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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年间,一个神秘组织为江湖所闻名。

这是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

他们入得了江湖,进得了朝廷。

他们就是——六扇门。

六扇门每年都会搜罗世间奇才,尤其是那种身世凄惨的少年人,会被组织当做“鹰犬”来培养,一生都为六扇门和朝廷鞠躬尽瘁。

南鹤宁便是其中的一名“鹰犬”。

六扇门是一心为朝廷的组织,他们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百姓福寿康宁。南鹤宁是六扇门的人,皇帝并不知道。而南鹤宁到太子身边,也不是因为他真的想出人头地。这都是六扇门的安排,目的只有一个——清君侧。

君为谁?

太子。

要清的人又是谁?

奸臣,魏忠贤。

南鹤宁看着皇宫里的三宫六院。究竟是哪一堵宫墙隔绝了忠义,只把谗言透进皇上的耳中呢?

魏忠贤如今权势登天,打击异己,祸乱天下,却偏偏有个皇上当他的靠山。即便是强劲的六扇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将南鹤宁安插到太子的身边,慢慢观察,再做打算。

南鹤宁看着漫天星辰,开始了每日例行的占测。

六扇门中人个个身怀绝技,南鹤宁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类。

除了表面上的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他还有一项最为隐秘的技能。

奇门遁甲。

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来占测未来事物的动向。

此为奇门遁甲。

很小的时候,南鹤宁就在六扇门里跟着上一代会奇门遁甲的老师傅学艺。这项奇技多少有些通天之术,非常人所能了解。老师傅捡到他时,看了一眼他随身所带的半块铜镜,便算出了他就是能继承奇门遁甲绝技的天定之人。

老师傅为他取名南鹤宁。斗南一人,鹤立鸡群,皆在说明他是难得一遇的天才。而最后的“宁”则是在期许,他以后可为六扇门效力,使得天下太平。百姓,福寿康宁。

南鹤宁今天占测的结论依然是前途一片昏暗。魏忠贤现在还不能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看来,他和太子,都只能暂时蛰伏。

若太子继位,定会治魏忠贤的罪。魏忠贤现如今可以为所欲为,终究只是暂时的。只是,魏忠贤会让太子成功继位么?如果不出他所料,只要太子表现出对他有一点点的不认同,他都不会坐以待毙。如今他们只好伺机而动,独善其身。太子终归年幼,羽翼未丰,保全太子才是最重要的。虽然那阉官还没胆子大到对储君出手,但他的野心可是路人皆知。

奇门遁甲极耗精神力,占测的事物越是重要便越费精力。更甚者,耗的会是生命力。

外人眼里的他的乡下老父,实则是他的师傅。师傅在他大限将至之时用自己余下的生命力为南鹤宁占了一卦,南鹤宁不知道师傅占了什么,也不知道师傅占到的结果是什么。只知道,师傅的遗言,他到现在也不曾明白。

“莫续今生缘……”南鹤宁默念。

今生缘……究竟是什么呢。

南鹤宁看向屋内正在笨拙地学女红的孟七瞳。答案,会是你么?

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

孟七瞳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

“万事只求……半称心……”她念着。手中的笔停在半空,一滴墨滴在刚写好的“心”上,污了那可怜的“半心”。

孟七瞳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她明知道,魏忠贤不是自己可以动得了的,但她就是无法控制那股恨意。

杀父之仇,灭庄之恨,永不能忘!

不久后的宫宴,皇上特许南鹤宁可携家眷。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孟七瞳想。即便可能会连累南鹤宁,她也,无法放弃!

南鹤宁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提前算透他的小娘子。

他的小娘子是一个江湖大盗,劫富济贫,快意恩仇。像这种江湖人,只要不是真的作恶多端,六扇门是不会管的。南鹤宁只是偶然间多管闲事便给自己赚来一个便宜娘子,六扇门里的同僚都打趣他艳福不浅。现在,他为了瞳儿锒铛入狱,恐怕没人再羡慕他了。

他错了。南鹤宁想。他错在太过自信。

他以为他在给瞳儿自由,他以为不去过问太多是一种尊重。

他错了。

可能他这辈子占测过的事物太多,已经失去了对他人的好奇感了吧。

瞳儿……你为什么要刺杀魏忠贤呢?

嫁给我……也是你的计划么?

孟七瞳想过很多种结局,她万万没有想过南鹤宁会替她抗下所有。

那天的宫宴,她对魏忠贤出手了。意料之中的失败。

她跃上宫殿,刚想着若是逃不掉了就自裁,就迎面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瞳儿,你真是给我闯了个大祸啊……”南鹤宁面色沉重,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你?!”孟七瞳吃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南鹤宁的功夫竟与她不相上下。

南鹤宁利落地一章劈晕了孟七瞳,将她扔在了御花园。

他不知道孟七瞳的计划,他只知道,他要快速编造一个合理的计划来证明今晚的刺客是他。

等到孟七瞳转醒,南鹤宁已经被抓。

魏忠贤受伤后,皇帝将所有人召回殿中。不胜酒力的女眷、去方便的大臣,一个个都被搜了身。看到本是自己拿来行凶的凶器,在南鹤宁的身上被搜了出来,孟七瞳不知所措。

她看到宫宴上的女眷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她;被扭送去监牢的南鹤宁大喊着冤枉;魏忠贤跪在皇帝脚边拖着伤处不知在说些什么。各种嘈杂的声音让孟七瞳眼前天旋地转,她一时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孟七瞳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孟七瞳这一晕,倒是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大家皆道她是事出突然、惊吓过度。只有孟七瞳明白,她失去了什么。南鹤宁,你这是为什么?孟七瞳脑子乱的很。

听说南鹤宁在牢中一直喊冤,但证据确凿,再加上魏忠贤的不断施压,南鹤宁最终还是“屈打成招”,被判了斩刑。

临刑前,孟七瞳终于被允许去看一看他。

“南鹤宁,”孟七瞳一见他,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是我害了你。”

“为什么要杀他。”南鹤宁身上伤痕累累,神情疲惫。

“南鹤宁,你不是说,关于我的过去,如果我想告诉你了,自然就告诉你了。”孟七瞳擦了擦眼泪。

“现在,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