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小徒弟和樾泽的异样，司宸抬手把小徒弟从肩上挪到了自己怀里，手掌离开时，还轻轻抚摸了下小徒弟的脑袋。
司宸随后在周围设下防护阵，神色凝重地抬眸望向黑洞。
隐隐感觉到危险的阿九胡乱擦了两下哭得有些脏兮兮的脸颊，站起来双手张开把状态看着十分不好的阿叶护在身后，凶狠地看向黑洞。
黑洞内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猛然出现。
“向涯？”顾语棠脸色肃然地看着高空中出现的人影。
此人长得和向涯一模一样，但是身上的气势截然不同。
“向涯”从空中缓缓将降落到地面，把其他人视作空气，直直看向司宸：“你就是这方世界最强的人？”
苏卿卿扒拉着自家师尊的衣襟，绷着小脸警惕地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向涯，小心脏不受控的砰砰直跳。
此时的“向涯”气势与自家师尊不分上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对方竟然有了渡劫期的修为。
“你是……什么东西？”
司宸微微皱眉，神情有些困惑。
苏卿卿举手发誓，自家师尊这句话是真的一句非常单纯的问话，不带丝毫讽刺嘲讽意味。
原本脸上带着扭曲笑容的“向涯”脸色瞬间阴沉。
他现在已经熟悉了这具身体，融合了大部分记忆。
眼前这个男子的问话，再加上男子的表情，明晃晃的不屑之情还有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他听了看了都十分不悦。
“东西？”
“向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越发狠戾。
看他神情似乎受到很大伤害的模样，司宸紧皱眉头。
对方怎么如此矫情。
“你非我灵昀大陆生灵，此刻又披着人皮，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怎知你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你连东西都算不上？”
看着自家师尊一脸认真的表情，苏卿卿紧抿着嘴憋住笑，大力地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赞同师尊的话语。
“哦～原来不是个东西啊。”
顾语棠一脸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
“区区蝼蚁，居然敢这般取笑戏弄吾！”
被这么一说，“向涯”气得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声。
见对方这么容易被激怒，几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
对面似乎不是什么聪明玩意儿。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东西啊？”听到对方发出的低吼声，樾泽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的吼了回去。
谁还不会吼了？
看到“向涯”气得脸都歪了，原本对他还有些恐惧心理的苏卿卿心里不再似方才那般紧张，小眼睛微眯，神情严肃地上下打量着“向涯”。
对方从黑洞里出现后，她一直觉得对方有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这人方才还长得好好的，现在怎么这般丑？”阿九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
“阿九，不可非议他人相貌。”阿叶在这般紧张的情形下，还不忘虚弱的教导阿九。
一边听着阿叶的絮絮叨，苏卿卿一边盯着“向涯”的脸。
丑？好像…确实是丑了许多。
“向涯”似乎才学会如何运用脸上的五官，显露的表情有种五官乱飞的即视感。
对方第一次当人？以前都没皮没脸的？
“师尊，什么东西会是没皮没脸的？灵昀大陆应该没有吧？”窝在自家师尊怀里的苏卿卿后仰着头，向上看着自家师尊。
“没皮没脸？”
司宸抬眸看向“向涯”的脸部。
“这种糟心玩意，灵昀大陆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