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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缩头待了半个月之后白寒卉终于忍不下去,府里每天传的都是关于白亦蕾,一下子说白亦蕾性情大变,对待下人亲切备至,一下子又说白亦蕾凶残本性难以隐藏,总之在这段时间之内,白亦蕾被府里的下人们妖魔化。

白寒卉第一百零一次在翠荷面青提出出去逛逛被拒之后决定隐瞒翠荷偷偷溜出去,打定主意白寒卉开始找机会吩咐许多事情给翠荷,见翠荷忙碌一刻也休息不了,白寒卉内心也非常心疼,可在出府的诱惑之下也只能委屈翠荷了。

当白寒卉换好衣服偷偷摸摸的关上门,刚转身看到一脸严肃神情冷漠的看着自己,心虚的白寒卉不敢直视翠荷的眼睛,提高声音强装镇定,“怎么走路都没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白寒卉说了几句当做没事人一样侧过身子离翠荷一臂之远的离开,刚跃过翠荷数寸远,耳边传来翠荷平静且明知故问的声音,“小姐为何换上男装,是平日子穿的衣服不舒服吗?”

白寒卉脸上伪装的镇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讨好可怜又无助的表情,白寒卉憋着嘴一双细长秀气的弯眉趴下呈八字状,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流露出乞求的眼神一眨一眨,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一上一下摆动。

翠荷忍不住勾起嘴角,紧绷的脸出现一丝裂缝随之愈加散开,白寒卉见到翠荷的笑意就知道她不会在阻拦自己,嘴角咧开笑容,逃一样消失在翠荷眼前。

翠荷看着飞奔出去的白寒卉忍不住喊着,“注意安全。”

白寒卉出门之后直奔店铺,想着之前铎鸿煊说的装修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只能个良辰吉日便可以开张大吉。

刚来到集市白寒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奇心驱使之下白寒卉走进,原来是王作远,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帮人写信?

王作远脸长得好,身上也散发着贵气,因此他的生意不错,摊位前围着几个等候以久需要写信的妇人,那些人写信为虚实则是过来调戏并且占占王作远的便宜,白寒卉没来多久就已经看到好几个人接着写信的名义对王作远的手又摸又捏。

王作远忍者不适,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愤,等了许久白寒卉终于等到机会坐在王作远摊位前的凳子上,王作远整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买来得及抬头招呼:“请坐稍微等我一会。”

“这位客官需要写些...”王作远抬头看到面前的白寒卉时,脸上表情顿了顿嘴角瞅了瞅,额头青筋暴露,一手修长白净的双手攒成一团,愤怒的咒骂道:“都是你,你害的我们这么苦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眼前,今天我要杀了你。”

说完王作远不顾摊位拿起桌面上的砚台直接向白寒卉扑了过来,原本见到熟人打招呼的白寒卉没预料眼前的状况身体不受控制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王作远手中的砚台离白寒卉光洁白净的脸只差半拳距离时,僵硬的身体终于可以活动,当生命遭遇到威胁时人总会发掘出更多的本能,白寒卉身体一转头往旁边一撇,砚台从白寒卉鼻尖划过,划过之时还带来一阵寒意。

那一幕令白寒卉后背惊出冷汗,如果砚台砸到自己脸上只怕她也该破相毁容了。

一击未成王作远落空的手臂再次向白亦蕾袭来,方才白寒卉躲闪之际已经非常吃力,而且毕竟是女儿之身与王作远大男人相比总要吃亏的,这次她踉踉跄跄的躲开,连忙解释,“王大哥我们是不是又什么误会啊!你可以说出来我解释给你听。”

“误会?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误会,都是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我跟冬菱怎么会落到如斯惨地。”

王作远不给白寒卉解释的机会,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追在白寒卉身后,时刻紧张白寒卉躲闪还来不及,更不不可能在跟王作远多话,他们之间的打扰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些人虽然看着热闹,可当白寒卉一旦接近半分,前方定然会空无一人,全部躲到一边,白寒卉气喘吁吁的看着身后锲而不舍的王作远,望天喊道,这还是那个被她一顿猛揍的人吗?

就在白寒卉实在没力气,下一秒就要投向时,一个熟悉悦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寒卉气喘吁吁的抬着头,冬菱漂亮的脸庞出现在眼睛上方。

冬菱褪去春倚楼华丽衣衫,穿上了粗麻布衣,这时白寒卉才注意到王作远身上的穿着的也是同样的粗麻布衣,好看俊秀的两人就算穿着朴素也让人忽视不了,结合刚刚王作远的话白寒卉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冬菱的阻止之下王作远丢掉手中的砚台,愤恨的瞥了白寒卉一眼,紧张担忧的抓住冬菱的胳膊,“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没事别出门,有什么东西我回去带给你。”

冬菱笑着说,“你出门着急,忘了带伞。”

王作远握紧手中的油纸伞,冬菱手心微微发颤的动静从油纸伞的那头传来,他知道冬菱隐瞒的事情,没有戳穿她,拉过冬菱走到一边,自己收拾起刚刚打架散落一地的东西,打乱之间准备好的信纸早已经吹远,就连他的毛笔也少了一只,看来又得费钱在买过。

这些他已经不想追究,只怪自己今日太冲动,握住冬菱发颤的手准备在找个暂时可以歇脚的地方。

白寒卉正疑惑王作远怎么突然放过自己就看到他们收拾好准备离开,赶紧拦下他们,“我不清楚你们的遭遇,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王作远不欲再跟白寒卉纠缠,带着冬菱移到旁边,白寒卉不依不饶跟在他身后,“你方才说是我害的你们这么惨,那你总得告诉我做了什么,好让我补偿。”

视线余光不远处的信纸已经被脚印踩得蒙上灰尘,有了主意的白寒卉这只地上的信纸,“最起码我得陪你今天损失掉的信纸吧!”

冬菱顺着白寒卉的手指看到地上灰迹斑斑的信纸,心中一酸拉住王作远,“他说的没错,我们已经没钱在买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