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蜷缩在墙角,双手环抱住自己不住的颤抖。
顾呈御上前,半蹲在她面前,伸手自责的刨开她脸上的乱发。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幽深的眸光带着万分的怜惜看着她。
却迎上一双警惕而厌恶的眼。
“你也别碰我,我嫌脏。”
女声呜咽而沙哑,带着哭过的嗓音。
“顾呈御,你才是真正的恶人。”
顾呈御幽黑的眸顿时狠狠一颤。
他停顿了许久,看到她满眼眶的泪意和恨意。
忽然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外套。
质感极好的大衣拢在她的周身,继而他强势不容抗拒的一把将她抱起。
白若南极力挣扎,却都消弭在他强势的怀抱当中。
满身的苦药香味,似乎冲淡了那个老男人身上恶心的烟酒味。
白若南终于不再挣扎,她闭上眼,再也抵抗不了药效。
放在车里的时候,顾呈御注意到女人已经昏睡了过去,而且面色潮红,十分不对劲。
“查,她是不是被喂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是,总裁。”
电话里,特助回应道。
继而转头对保镖们吩咐道,“把这头死猪丢在这,直接报警处理。现场南小姐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带走,还有这家咖啡店的监控也一并处理了。”
“另外,这家咖啡店不必存在了。”
特助迈步离开时,转达最后一句吩咐。
“是,张特助。”
保镖们明白,翟氏药业不久后也将不必存在了。
将怀里裹着自己大衣的女人放在床上,顾呈御转身走出寓所的卧室。
客厅里,特助来汇报,“现场水样取样结果已经出来。”
特助递上平板,上面是水样的分析结果。
顾呈御拧眉看着上面的数据,“那种药?”
特助垂下头,“是,而且药量不小,目前市面上并没有解药性的药品。”
“她会怎么样?”
“这个,要想身体不受伤害,要么泡冷水扛过去,要么……”
特助抬头看向自家总裁,意思不言而喻。
顾呈御明白了,眉头拧的更深。
他将平板丢在桌子上,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清水。
“律师已经出发了吗?”
特助连忙回答道,“按照您的吩咐,一定把那个翟德清往死里告。”
顾呈御手指轻叩杯壁,“不必,无期就行了。”
话落,他似乎听到房间内有些声响,立即抬步而去。
身后,特助立即通过电话将他的吩咐转达,“总裁说了,不用死刑,无期徒刑即可。”
律师那边回复,“那这对我们来说也太轻松了,这个翟德清对那么多无辜女性犯下这么严重的罪,无期徒刑是没跑的了,请顾总放心,一定让他出狱无期。”
“嗯。”特助满意的挂断了电话,继而听到卧室方向好像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连忙退出寓所,关紧房门,继续去办正事去了。
卧室里,顾呈御一进去就看到旁边露天的浴缸里,冷水不断的浇灌到女人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她的长发。
“你疯了?这是大冬天!”
顾呈御反手关紧了房门,疾步走过去。
“你别过来!”白若南双眼熏红,脸颊也燥热的厉害,她紧紧靠在浴缸壁上,一头湿发飘在逐渐升高的水中。
顾呈御脚步猛地停滞。
“白若瑶,你……”
“叫我南曦吧。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白若南虽然知道他一直将自己认作了白若瑶,但是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她还是感觉到高度的不适。
“好,南曦,你听话,先出来,我会为你想变得办法。你这样,会冻出病来的。”
“哈?”白若南将自己浸泡在冷水中,几乎笑出了眼泪,“你顾呈御担心我会生病?你不是要把我送给那个老男人糟蹋吗?”
“就因为那天晚上我误导了你,让你认错了人,就因为展览会那天大雪封山,你因为我受伤高烧,错误之下做出那件事,你就觉得我玷污了你,碍你眼了是吧?”
“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让我消失在临城,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欺辱我吧。”
白若南如泣如诉的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脸颊。
她如此脆弱,就像大雨中即将被打落的花瓣。
她如此哀伤,就像是永远失去了恋人的少女。
更别提冷水逐渐淹没她的半身,她颤抖着用冷水不断擦拭自己的手背,自己的脸颊的动作。
顾呈御瞳孔不禁狠狠的一缩。
“我从来没有把你送给那个老男人欺负。”
“南曦,他碰你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只堪堪看到她被脱掉外套,男人趴在她身上那一幕,就那一眼他已目龇神裂,哪里还敢细看。
所以看到她此刻不断搓自己肌肤,甚至搓得肌肤泛红,几乎快搓破的模样,他脑袋里某根线忽然崩裂。
白若南冰凉的双手缓缓的捂住了脸,一头湿发垂落在后背,有眼泪润湿了手指缝。
“那个混蛋,他……”
白若南再也说不下去。
在门被踹开的前一秒,那双油腻肮脏的手摸了她的脸,还隔着衣服摸了她的腰。
顾呈御沉着脸看着这一切。
不知何时,他已走到了浴缸前。
白若南感觉他的存在时,他已经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从冰冷的水里捞出来。
“我会帮你忘掉这段记忆。”耳畔,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冷沉。
白若南闭上眼,感觉他身上苦涩的药香味,“顾呈御,是你做的,都是你。”
顾呈御眼里满是痛苦,“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白若南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像是小鹿一样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离开那个男人,选择我!”顾呈御话落,便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水打湿了他身上的大衣,顾呈御一手捞着她,一手剥掉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接着是衬衣,又接着……
“顾呈御,他只是隔着衣服摸了一下。”许久后,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呼。
“所以,现在还记得他对你做过什么了吗?”男声低哑磁性。
女声逐渐偃旗息鼓,她确实不记得了,因为他用自己的热情覆盖了那些肮脏不堪的回忆。
直到许久,天色渐黑。
白若南看着穿衣下床的男人,“你为什么能及时赶到?”
顾呈御扣衬衣纽扣的手指一顿,也只是一顿,他继续扣好了纽扣,然后转身,手指穿插在她头发间,低头在她额头落下清淡一吻。
“我在翟氏有人脉,他们通知了我,而且你来之前没打听过吗,那个翟总是个惯犯。”
白若南对上他幽黑的双眼,微颤着垂下长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来只是想探一下口风,或者我可以用我的药来交换,却没想到原来对方早有预谋。”
“南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白若南猛地抬头看向他,干净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为情。
顾呈御继续道,“所以,乖乖在这里等我办完事回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白若南翻了个身,没理他,心里悄悄泛起嘀咕,他怎么知道自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