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气氛变得旖旎暧昧。
昏暗的灯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射在车壁上。
凤让尘在刚才就已经被沈柠汐撩拨得方寸大乱，早没了平日里的肃穆庄严。
眼下沈柠汐又抱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趴在他怀中，更是让他全身紧绷，眸色变深，呼吸也变得急促。
哪怕他拥有再强的理智和克制力，也完全招架不住。
“沈柠汐，你、你……”凤让尘想要说话，可一开口，便会下意识的咽口水，喉结滚动着。
流畅的表达能力在此时此刻，彻底丧失了。
沈柠汐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和满足感。
她装不知情，又在他怀里往上挪了挪，娇软的身体贴着他，嗓音说不出的撩人：“嗯？阿尘哥哥，我怎么了？”
凤让尘的耳朵上的红已经蔓延的脖子。
他感觉身体在发烫，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这种控制不住的欲望和冲动，让他仓皇而狼狈的别过脸去，不敢和她对视。
“可你即便、即便是为了避人耳目，才选择晚上行动，我且不管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卖这种东西，但那小乞丐毕竟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拿着这些去找他，就没想过他会起非分之念吗？”
凤让尘努力平复紊乱的心绪，试图冷静镇定的和她说话。
但他急促的气息，磕绊的语句，早就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沈柠汐的双手抱着他的腰，没松开过，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和他说话。
“阿尘哥哥，江鹤允并非池中之物，寻常的男女之情对他而言格局小了，他有他更大的抱负和信念，你真的误会他了。”
听见沈柠汐当着他的面夸赞别的男人，凤让尘是不高兴的。
可她就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让他根本没办法与她置气，况且，他现在的状况实在让他无措，索性不吭声了。
沈柠汐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事情和凤让尘说个明白。
“阿尘哥哥，我知道你们瞧不上那些勾栏瓦肆的女子，可她们也是穷苦之人，并非自愿，许多女子都是小小年纪就被卖了过去……唉，算了，这些替她们惋惜的话就先不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小瞧了她们，她们虽然被出身和遭遇所困，但她们当中不乏一些聪慧、有胆识、且明辨是非之人。
有些隐晦的消息，你派最精锐的下属出去调查，不见的就比她们所掌握的线索更多更快。江鹤允自小也过着贫困乞讨的日子，他深知底层人是如何打交道的。而在这方面交给他去办，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凤让尘是聪明人，沈柠汐的话不需要说的太过直白详细，他便已经理解了。
“所以，拿这些、这些……低俗之物同她们交易，只是幌子。想与她们建立联系，传递消息，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
凤让尘原本想要指着那些衣物，但他光是瞥上一眼，耳朵就更红了，只能看向别处和她说话。
“不愧是阿尘哥哥，这么快就明白了。”沈柠汐笑眯眯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胸口。
凤让尘能察觉到她在他身上不老实的乱动，顿时喉咙发紧。
他努力维持着理智，艰难的表述他的观点：“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可你凭什么认为，江鹤允就一定能从她们那里得到关键有效的消息？”
“这个嘛……”沈柠汐琢磨了一下，坦白道，“我没办法现在就让你信服他的本事。阿尘哥哥，你就当信我一回吧——不，你也可以不看好的我决定，那你就当帮我一回吧。事实胜于雄辩，这个计划究竟能不能成，你陪我一起等着看结果呗？”
凤让尘自然是不信任江鹤允。
可面对沈柠汐，尤其在她的再三请求，软磨硬泡之下，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也无法招架。
凤让尘松了口：“好，我姑且帮你这一回。你半夜外出一事，我便当不知。但以后，铺子里卖的正经绣品我不管，可这、这些，不准你再送给他。”
这下让沈柠汐犯了难：“我若是不送的话，难道要让他上门取吗？可这样风险更大，更引人注目。”
“我会派一名心腹，让他以修炼为由留在沈府，日后你若是再要送此物，便让他去送。”
“这个办法甚好！这样一来，不仅东西能送到江鹤允手中，不会影响计划，而且我也不用每日提醒吊胆的偷溜出门了！”
沈柠汐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堪称完美，开心的眼睛都亮了。
凤让尘见到她同意了，以后她无须再大半夜的去找别的男子送那种东西，他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阿尘哥哥，你真好，帮了我大忙。谢谢你！”
沈柠汐趴在他的胸膛上，又努力朝上挪了挪。
然后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凤让尘刚稍微松缓一些的情绪，再一次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撩拨的心绪大乱，再次全身紧绷僵住。
下巴那里短暂的温热触感，却让他觉得在发烫。
沈柠汐亲了一下就松开了，笑盈盈的望着他。
在他那双慌乱、紧张又无措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有那么一瞬，沈柠汐很想很想立马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
但现在还不行，贺家不倒，正室不除，她就没办法安心出嫁。
沈柠汐注视着他的眼睛，恍惚的说了一句：“等我，就快了。”
等时机成熟，沈府的事结束，她便会立马与他履行婚约，嫁给他。
“什么？”凤让尘这会儿的心绪也是乱的，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沈柠汐回过神，逗他的心思又冒了出来，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喉结，坏笑的说道：“我说，快了，等我嫁给你之后，就穿这些给你看，好不好？”
“沈柠汐，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能说出如此——”
不等凤让尘说完，沈柠汐倏得一下，双手撑在座位上，悬在他的正上方，眯着眼睛，用狡黠的语气威胁他。
“阿尘哥哥，我也是会生气的。你若是再说我不知羞，不知矜持之类的话，我就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