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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楚淮直接从渣男,变成了意难平

明媚的阳光下,黎羽霏失声痛哭,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打湿最上面的营业执照。

祁言犹豫了下,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忽然理解了楚淮的用意。

他望着遥远的天际,眼神有些迷茫,楚淮,你会怪我吗?违背了诺言,让她这么伤心?

你现在在哪里?

等她心情平复得差不多,祁言加了黎羽霏的微信,说有事随时可以联系她,还有如果楚淮有消息,彼此知会一声。

黎羽霏没拒绝,声音沙哑地说“好”。

“那个,”祁言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你的眼睛肿了,不然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学长,”黎羽霏笑得无奈,“那帮人留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我要是回去,说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来,我是习惯了,要是把你连累进来,不值得。”

祁言好像突然明白了楚淮对她死心塌地的原因了,他们是同一种人,都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却忽略了自己。

这不,黎羽霏又反过来安慰他:“放心吧学长,我能应付得了,也不是玻璃心,说直白点,不在乎的人,他们怎么样,影响不大。如果是……”想起那个名字,她眼神一黯,才继续说下去:“是楚淮的话,也许我会在意吧!”

然后,他们同样望着天际,想念着同一个人。

黎羽霏没有留意到,后面不远处,裴泽站在那里,久久凝望着她,眼底有深刻的感情,亚麻色头发却闪烁着脆弱的光芒。

没人注意他在那里停留了多久,仿佛一直可以守护下去。

那边的篮球赛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地往长椅那边瞄,有些好奇又不敢凑近去听,毕竟之前他们对黎羽霏的态度都蛮恶劣的,除了蔡佳慧,都不太跟她说得上话。

下课之前,祁言先离开了,临走前不忘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楚淮不在,他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些了。

黎羽霏洒脱地挥挥手。

等他走远,她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文件,“不是希望我忘了你吗?楚淮,你到底对我说了多少谎言?要是这次你和祁言一起骗我了,该有多好?”

手机孤零零地放在长椅上,屏幕依旧是她发给楚淮的信息,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回复。

你就当作是见我最后一面吧!

黎羽霏勾勾唇,苦涩地笑,“我们都没有好好告别,你凭什么又擅作主张?凭什么开始和结束都听你的啊!”

她冷冷地盯着那几本东西,双手别着两边,想把它们撕碎,却迟迟下不去手。

恍惚中,看到了楚淮的脸庞,他欲言又止的悲伤!

最后,只是把它们装回袋子。

那天回到教室,黎羽霏先把档案袋放进书包,这些东西她不会要的,最多只是代为保管罢了。

只是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有没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如祁言所说,黎羽霏那双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很引人注目,蔡佳慧一眼就看到了,出于关心,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来找她的男生是谁。

黎羽霏没打算隐瞒,就说了他是楚淮的室友,给自己送点东西,至于关于楚淮的病,以及他留下来的房产、牧场、土地,暂时没有讲,那些她本来就没想要。

至于楚淮的心脏病,实在是不想说。

“这样啊!”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对不上,一提起楚淮,蔡佳慧就觉得可惜,除了渣一点,真的是哪哪都不错,她甚至觉得,如果之前的事情换成他,绝对不会像严翊轩搞得那么大!

可她忘了,一段感情,如果连专一都做不到,其他的都是空话。

这要是某天,万一她知道楚淮那么做有苦衷,还不得心碎啊!

中午,黎羽霏没吃饭,同蔡佳慧打了声招呼,便先回宿舍了。

她把档案袋放进行李箱,等回头它保存到安全的地方吧!

星期五傍晚,黎羽霏去了牧场,应该是楚淮交代过的吧,员工们对她都特别尊敬。

黎羽霏说,她只是代为管理,让大家按部就班工作就好。

然后,独自去看了薯片,小狗狗一见到她就跑了过来,黎羽霏蹲下来摸着它的脑袋。

薯片睁着圆溜溜眼睛看她,可能它并没有什么想表达的,人类却总是冠以自己的想法。

“薯片,你也很想他,对吗?”

傍晚下的蓝花楹美丽得像童话里一般,黎羽霏站在树下,只是再也没有人走向她。

她没消气,一直还在责怪楚淮,最生气的时候,甚至想着再不踏足这个牧场,可今天就鬼使神差地来了。

灵机一动,黎羽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楚淮,一句话没有多说,而上次发的信息,依然没有收到回复。

她拨过楚淮的电话,如祁言所说,关机,甚至还发了红包,试图把他炸出来,结果时间到了没人领取,自动退回。

想起楚淮的危急状况和百分之十的手术成功率,她的心里越发忐忑,之前打电话各大医院询问过,没有楚淮的名字。

直到这一刻,黎羽霏才发现自己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楚淮,除了这个牧场,其他一无所知。无论是他认识那些富二代,甚至他在言庭国际有房子都不知道,如今想找寻他,连目标都没有,跟无头苍蝇似的。

天色渐晚,她不打算回去了,反正这里有住的地方,于是就往餐厅走去。

等餐的时候,司徒漾打来电话。

“小霏,你今天不回来?”听语气,他在黎家。

黎羽霏“嗯”了一声。

“在宿舍?”

服务生端上她点的东西,说:“老板,请慢用。”

这句话被司徒漾听到了,“什么老板?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的声音有点急了。

本来黎羽霏想能瞒就瞒,毕竟一两句解释不清,谁想到百密一疏,瞬间没了胃口,她换成左手接电话,右手用叉子戳牛排,“记得楚淮吧?他有个牧场,给我了……”

那边得司徒漾许久没有声音,黎羽霏以为掉线了,“喂”了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又渣又留念想,你这个前任手段不低啊!”

黎羽霏同样没提楚淮心脏病的事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他……哎,算了,都过去了。”

“小霏,你真是华国好前任,大度得我都想替你鼓掌!”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黎羽霏:“莫名其妙,这家伙今天肯定吃错药了!”

她看着被戳烂的牛排,没什么食欲,丢了浪费食物,想了一下,还是等下送去给薯片吧!

晚上,她把薯片带回了房间,狗狗吃着牛肉,小尾巴欢快地摇着小尾巴,黎羽霏蹲在一边,单手撑着下巴,眸光温柔极了。

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才那么一点点,现在是个大可爱的宝宝了。

黎羽霏对着薯片拍了照片,又发给了楚淮。

房间里响起她孤单的声音:“笨蛋,它看到我比和你一起的时候活泼多了,果然我比较受欢迎。”

周六晚上,黎羽霏回到了清辉,和好友解释说自己到附近城市转转。

生活终于渐渐回归平静,但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就注定如今与过去有些许不同。

就比如现在,尽管黎羽霏劝自己就当裴泽不存在,却也依然得承认,他的出现带来不小的影响。

跟严翊轩从闹掰那天开始,两个人就再也没讲过话,即便对面偶遇,她也绝不多看黎羽霏一眼,真是应了那句话:比陌生人还不如。

而且早就听说他和夏之遥走得很近,想必已经走出了以往的阴霾,迎来新的生活与恋情,黎羽霏也就懒得理会了。

眼下最棘手的是裴泽,不管黎羽霏怎么装冷酷,大概对他也是真的冷酷,裴泽都像看不出来似的向她请教问题,一天一次那算少的。

估计这是他想出来的新策略。

黎羽霏怀疑那是不是他套近乎的小伎俩,不过他的问题还都在点上,肯定不是信口胡说,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她予以解答。

其实,也不是互帮互助啦,主要是之前的经历让她感叹世事无常,你完全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她也越发觉得,与其总为曾经耿耿于怀,那么未来有一天,会不会后悔现在浪费时间?,没有珍惜现在拥有的?

楚淮就是个例子,当初放狠话说见面就当陌生人,结果连面也见不到了。黎羽霏已经习惯时不时点开和他的对话框,除了自己发送的消息,没有其它。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楚淮,祁言同她的联系多了起来,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他们心里共同牵挂的那个人。

再说裴泽,除了感觉有点碍眼之外,他没有太过分的举动,黎羽霏想,也许自己应该试着放下成见,把他当成普通同学相处,让过去彻底成为过去好了。

可惜她忘记有个词,叫“得寸进尺”。

…………

黎杰夫妇应其m国公司合伙人唐耀的邀请,去那边“视察”,顺便旅游放松一下,大概为期一个月左右。

近年来,二人将精力全部放在国内,至于那边曾一手创立互联网公司的运营,作为大股东的他们全权交给学弟负责,当然,唐耀也是不负众望,公司的净利润在几年间增长了百分之五十。

唐耀多次邀请他们到那边看看,多停留一段时间,不过因为房地产行业越发不景气,黎杰他们将目光转向其他行业的缘故,始终没把此事提上议程,一晃女儿都回来多久了?

现在,新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且运营状况较好,黎杰二人也终于可以放心出去转转了。

临走前,他请司徒漾帮忙照顾好女儿,也照看下公司。

这也就意味着,有四个周末,黎羽霏如果回家的话,面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她想着,要不然假期就在学校算了,转念又一想,食堂的饭一星期吃五天,不行,另外两天她要换换口味,改善改善,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得吃好吃的!

好吧,谁还不是个十八岁的大宝宝呢!

周五中午,司徒漾发来消息,说放学过来接她出去吃饭。

黎羽霏没拒绝,嘱咐让他到的时候把车停离学校远点,她可不想再引人注目。

谁知这小子竟然停在了一公里之外,上车之后,黎羽霏控诉:“这么远,你故意的。”

“这不是按你的要求来的吗?”司徒漾满脸无辜,倘若眼神不促狭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黎羽霏懒得理他,赌气似的转头看向车外,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严翊轩和夏之遥走了过来。

虽然车窗是黑色玻璃,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况,黎羽霏却脑抽地猫了起来,直到两人走远才重新坐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司徒漾右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看着她。

黎羽霏也觉得尴尬,若无其事整理衣服,听到他说:“你怕什么?担心别人再造谣你绿了他?凭哥哥我这长相,就算是有这样的传闻,也不给你丢人吧?他都这么堂而皇之了,你忍得了?至少也要争口气吧,况且上次的事全都因为他临时推出,你就甘心这么放过他?怎么样,考虑下我的建议,小可爱?”

黎羽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司徒总要是舍不得请客就直说,我来请,但是别这么恶心我!”

呼,完了,本来挺饿的,现在可好,气饱了。

她保证,不出意外的话,网暴事件绝对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禁区的top1。

当然,最好别出意外了,要是有比那次更动荡的事情,她不会疯,但是会忍不住上网跟那些人对骂!

什么叫素质?跟没素质的人对话,就得用和他们一样的方式!

一路上,黎羽霏没再说话,表情有点冷冰冰的。

Fly餐厅门口,司徒漾停好车。

这次是曾璇亲自出来迎接,不奇怪,她应该算是经理级的,老板来了自然要接待。

曾璇的打扮很撩人,貌白肤美,烈焰红唇,漂亮得有种野性,符合大多数异性的审美,她这身行头走在路上,回头率不会低,别的不说,那妆容就堪称教科书级别的。

往包间走的时候,曾璇和司徒漾走在前面,她顺便汇报餐厅的经营情况。

司徒漾说:“你办事,我放心。”

看似挺平常的一句话,引得曾璇一阵娇笑,她还拍了下司徒漾的肩膀,特别熟络的样子。

黎羽霏慢吞吞走在后面,有种莫名的感觉,就是曾璇那笑声吧,有点做作。

不过,也许是错觉吧!

过了一会儿,菜全部上齐后,曾璇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司徒漾要开车,不能喝酒。

倒是黎羽霏,为了庆祝“新生”,点了两瓶啤酒。

两杯酒喝下去,一口菜还没吃,黎羽霏放下空杯,“爽歪歪。”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可爱的小鹿。

司徒漾低头挑鱼刺,神情专注得似乎正在做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等黎羽霏喝完第三杯的时候,他已经挑出许多鱼肉,盘子推给她,顺手把啤酒挪到一边,放到她拿不到的地方,“先吃点东西,不然会胃痛。”

然后又开始剥虾,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做这个很有美感,不过也有点暴殄天物。

意思地吃了两口鱼,黎羽霏放下筷子,欣赏起来。

“阿漾,你和曾璇,怎么认识的?”第一次,对他们的过去有点好奇。

司徒漾睨了她一眼,勾唇一笑,“知道主动关心我的事情了,有进步。”

之后,他正色道:“曾璇是我在墨克利上学时的同学,当时我是学生的会长,她是副会长,我们在处理事物这方面配合默契,她是个不错的伙伴。”

墨克利大学是世界前五名的学府,司徒漾在那里攻读mbA。

司徒漾说,当时还有一年毕业,成绩优异的曾璇突然就说要退学,后来他才知道,她出生在乡村,还有有三个弟弟。

大弟弟早早辍学,整天游手好闲,另外两个是双胞胎,还在读书。

曾璇的母亲告诉她,明年大弟弟就要结婚,女方要五十万彩礼,少一分就不嫁,然而这笔钱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父母也劝过儿子,可不可以再

等等。

儿子耍起无赖,说什么都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招数都想出来了,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黎羽霏听得是目瞪口呆,和许多连温饱都成问题的相比,她的世界太美好,对于那些荒诞的事情,大概只在电视里看过,以为也只存在于艺术创作中,有时候替主人公气不过,也会骂两句过分的配角。

想不到,艺术源于生活,甚至于,现实更加残酷!

司徒漾边回忆边说:“这些年,曾璇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自己的过得很快,她赚的所有收入几乎全都寄回家里,她的学费全靠奖学金支持,根本拿不出五十万。

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离开学校,出去找工作,反正曾璇本科也是名校毕业,努点儿力,也许可以拼一拼,至少先让弟弟把婚结了,跟新娘好好商量,彩礼不够,以后再补,毕竟以她的能力,赚够五十万,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曾璇也不想如此迁就弟弟,可她的母亲一求再求,打视频的食视频甚至给她下跪,实在怕儿子再想不开做傻事,没办法只能连累女儿了。

我记得当时,她是哭着跟我说完这些事的。那么多年,我没见到哭过,再苦再累,曾璇都没流过一滴眼泪……”

黎羽霏听出他语气里的叹息,大概是心疼曾璇的遭遇吧?所以那天司徒漾说的“有且只有一个”,指得是她?可是她跟自己完全不像啊,长相、性格、穿着、为人处事,没有哪怕一丝相似的。

得知曾璇家的情况后,司徒漾主动借给她五十万,说这钱不用急着还,不会收她利息的,让曾璇安心把学业上完,未来可期,不要因为别人耽误了大好前程。

对此,曾璇感激不尽,司徒漾像是绝望中的一道曙光,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照进了她的人生。

这笔钱寄回了回去,彩礼有了着落,新娘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虽然有波折,当结果还算完满吧!

毕业以后,司徒漾回国开了这间餐厅,曾璇主动提出到这里打工还债,直到全部还清为止。

司徒漾给出的年薪,就是五十万,远高于同行给出的工资。

曾璇明白他的好意,说工资要和其他餐厅一样,司徒漾说:“我开餐厅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你能看好这里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这些钱,值得。况且以你的学历,积累一点经验拿到这个工资,不难。”

那时的曾璇还不懂,天之骄子般的司徒漾,怎么会流露出落寞的表情,身世背景出众的他,怎会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

正式加入Fly,曾璇尽心尽力,使得餐厅至今仍保持着零差评的“奇迹”,几年间,明明有更好的工作机会,曾璇都没想过离开。

当然,司徒漾给她的薪资,也进行了多次上调,并不比她从事对口专业工作的薪水少。

听到这里,黎羽霏有点儿明白了,曾璇就像是司徒漾的红颜知己,彼此惺惺相惜。

不过,凭借女生强烈的第六感黎羽霏判断,他于曾璇,恐怕不只知己那么简单。

这话黎羽霏当然没说出口,别人的事尽可能少多嘴,是她为人处事的法则。

一共剥了十只虾,司徒漾把盘子推到她面前,发现羽霏正盯着自己出神,便揶揄道:“怎么?是不是又想夸我好看啊?”

谁知黎羽霏难得没反驳,郑重其事地说:“我在想,你慷慨解囊,究竟是善良呢,还是看人家妹子漂亮,想追人家?如果换成是男生,你还会毫不犹豫借钱给对方吗?”

如今的曾璇身上完全看不到司徒漾形容的影子,她看起来就是光鲜亮丽的都市女性,一双媚眼尤其勾人,凭她的长相,就算那时候没钱买昂贵的化妆品,底子也不会差。

“会。”司徒漾回答得毫不犹豫,甚至都不需要考虑。

“为什么?”黎羽霏有些意外,也更好奇了,同样是第六感告诉她,阿漾没有说谎。

司徒漾微笑,语气云淡风轻得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因为被我遇到了,恰好我也有能力帮忙度过难关,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只要我了解对方的人品,约定不会拿去做坏事就可以。何况当时那五十万我也没有急用,借给更需要的人,一方面是物尽其用,而我也算做好事了。”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黎羽霏明白,人大多都是自私的,惦记别人的财富得大有人在觉得全世界好事都该是他的,当然,是少数人,但绝对不是没有!

像司徒漾这样,自己拥有的东西,哪怕暂时用不到,愿意主动借真正有需要的人,其实也不多。

当然,谁也确实没有义务说非得帮助别人不可,否则就成了道德绑架。

然而,也就因为没有法律的强制,充其量是个人行为,所以主动出手相助的司徒漾更显得难能可贵。

听完全部经过,“你,真的是很好的人。”黎羽霏突然感慨一句。

事实上,上帝对司徒漾并不公平,他的出生甚至都是不被祝福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郑玥和徐霄对他视如己出,因为被爱包围着,他才没有误入歧途,反而成为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但“视如己出”中间有个“如”,这是血缘上无法改变的事实,少了那层羁绊,至少心里会有落差吧?

关于这个,黎羽霏从没问过他,只是自己的猜测,明知那可能是对方心中的芒刺,回避或许是最好的保护。

沉吟了一瞬,司徒漾有些苦恼地说:“听说男生被异性发了好人卡,可不是件好事。”

黎羽霏拍了他胳膊一下,动作很轻,俏皮地说:“是赞美你的善良,至于好人卡的意思嘛,”她伸手拇指和食指离了一条缝,“就这么一丢丢而已啦!”

其实,司徒漾不说,她完全没往好人卡那方面想,只不过既然他都提醒了,那就顺势呗,总不能让他太骄傲自满啊!

吃完饭,司徒漾直接带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在路上黎羽霏已经看出他的意思,却没有拒绝,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怪闷的,去他家,至少这个周末不会太无聊。

到了住处,黎羽霏也不客气,直接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她回到沙发,先倒了一杯,然后问司徒漾:“喝一点?”

司徒漾摇头,“怕乱性。”

黎羽霏竟然少见地没有同他斗嘴,甚至都没瞪他,直接干了杯里的红酒,说实话,这通喝法有点浪费,不过有什么关系,司徒总裁养得起!

酒喝得急,她的脸色泛红,然而毫不犹豫地,又倒了一杯。

司徒漾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看着她。今天在Fly就觉得她不对劲,一坐下就喝酒,表情显然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那就是不开心喽!

记得上次她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因为心情不好,至少今天在家,有他,不会出事。

不过,平心而论,司徒漾也难以坐怀不乱,相反地,他倒是想出点什么事。

一瓶刚开瓶的酒,很快被黎羽霏喝点三分之一,她眼神有点呆萌,嘴唇红红的,好像能沁出血来。

说话的时候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司徒漾有点想欺负。

“你说,楚淮是不是有病,嗝,”黎羽霏嫌弃的表情,“竟然用那种方式赶我走,难道我不能陪他共患难吗?”

祁言并没有告诉她楚淮的真实用意,不是怕她走,而是确信她固执得不肯走。

司徒漾静静听着,看来她心情低落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只不过看她的目光,恐怕都不晓得自己在很谁讲话。

重重放下水晶酒杯,要是她知道那昂贵的价格,会不会肉疼?

黎羽霏说:”没错,他就是有病,先天性心脏病,明明那么严重,却不肯告诉我!”

这一刻,司徒漾心中百感交集,他也是和男人,很容易理解楚淮的想法,倘若换成它或许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可是如此一来,楚淮直接从渣男,变成了意难平。

“你说你,”黎羽霏肩膀耷拉着,眼眸如钻石般闪耀,“留下房子,留下牧场,有什么用?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她盯着司徒漾的方向喃喃自语,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又看到了那张脸,和在湖畔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的神情,悲伤,不舍!

两行清泪落下,黎羽霏满是自责,“要是当初我再多相信你一些,或者那天不是一味地用言语伤害你,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司徒漾为她的失落心如刀绞,她却为另一个男人伤心落泪。

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似乎只有在这样的时刻,羽霏才能乖一点,“不难过了,好不好?哥哥一直陪着你。”

黎羽泪眼迷蒙地看着他,“阿漾,你怎么在这里?”

好吧,看来醉得不轻!司徒漾失笑,“这是你的梦境,乖乖睡吧,我守着你。”

现在这状态,跟她也解释不通,只能先哄着。

“奥,梦里的阿漾这么温柔啊!”许是酒劲儿上来了,黎羽霏打了个哈欠,猫儿似的靠进他怀里,“那我睡了,你不许走。”

温热的呼吸吹在胸口,该死的撩人。

司徒漾将她抱了起来,往楼梯走去。

黎羽霏呢喃了一句,脑袋埋进他的胸膛。

客卧。

她在床上睡着,可能做了噩梦,微微皱眉。

司徒漾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

夜很深了,房间只开了一盏台灯。

柔和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俊美的面容落寞地让人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黎羽霏的呓语传来:“楚淮,你在哪里?为什么不会我消息?哪怕一个标点也好,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