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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那么兴冲冲的朝我走过来,伸手就抓,就好像去超市货架上选货一样。

这是来我这零元购来了?

我脚下发力,跳到一旁。

她一抓未成,反而是愣愣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何要躲?”

卧槽,这话说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姑娘,你说要借心脏,我借给你了,我还活不活?”

“你虽然独自活不了,但是可以永远和我活在一起,长生不灭,岂不更好?我保证永远带着你的心脏活下去,再不换了,你的心就是最后一颗。”女人开口道,如此理直气壮,还有一丝誓言的味道。

说完还看了看院子里的大树尖儿。

这是准备把我挂上去了?

她这么顺理成章,倒是把我整不会了。

墨羽身形灵巧如妖魅,我丝毫不怀疑那看似柔弱的身体里,蕴含着可以杀我的恐怖能量。但是说实在的,刚才她这番话,让我觉得这姑娘的脑袋不太灵光。

“姑娘,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这么说话吗?这心脏我用着挺好的,不想借。”

“唉,可是我寻了好久才发现的啊。”

她竟然在叹气,我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

“你一个姑娘,为什么非得要男人的心脏?”

“男人的心脏自然要更强一些,尤其是你这种的,我能感知它的与众不同。”她再次向我靠近。

“可是使用男人的心脏也有坏处啊。”

我一边忽悠一边慢慢的向屋子里靠去,那边就放着青铜断剑,曾经封印了她的那把剑。

“哦?比如说呢。”女人一闪就挡在了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她速度太快,周身的薄雾似乎还没跟上,一下子大片雪白就露出来了。

我滴个乖乖,这墨羽真的是个妖精!

我再次跳到一旁,眼睛瞥向了别处,开口道,

“比如说,使用了男人的心脏会有一些不良的反应,雄性激素过多,会有特别的害处,嗯,是这样。”

我的话再次引起了她的兴趣。

“雄性激素?那是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害处?”

“嗯,比如说,可能会长胡须,还有可能,身上会起一些红色点点。”我见屋子进不去了,转而慢慢后退。

“胡须倒是没长,但是你说的红点点却长了一些,是这样的?”说着女人身上的薄雾再次消失大片,露出脖颈,她指着锁骨的位置,让我看。

上面果然起了一小颗红色痘印。

“还有这里。”说着她转过身去,整个背部都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上面几颗细不可查的红色点点。我突然想到了黄胜男被蚊子叮咬的眼角。

这深更半夜的,这姑娘如此作为,我整个人都麻了。

“确实,确实,我看到了,很严重,你先穿好衣服,不,先穿好这雾气。”我再次看向一旁。

“扑哧”

再一次,她笑了。

“笑什么啊?”我开口道。

“你害羞了?”

“我们这个时代,都是穿衣服的,喏,就是这种。”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

这女人居然能问出穿衣为什么,我这是对上古文明知之甚少啊。穿衣服还问为啥,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几千上万年的人类发展变化的历史,我该如何解释?

“原因很多,比如天冷,比如碰到坏人,总之你这么清凉,深更半夜的出门在外肯定不行的!”

我整个大无语。

那女人看着我,目若繁星,眸子中不夹杂这个世界里面的任何情感,说白了,单纯的就像个白痴。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我心道:没法沟通。

突然,她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如银瓶炸裂,花枝乱颤。

“呆子,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你师父怎么想的收你为徒?你自己守着五雷观,还要等丹朱出来,傻乎乎的,你能行吗?”

她笑的如此放肆,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去,这娘们一直在这忽悠我!

猛然想到与她心心相印的那个分身在外生活了数十年,我却把这茬给忘了,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女人笑了半晌才停了下来,就那么看着我,眼睛里面再不是那种白痴的表情了,倒是像看一个白痴,也不提“零元购”心脏的事了。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女人真的有毒,眼神居然能骗人。

她再不开口,转而一跃而起,轻轻落在五雷观的屋脊之上。

然后她便在坐在了那里,摇晃着两条长腿,看着远方,她就好像这夜里的幽灵,我却不知道她心思所想。

月光皎洁,映着她的侧脸,好像一幅画。

“有酒吗?”

“嗯。”

她看着我,我看着他。

“那取些来啊,你真的呆啊!”

我有些无奈,她倒是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转身进屋,拿上了一坛子酒,看到了不远处的背包,里面就是那半截青铜断剑,我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把那剑抽出来,转而拿起一件旁边挂着的风衣。

再次出了院子,我一跃而起,也来到了屋脊之上,将那酒坛子递给了她,也把风衣放在了她的身旁,自己则不远不近的坐在了一边。

她看了看那衣服,稍稍迟疑,却没有穿,只是身上的薄雾浓了一些,拿着那酒坛仰头便灌了一口。

她不说话,我也不开口,就这么沉默着。

熊大和大黑也搞不懂了,两个家伙在下面不再剑拔弩张。小白则是老老实实的盘在我的手腕上,七色流光。

“几千年来,除了那地肺山下的牢笼,这里算是我的第一个家。我继承了那道分身的所有记忆和感知,所以对这里的感情很复杂。”她喝了一口酒,继续开口,

“数千年的时间,只有那七年我活的最快乐,我能感受到她感受到的一切,阳光的味道,草木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女人开口,嘴角泛着笑,仰头又是一口烈酒。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七年,就是师父师叔把她从地肺山带回来抚养长大的那段日子。

“唉”

她又叹了一口气,自打我见到她起,她好像总在不自觉的叹气。

“后来我被关进的那间房子,呶,就是下面这间。”说着她指着下面小凡的书房。

我没有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其实那段被关的日子,想想也是挺好的,娘,也就是你的师叔眼泪流的比我都多。还有你的师父,整日里给我送好吃的。”女人说着,嘴角上扬。

她把酒坛甩给了我,自己则是抱着膝盖,看着天边的月亮。

风吹动了她的如锦缎的头发,我一时间有些失神,随即也喝了一口烈酒。