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视,是一个穿着单薄蕾丝睡裙的女人。
她闭眼熟睡,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暖气开的太足,额头还有隐隐的薄汗。
因为睡觉的姿势,睡裙卷到腰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顾呈御只扫了一眼便猛地将被子盖上,并未多看一眼。
如果他不守规则多看几眼,兴许就会发现女人肌肤上的些许红痕。
他将被子盖严实在女人的身上,依旧对房间的情况有些生疑。
先不说,为什么早上十点半了她还在睡觉,就说刚才外面闹出那么大的声响,她也不该睡得这么死。
顾呈御拧眉,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白色如云朵一般材质的窗帘,继而将窗子猛地推开。
不知何时,他喜欢的深灰色窗帘早已经被换下,换成了女人偏爱的纯白色,纯白色窗纱外面还有粉红色的外纱。
这让顾呈御感到很不适应,仿佛对自己的主卧感到极其的陌生。
暖气关上,窗户打开,透进来的冷气很快冲散了屋子里闷热叫人作呕的某种气味。
顾呈御手插衣兜站在窗前,拧眉看着窗外别墅的景色,景色很好,可窗子上倒映的女人偷偷紧张的蜷缩手指的动作却让他心情很不好。
“白若南,装睡很好玩吗?”顾呈御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的响彻这偌大的卧室里。
卧室很大,足有几十平,宣告着这座别墅的主人是何等的豪门身份。
床上的女人再也装睡不下去了,她蜷缩了脚丫,缓缓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微颤的眉目带着不安扫向男人宽阔冷漠的背影。
“呈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睡得跟猪一样,睡死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缓缓溜下床,赤着的脚丫踩在地毯上,缓步走近,继而试图从身后环住男人的劲腰。
就在环住他的腰,双手交握在对方小腹前的那一刻,白若瑶心里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她终于近距离抱到这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了。
就连他身上的味道都是这样让人着迷,充满了男人味。
他出众的面庞,冷漠倨傲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眼睑下那一小颗鲜红的泪痣,似乎都让她激动起来。
“呈御,”女人声音发嗲的厉害,努力将自己身体的曲线密密的贴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脊背上。
可也只拥抱了这么一秒,下一秒修长冰冷的手指掰开了她的手臂,继而转过身来,目光晦暗冰冷的盯着她。
“白若南,够了!”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你隐瞒了我什么?”
女人彻底傻眼,眼珠疯狂乱转,一时间差点露怯。
难道顾呈御查到她偷偷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了?还是说他查到她不是白若南了?
“什么,什么意思啊,呈御,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她撩起耳边的长发,卷在自己手指上,端的是妩媚动人。
可这模样却直教顾呈御想要作呕。
他从未想到这样一张干净漂亮的脸上会露出这样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
“听不懂,屋里的味道你以为我闻不出来吗?你背着我还干了什么?”
“白若南,说实话!”
他用愤懑的口吻叫她“白若南”,这让女人竟然忍不住想笑,因为她从来都不是白若南,她是白若瑶。
白若瑶干脆懒懒的往床上一坐,手指轻轻捋好睡裙褶皱,低头的刹那偷偷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一下用了狠劲,眼泪花立即飙了出来。
“还能做什么啊,为了我的老公守身如玉的日子我过够了,所以就只好采取一点特殊手段了。”
话说着,只见她从枕头下取出几样东西来,花样很多,很有情趣。
顾呈御虽然是个男人,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他狠狠愣在原地。
“你竟然。”
白若瑶无辜可怜的一笑,“呈御,你总是不回家,我又是你的妻子,自然不会背叛你,不就只好上网买点东西,不至于让自己那么寂寞嘛。”
顾呈御幽深的眸第一次闪过一丝狼狈。
“所以刚才屋里的味道……”
“味道怎么了?呈御,你和不少豪门少爷是朋友吧,也常去夜店聚会谈事,见过的应该不比我少才对吧?”
话落,只见她又慢悠悠的拉开床头柜,从那里面取出了一盒男士香烟。
继而熟练的点燃了一支,然后放到嘴边,很快吐出浓郁的烟雾。
“你还学会了抽烟?白若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顾呈御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烟抽走,往窗外一扔。
“够了,我不许你再这么糟蹋自己!”
“糟蹋?”白若瑶笑着笑着就哭了,“呈御,”她突然激动起身,一把将自己整个送进他怀里去,“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
“你好久没回家,没有真正把我当你的妻子了。”
“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真正碰过我呢,我喜欢小孩,我想生一个有你血脉的小孩,你亲亲我好不好?”
她近乎癫狂,激动的解自己衣服,还去解顾呈御的纽扣。
红唇不住的流连男人的锁骨、脖颈。
顾呈御垂在身侧的拳头忍耐的垂在那,可一秒过去,两秒过去,第三秒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掰开她的手,将她狠狠往床上一推。
白若瑶顺其自然的往床上一躺,妩媚的看着他,“呈御,你把我推床上是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眼角眉梢都带着余韵的暗示。
可是顾呈御却定定的看她几眼,继而大步迈开,摔门而去。
摔的是外面那间大门。
他离开卧室了。
白若瑶缓缓侧躺在床上,缓缓的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咧开嘴笑得癫狂,笑着笑着就哭出了声。
顾呈御,你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那我就挥霍你的钱,让全临城人都知道你被“白若南”戴了无数顶绿帽子!我不好过,那你也不要好过。我要让你痛苦,懊悔这样对待我!
“总裁?”特助看着他脸色寒戾的大步走出来,胆战心惊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