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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衣服,简直就是一堆碎布缝制的半成品嘛!

姜荷也看呆了,她没想到程素还会做露脐装、吊带裙、蓬蓬裙这样的衣服,虽然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角度看这些衣服没什么,可这是封建社会啊,穿上这样的衣服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怪不得没人肯买她的衣裳。

杜飞扬脸皮薄,乍一看这么清凉的衣服,脸都红到脖子根去了,忙不迭移开目光,赶车的大叔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楚兰儿被这些异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急忙把衣服塞回包袱里,程素见了,目光一黯,一下子把自己的包袱抢了回来:“既然欣赏不了,何必惺惺作态!”

楚兰儿急着辩解,姜荷一直在一旁看着,不由有些同情程素。在这死板封建的古代社会,她能有这样先进的想法真是不易,但说实话,姜荷觉得没人把她当妖怪烧了已经算是民风淳朴了,要知道若是到了那种规矩特别严苛的朝代,她都有可能被浸猪笼。

但这是她的错吗?也不是,没人规定只能存在一种美,不论是襦裙还是吊带裙都很美,只是吊带裙不可以存在于这个时代罢了。

生不逢时。

可她也不打算说什么,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说多了只会招人厌烦。况且她能看出来,程素是个心有执念的人,近乎疯狂偏执,若是不经历一次彻头彻尾的打击,她是不会被任何人改变想法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路上倒也不怎么累,途径逬山,车夫停下车让大家休息。楚兰儿带着佟雪去灌水,姜荷拿出自己准备的水果蔬菜分给大家:“孙大叔,咱们还有多久能到盛京呀?”

孙大叔神色却有几分凝重:“估摸着要迟了。”

杜飞扬不解:“大叔,咱们都到逬山了,离盛京最多也就四天,这一路也顺畅的不得了,怎么会迟呢?”

孙大叔也不急着解释,他往河边一指:“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户人家?”

姜荷应了一声,她当然记得,这户人家的马车极其气派,人也都穿金戴银的,曾与他们在鹤湾相遇过,程素还问人家要了点心吃,但她山猪吃不了细糠,没过多久竟然拉肚子了,为了等她,他们便在鹤湾停留了一天半。

可是如今为何会跟提前一天半出发的这户人家相遇呢?

程素往那边一指,忿忿不平道:“我就说是他们的点心有问题,你们都不信我!看吧,他们也吃坏肚子了!”

姜荷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同杜飞扬说道:“我去打探一下情况,说不准前面有什么事情发生。”

杜飞扬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姜荷便带着一堆水果去找人家。那辆气派的车前正站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见到姜荷,面色便有些不善。那日程素死皮赖脸讨吃食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真是震撼了她们一整年,能有好脸色算怪了。

姜荷有求于人,对着冷屁股也得贴热脸,她没急着给水果,先问了一句:“两位姑娘,你们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免有些警惕:“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一直暗中盯着我们?”

“别误会,只是咱们在鹤湾相遇,你们比我们先行一日,本该比我们路程快才是,却在这里再次遇见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前面是不是有情况?”

两人都不说话了,姜荷正纳闷,马车里突然走出一个人,这人是个女子,跟楚兰儿差不多大,只是看起来更成熟些。她微微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姑娘,不满你说,前面确实出事了,所以我们才原路返回,不得已在这里落脚。”

姜荷把自己准备的水果递上:“可以劳烦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子摆摆手,拒绝了姜荷的礼物:“姑娘不必多礼,咱们一路遇见两次也是缘分。前路不太平,你可听说了禹州旱灾?”

姜荷心中一沉:“略有耳闻。不过那不是去年秋天的事吗,就算有,如今难民们也该得到安置了才对。”

女子无奈叹道:“我们也以为难民得到了安置,这才上路的。谁知昨日途径忻岭,竟差点被难民劫持了,好在我们人多,也有男丁,险之又险的逃了出来。原是起初闹灾时,禹州刺史未得京中命令,不敢开仓放粮,等圣上下了命令,灾民们已经开始逃荒了。但如今战事四起,谁能保证敌国奸细不会混在难民中,进城窃取情报呢?各州县的官老爷怕担责任,纷纷下令给城门守卫,让他们不许放难民进城。难民们本就颠沛流离,这一路盘缠和干粮都用光了,可不就只能抢了。”

姜荷觉得不对劲:“仅仅去年秋天的一场旱灾,何至于把人逼到这个地步?”

那女子似乎有顾虑,没有回答。其中一个小丫鬟倒是单纯,一股脑全说了:“据说禹州刺史那狗官与知州及本地豪族勾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禹州内部早就烂透了,百姓本就过得艰难,又来了一场旱灾,这才把人逼得背井离乡的!”

“青桃,不得妄言!”女子呵斥了一句,小丫鬟立刻闭上了嘴。

姜荷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禹州的官场居然乱成这样!怪道薛青廉要整治豪族。

她道了谢,回去将话原封不动说给了杜飞扬和孙大叔,两人听了倒没姜荷那么大反应。孙大叔面带愁苦,杜飞扬则是无奈:“这天下,有像薛知州那样的好官,就有这枉顾百姓性命的狗官。只是可怜了禹州百姓,竟被逼的去抢了!”

程素正倚坐在车边翘着二郎腿,闻言不由嗤笑一声:“你倒是心慈,还有心思管别人。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办,是就地歇息还是换条路走。”

杜飞扬倒没计较她的态度,而是问道:“荷姑娘说你刚到雍州没多久,那对禹州之事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