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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马超的身体铺天盖地般的将她压在身下时,洛芙脑海中又骤然浮现出了自己那一群奴才强按着灌避子汤的场景。

前世的种种委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的泪水瞬间决堤。

司马超见洛芙哭了,他连忙停住动作,捧着她的脸关切道:“怎么了?真是不舒服?”

洛芙推开他,自顾坐了起来,她捂着脸抽抽搭搭的哭得十分伤心。

司马超顿时慌了手脚,他跪坐在她面前,忙不迭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能不能与我说清楚,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洛芙渐渐止住啼哭,一双哭得湿漉漉的水目看向司马超,她开口道:“我后悔嫁与你了,你能放我走吗?”

此话一出,司马超脸上神色变换,他难以置信的看向洛芙,忿忿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大婚之夜,你耍耍小性子也就罢了,竟说出这样晦气的话。洛氏,你莫要考验我耐性。”

司马超性子骄傲脾气暴躁。她就知晓他会生气,但既然此生不想再牵扯,她也不在意得罪他。

洛芙擦干了泪,严肃的对着他道:“我并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后悔。当初洛家获罪,我走投无路,这才无奈做你侧室。可是现下我却是后悔莫及,为人妾室万般不由己,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司马超脸色铁青,他看着洛芙,回道:“我说过,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洛芙苦笑道:“怎么护?你会为了我放弃追逐权力?你会为了我不顾宗法?你早晚要娶正妻,我不想给人伏小做低。”

此话说到了司马超的短处,他立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野兽,暴怒了起来。

司马超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恨恨道:“洛氏,我知晓你做我侧室心有不甘,我可以容忍你跟我使小性子,但我警告你,莫要得寸进尺,太过火。”

洛芙侧过头去,冷声道:“既然你受不得我脾气,便莫要碰我。”

司马超彻底失去了耐性,他愤而下了床榻,冷哼着道:“不碰就不碰,真当我非你不可?”

说着,他便拂袖而去。

片刻后,只听外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之声,外面守夜的婆子闻声慌忙推门探头问道:“大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给我滚开!”司马超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抓起桌上的茶盏便掷向了那婆子。

那婆子恰被击中了头,登时流了血,吓得“哎呦呦”的落荒而逃。

司马超贵为司马府嫡出的大公子,自幼便被其父精心培养,现下他虽刚及弱冠,但已被委以重任,所以司马超的心智要远比同龄人成熟,他脾气虽不好,却能自矜。

纵然上辈子与他过了那么些年,洛芙也未见过司马超发过这么大火气,若说不怕,那是假话,但为了争取这辈子不再重蹈覆辙,洛芙下定决心要坚强。

她抱膝闷坐在床上,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可司马超却是不想这样放过她,他脸色铁青的立在内间门口,对着洛芙喝道:“既然嫁给了我司马超,你便是后悔了也别想出这司马府,我倒要看看你没有我,能在这府中撑多久。”

洛芙不敢再激怒他,任他如何发脾气,她只是闷坐在床上不做声。

司马超发泄了一通见洛芙也不搭理,他终于疲惫的在外间榻上躺了下去。洛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经历这么一场,她也是累极,连衣裳也没脱,便缩进了被子里。

洛芙正要合眼,外间的司马超又“呼”的起了身,他冲着躺在喜床上的洛芙冷哼道:“你且放心,你不想让我碰,我司马超绝不为难你,只是有一日你若是撑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来求着我,可别怪我无情。”

洛芙缩在被子里,依旧是沉默不语,只任他发火。

司马超见洛芙只是沉默不语,他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倒了门口那架紫水晶的镂空屏风。只听“轰隆”一声,晶片飞溅,登时,满堂红的喜屋内一片狼藉。

这一声太响,外头的仆妇们不知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有了方才那婆子被打的教训,众人再不敢贸然,只隔着门诚惶诚恐道:“大公子,可是有事吩咐?”

司马超满肚子的邪火正无处发泄,他从墙上解下佩剑,骤然打开房门提剑走到廊下,冲着那群吓得面如土色的仆妇厉声喝道:“再有敢跟本公子放肆的,我一剑宰了!”

司马府中人尽皆知大公子钟情洛家女,甚至不顾其罪女的身份也要纳回府中,本想着二人新婚夜指不定多么琴瑟和谐,谁能想到一向矜贵的大公子竟是打人骂狗的闹成这般。

仆妇们吓得散作鸟兽状,再不敢靠近新房。

司马昭发泄了这么几通,见洛芙一直躲在床上默不作声,他到底无趣,终于安定了下来,自顾躺在外间榻上,一夜无语。

第二日清晨,待洛芙醒来时,屋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司马超还在。

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墨绿的滚边锦袍,半尺宽的犀角带勒出精瘦挺拔的腰身,他头戴白玉冠,更衬得他面目俊朗。

他极安静的坐在窗前的椅上,再不似昨夜那般暴躁癫狂的模样。

见洛芙起身,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桀骜的对着她道:“你只是我侧室,按规矩大婚第二日是没资格去给父母奉茶的,但既然我肯抬举你,将纳礼与娶亲之礼一般,更念你是二婶的亲侄女,所以便允你去给母亲敬茶。”

说着,他瞥了眼洛芙,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只是我今日约了友人喝酒,便没空陪你去了,待收拾妥当后,你自己去双福堂见母亲吧。”

司马超这一番话是告诉他两个意思。

他能纳她这个罪臣之女已经是莫大的恩赐,她该感恩戴德。

他母亲王氏不甚待见她,他又要她去敬茶,却又不肯相陪,这是存心的让她自己去碰钉子。他这是在警告她,她得罪了他,没有他撑腰,她在府中的日子会很难。

洛芙冷笑了下,干脆的回了他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