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灭了，郁尘赶紧上前。
“你是家属吗？”
“对。”
“手术很成功，至于病人什么时候会醒来，这个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
郁尘后退了一步，几乎是摇摇欲坠。
不，他不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意思是，蓁蓁会成为植物人吗？
都是因为他！
如果蓁蓁待在华国，就不会有这样的劫难。
他要去找全世界最优秀的脑科医生给蓁蓁治，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
对，再找别的医生看！
郁尘找了能找的最优秀的医生，给出的结论都是。
“看患者自己的意志了。”
华国高层也来探望过风蓁蓁，看见郁尘一脸憔悴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拍了拍郁尘的肩。
风蓁蓁被送到了京市的医院，郁尘也片刻不离。
蓁蓁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
一个月之后。
“蓁蓁，你再不醒，华国和A国准备动手了。”
“如果没有你，华国的胜算只有四成。”
“快醒吧！我一直在等你。”
……
风蓁蓁颤动着睫毛，许久没见阳光，竟觉得分外刺眼。
“嗯……”她用手挡在眼前，眯着眼。
“我这是在哪？”
“蓁蓁，你醒了？！”
“你……”是谁？
风蓁蓁刚说了一个字，眼前的男人就跑了出去。
“医生！医生……”
看着风蓁蓁警惕的眼神，郁尘真的是一颗心揪着疼。
“风女士这是暂时性失忆了。”医生一锤定音，“我给开个方子，吃吃看吧。”
等医生离开了，风蓁蓁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快要崩溃的男人。
“你……我们，我们认识吗？”
郁尘抬起头，他胡子拉碴，宛如绿松石的眼睛里俨然有了水光。
“你，你别哭，我不问就是了。”风蓁蓁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风蓁蓁见不得眼前的这个人掉泪。
“我是你的爱人。”男人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收紧，沙哑着声音，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不要难过，说不定哪天我就突然想起来了呢。”风蓁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而且，你说我们相爱，给你一个机会再追我一次。”
“当初是你追的我。”
“嗯？”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然她没记忆，但她智商还在啊。
两人就着这样别扭的姿势，静静待了一会儿。
“你想吃点什么吗？”郁尘开口道，“我去买。”
“我想喝粥，甜辣萝卜配白粥。”
“好。”
“你，你要不捯饬一下再去？”
郁尘默默进了卫生间，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了。
难怪蓁蓁要他捯饬，他刚刚居然顶着这样一副尊荣和她说话。
蓁蓁忘记了一切，因为他的样貌不要他了怎么办？
不行。
“卡扎总统，有什么吩咐？”
“给我买个剃须刀，要快。”
手下：“……”
这是风院士醒了吧？
哎呀，他来华国之后知道华国有句话，叫作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卡扎总统胡子拉碴，不修边幅，风院士也是喜欢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