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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村长,对冷奕语而言都是一种惊吓。

距第一次来到这个奇特的树洞,已有一段时间,冷奕语曾怀疑过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当额上的印记闪现——红光乍现,她明白,这不是梦。

她还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时,她被村长无言捅了一刀。

这简直就是谋杀啊怎么会有这样定契约的一点也不可爱啊啊!

不过所幸这个所谓的村长容貌惊为天人,冷奕语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便什么也不想了。

人家可是神仙,当然是选择原谅咯。

然而一周之后,她第二次被召唤到这里时,无言又骗她喝下了一杯奇怪的茶,喝完之后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无言告诉她,她方才喝的茶,名曰“九死一生”,如今她已是半灵之躯。

冷奕语气得跳脚,一听这茶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着无言怒目而视,但村长显然不以为意。

“如今你拥有了半灵之躯,虽说只剩一半的生命气息了,但从此以后能看见凡人不能看见的东西,倒也得了些好处。”

什么好处啊!这不就是活见鬼的意思么!冷奕语在心里默默编排了无言八百遍,仍是不解恨。

“……那……我以后还能变回来吗?”冷奕语感觉自己能飘起来。

“不能。”村长喝了口茶,悠悠地说。

冷奕语很想掐死他。

第三次进树洞,无言给她讲了一天有关仙界,魔界,冥界,妖界的历史。她听得头都大了!

她有些后悔,当初一听见无言说,可以让她以后不再梦魇缠身,就不知死活地胡乱答应他,帮他抓怨灵……这都什么事啊!

工作日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课,周末在树洞里听冰块村长讲课……好惨啊……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冷奕语不再梦魇缠身,也终于习惯了树洞和无言的存在。

额上红光闪现,冷奕语便知无言又在召唤她了,她忙给母亲留下自己出门的字条,穿戴整齐等待瞬间的黑暗降临。

冥界无论何时都是黑夜,在这里,无言的树洞是唯一的光亮。

“村长,我来了!”冷奕语径直走入树洞,大声喊道。

“奕语,”无言依旧是一袭黑衣,墨发披盖在脑后,从背影看倒像个绝世美女。

无言转过身,唤道,“过来。”

“相识一月有余,给你讲了我们仙界之事,你也熟悉了上三界,如此我便要劳烦你了。”村长说道。

“要我去抓怨灵么?”冷奕语心中反倒有些期盼。这大概就是理论知识终于可以实践了的喜悦吧!

“是的,”无言看着她,目光灼灼,“而且要在上三界的人之前收回她的灵。”

冷奕语就知道,村长突然这么客气地说话一定没好事!

居然把她丢到荒山野岭去挖一个墓!

“她身份特殊,定期便会有仙人下界去渡她,只是她不愿回去罢了。若想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便先要解其心结,实现她的愿望。”无言在她临行前嘱咐道,“所以,你要尽快完成任务,若是被上三界的仙人抢先,你就白去了。”

于是冷奕语此时正苦大仇深地挖着一个小土丘。

可以看出,这是座旧坟,起码不是现代人的墓穴。

喝过“九死一生”后,冷奕语能看到凡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人的灵体,以及某些非人类的生物。比如她眼前的这座墓,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找到了!”冷奕语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洞穴,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这时,一个人影在她面前闪过,似是从洞底飞上来的。

“呀!”冷奕语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头一次真的直面怨灵,心里还是没做好准备啊!

冷奕语定睛一看,竟是个美女。

美女一双美目含嗔,紧盯着冷奕语,似是责怪她扰了自己清净。

冷奕语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反观这美女,穿着不知哪朝的古服,一头黑发长可及地,这么美的女人真是难以想象是个死了不知几百年的女怨灵。

良久,美女开了口:“你……究竟是男是女?”

“啊?!”冷奕语摸摸头发,原来是头发太短她分辨不出男女了。

“姑娘,我累死累活地挖你出来,你出来第一句话竟是怀疑我性别?!”

这个玩笑……有点儿冷吧。

很久很久以前——宋代某小镇。

“海若,缸里没水了,挑点水回来吧。”

“好的,娘。”只见一位上身着深绿色窄袖短衣,下身着藏青色长裙的女子从内间走出。虽脸上苍白无光,却也能看出她的美貌不凡。

镇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是孟海若。

虽说她家穷,平日里不施脂粉,却依旧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小姐们漂亮千倍。这也难怪,她娘就是个美人。只是海若他娘命硬,嫁来孟家没几年,孟家的人竟病的病,伤的伤,剩下她们娘儿俩相依为命,镇上的人背地里都说,这孟家媳妇是个不祥之人。海若和她娘自来不受欢迎,平日里被人刻薄几句也是常有的事。

“几位姐姐,洗衣服呢。”海若热情地向几个姑娘打着招呼。

“谁是你姐姐!别靠近我!”一个姑娘不高兴道,“去去去!别来打这里的水!”

“姐姐讨厌我,我不说话便是。”海若不再言语,径直走向河边。

“哎哎哎!”几个姑娘忙拦住海若,“我们要洗很多衣裳,这水怕是不够用的。你这一桶两桶的下去,我们这衣裳还洗不洗了!”

“几位姐姐所言差矣,”海若见她们蛮横难缠,心中已有不悦,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这河虽小,可多少年也不曾干涸,哪儿有我打了水就不够用的道理?几位姐姐,还请你们不要为难海若。”

“你这小贱人!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我今天就是不让你打水!”为首的姑娘对海若又推又揪的,愣是将海若推离了河边。

“啊!放开我!松手!你们!你们为何如此蛮横无理?!”海若挣扎着,本就松散的垂肩髻被抓的毛躁不堪,她又急又气,脸涨得通红。

“我们蛮横无理?你们母女俩就是一对扫把星!害死了孟家满门,还好意思跟我们用一条河里的水!”一个姑娘骂道。

“就是,整天装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给谁看!”又一个姑娘讥讽道。

“我娘说,她娘就是个不要脸的浪蹄子!一天到晚跟男人不清不楚的,一脸狐媚相!”

“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妈妈!” 海若又气又羞,一时也不知怎样反驳,便捡了水挑子向她们撞去。

“天啊!她居然还想打人呐!”几个姑娘将她狠狠推开,海若跌倒在地,衣服也变得脏兮兮的。

“呜呜,呜呜。”海若从地上坐起,委屈的泪水直往下掉。

“哼!居然还哭了。”为首的姑娘朝海若唾了一口,“看她现在这么脏,不如我们帮她洗洗吧。”几个姑娘相视一笑,不怀好意地围住了海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海若大喊道,双手抱肩,狼狈不堪。

“啊!”几个姑娘拖着海若,将她扔进了河里。

“以后啊,别再让我们看见你,不然,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了。”

“哈哈哈哈哈……”

姑娘们收拾了衣服纷纷散了去,只留下了不知死活的孟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