀了。”
“那我以后还能回到一线吗？”
“很难，一线这种地位，不单单是砸钱就能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但也不是不可能，香江的舒淇就是很好的例子。”
有了叶楠的话，夏思思不至于那么沮丧了。
“不过人家也是花了十多年也才重新得到大众的认可。”
“嗯，希望我还有机会吧。”
夏思思的眼泪已不自觉的滴落。
韦墨就在旁边，看在眼里。
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恐怕没几个人能接受吧。
就像如果把自己这大半年得来的一切都夺走。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主人，不会的，谁也夺不走你的一切，我跟你已经是生死层面的绑定了，除非主人死亡，不然谁都拆不开我们呢。”
“……”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戒指如愿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
“嘻嘻嘻嘻嘻。”
也许是感同身受了。
韦墨抽出桌子上的纸巾，递给了夏思思。
她一愣，茫然看着韦墨。
最后还是接过了纸巾。
“妮姐，目前舆论的主攻方向是什么？”
妮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当着面说了出来。
“艳照只是一个导火线，也只是一些死宅的狂欢，引申出来的一大堆负面新闻以及谣言才是可怕的，我总结了一下，最致命的有两点：第一点是私生活混乱，第二点，滥交多人运动。”
“我没有，我一直谨遵楠姐的教诲，根本不敢谈恋爱，网上那些都是污蔑谣言，我要请律师告死他们。”
“那你以前呢，有没有？”
“有过几个男朋友，不过那时候才十来岁，什么都不懂，十八岁之后的事情楠姐你也知道了啊。”
“你是不是处女？”
叶楠这话一出，在场的韦墨和妮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思思也都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
不过犹豫了很久，夏思思还是红着脸点点头。
“这就好办了。”
“啊？”
“妮姐，这样，等警察抓到泄露照片的人之后，你安排一场直播，先道歉，然后驳斥那些私生活混乱的流言。”
“叶经理，你也是在明星经济圈待过几年的人，你觉得咱们这些这些回应会有人信吗。”
“确实没有人会信，即便是发律师函也没什么用，有了思思的艳照为基础，现在什么流言，网民都会信，但是……。”
“但是什么？”
“直播，当然不是道歉，你开完道歉会，你们直接去医院。”
说到这里的时候。
韦墨已经隐隐猜出叶楠要干嘛了。
便试探性的问道：“楠姐，你不会是让妮姐带着夏小姐去医院验身吧？”
“没错。”
“这太荒谬了。”
夏思思立马站起来大声喊道：“这种行为跟当街拉屎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会真的给网友看，但是医生毕竟有一点权威性，只需要得到医生的认可，就完全没有问题。”
妮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
“咱们得立一个人设，年少不懂事，家境贫寒缺钱，所以思思要裸贷。”
“可我裸贷只是为了给男朋友买车。”
“………………”
“……”
“……”
在场三人皆沉默了。
韦墨还是第一次知道，夏思思裸贷竟然是因为要给男朋友买车。
“那，你男朋友呢？”
“坚持了两年，分手了，那时候我还是练习生，楠姐安排我进女团，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没错，是我拆散了你们。”
叶楠把这件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夏思思有自己的看法：
“不是，楠姐你自从把我拉出来之后，我跟那个世界已经渐行渐远，路不同了，分手是迟早的事情，一开始确实难受，还怨过你，但是现在回头在看，也就那么回事，不值一提。”
妮姐这会儿插话道：“那个，咱们别聊这种了，咱们分析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叶楠也把话题引了回来：“直播验身，能让思思的受到裸照影响的负面信息降到最低。”
妮姐附和道：“没错，叶经理这么一提醒，我觉得也十分可行，如果能证明思思是处女，再加上把年少无知，经济苦难的农家女人设立起来，说不定咱们思思也不会降到十八线的行列。”
“这样做是不是我就不用退圈了？”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而且翻身的机会也更大。”
沉默，许久的沉默。
“那就试试吧，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也不介意在当街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