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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肆之地一直掌握着许多魂魄之法。

倘若是换魂……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烟怀疑现在的初蝉衣已经不是原来的初蝉衣了。

身为地下冥府初家小姐,不可能会有自己的神魂碎片,也不可能见过自己,更不可能是一个脾气暴躁、痼疾突好的人。

如果这些事情全都突然神奇地发生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很大可能,表面看起来一样,但其实已经换了个芯子。

倘若天帝真的给初蝉衣用了换魂术,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但,天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假初蝉衣又是谁呢?从哪里来呢?

“多谢云姑娘告知,在下放心了很多。”

初鹤目光感激,面色轻松一瞬。

云烟微笑着点点头,她犹豫半瞬,最后还是红唇微启,轻声问道,“初鹤公子,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一直疼爱照顾的人其实不是原本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

云烟面无表情,目光直勾勾看着初鹤,漆黑幽深的瞳孔莫名让人心尖一颤。

初鹤眸内染上一丝疑惑,“云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那个人不是原本的人?

“初公子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云烟轻笑一声,但掩下的眸子内却没有一点笑意。

“人会变,这很正常。但即使改变了,也是原来的那个人不是吗?所以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初鹤略微思索后,回答了云烟的问题。

一个人不管性格样貌怎么变化,都还是那个人。

他接受人的变化。

更何况,如果从一开始就疼爱一个人,那就更应该包容她的变化。

云烟嘴角微勾,表情略有些复杂地看向初鹤。

她知道,初鹤将她的意思理解错了。

一个人当然会变,也肯定会变。

但……这不是重点。

云烟也实在想象不到更好的说辞去向初鹤解释这一切。

而且她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

傍晚,云烟照例熬了药给初蝉衣送去。

“云姑娘来了?”初蝉衣接过药。

“小姐,需要我喂你吗?”阿颜担心药烫着初蝉衣,赶忙要去接。

初蝉衣摇了摇头,她轻笑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喝。而且,我也不能什么都要你照顾吧。”

阿颜只能讪讪收回手。

“云姑娘坐。”

她又扭过头来朝云烟笑道。

初蝉衣拿起勺子,一边不紧不慢喝着,一边跟云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两天云姑娘好像一直待在屋内?姑娘可以多出去走走,一直待在府内或许会闷,对身体也不太好。”

初蝉衣皱眉咽下一口药,说道。

“多谢初小姐关心,有空我自然会多出来逛逛。毕竟这人啊,要是第一次来某个地方,好奇心总会很强烈的。”

云烟语气中带着笑意。

“这是人之常情嘛,我的病好了之后也经常拉着哥哥出去逛街。”

听到云烟这话,初蝉衣眉心莫名一跳。

她总觉得,云烟刚才这话不止表面意思那么简单。

话落,初蝉衣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闭上眼睛将那碗药给一饮而尽。

将药喝完,初蝉衣面上多了一丝苍白。

“良药苦口利于病,初小姐看上去好像有些忍受不了这药的苦味?”

云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初蝉衣微皱的眉头。

初蝉衣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她点点头。

“初小姐喝了这么多年的药,竟然一直没有适应药的苦味吗?那岂不是每次吃药都会很痛苦?”

云烟状似不经意般提起,语气漫不经心。

初蝉衣垂下的手蓦地攥紧,心尖一颤。

她什么意思?

“云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以前每日三餐前都要喝药,不管药多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现在可能是病好了,连擅长喝药这个技能也消失了。”

阿颜打趣着说。

“是吗……”云烟若有所思。

“阿颜!”初蝉衣冷呵一声,眸内划过一丝冷意。

阿颜立刻慌了,她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便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初蝉衣,“小……小姐……”

初蝉衣也没有再多加指责阿颜,而是抬眸笑着看向云烟,“可能是有一段时间没怎么吃药了,所以又不适应了吧。药这么苦,哪能每次都适应这苦味儿呢。”

“原来如此……”云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眼看着天色不早,云烟看了眼窗外,站起身准备走。

“初小姐,那我就下去了。”

“云姑娘慢……”

正在此时,初蝉衣话还未说完,突然面色痛苦地捂住肚子。

“哼……”

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阿颜大惊失色,赶忙将要倒在地上的初蝉衣扶起来。

“快!快去叫公子!小姐吐血了!”

阿颜扶着初蝉衣,朝门外慌张喊。

云烟面上一愣,她扭头眉头禁皱看向初蝉衣。

此时她嘴角虽然只渗出一丝鲜血,但面色苍白,额上虚汗直冒,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极了,就像是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遍再回来一样。

“你……这是怎么回事?”

云烟赶忙上前,握住初蝉衣的手腕。

可谁知,初蝉衣咬了咬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云烟的手甩开了。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着云烟,双眸通红面上满是不可置信,虚弱颤抖道,“你在药里下毒?”

云烟心中一惊,瞳孔瞪大。

她眉头猛地紧紧蹙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什么?云姑娘在药里下毒?这……这怎么可能呢……”

阿颜低头难以置信地喃喃。

可是除了云姑娘,好像没人再碰过药……

她还记得,昨日她想帮云姑娘熬药材,云姑娘对她说,这药材火候很难把握,让她自己来就好。

云姑娘还说,她熬的药材,轻易不会让人插手的……

“衣衣!衣衣你怎么了!”

初鹤面色慌张地推开门,身后跟着三四名老药师。

那几位老药师赶忙凑上前给初蝉衣把脉。

“这……”

“是藤花之毒?!”

云烟眉头皱的更紧,她目光危险半眯看向床上的初蝉衣。

她为了陷害自己,给自己下藤花?

这玩意儿很难解的!

云烟看向初蝉衣的眼神里添杂了一丝幽深。

她绝不可能是初蝉衣!

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初蝉衣!

她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